冥府司,蒋子文办公室内。
十阎王轮回王容浅,五阎王枉死城主卞无殇和冥界第一首富的厉斯寒,十大鬼帅之中的黑白无常统领,鬼判府尹灵世隐正坐在蒋子文的办公室内,面露复杂和疑色。
蒋子文冷酷无情的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前,而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枚水晶球把玩着,那水晶球赫然是能够显现灵殇此刻在做什么的那颗。
他低着头,盯着水晶球中的幻象,见到灵殇正老老实实坐在清瑶姬身旁,给自己母亲剥核桃,剥瓜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完全和那个不可一世的神族受宠皇子是两个人,脸上不经意展露了一丝笑,但转瞬即逝。
“小十,我瞎了吗?我怎么见到大哥刚刚笑了?”
五阎王擦了擦眼,不敢置信看向一旁和厉斯寒挨在一起的容浅。
“可能我也瞎了吧……”容浅冷着脸,附和了一句。
“欸!你们说,老冥帝怎么想的啊?让这么个小毛丫头当小冥帝,这丫头若真当上了,难以服众啊!要我说,大哥才是下一任冥帝的最佳人选,只不过就不是亲生的罢了……”
“老五,少说几句!隔墙有耳。”蒋子文森冷的瞥了眼五阎王,警告道,收起手中的水晶球,“不管谁当冥帝,我十大阎王的义务就是代冥帝守护整个冥界,维护冥界秩序,青乌自有他自己的思量,无需我们揣测。”
“行吧,反正我必然是跟着大哥走的,大哥说一,我绝不说二。”
封锦玄暂时在灵诡和宫司屿的四合院中住下了,没有阿萝的家,他不想回。
天还未亮,三界总局就不断打来电话,让封锦玄回去,而封锦玄却只说累了要休息,白天再议,便不再理会。
慕灵苑内,封锦玄正呆在宫司屿的书房中,认真地记录下宫司屿以往为了挽留灵诡用的各种手段,将“不懂就问”发挥到极致,为了让阿萝回到身边,他甚至连细节问题都不放过。
“司屿,倘若苦肉计也不好使,阿萝执意要走,根本不心疼我,又怎么办?”
宫司屿昏昏欲睡,慵懒的翘腿坐在圈椅中,打了个哈欠,无奈道:“亲她!没有什么事是强口勿解决不了的。”灭尽凡尘
“若还是拒绝,不让呢”封锦玄快速记下,婆婆妈妈的又问。
“霸王硬上弓!收拾一顿,男女之间的事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宫司屿的目光时不时就会往正靠在一旁摇椅上闭目养神的灵诡往,眼神满是对自己妻子的迷恋和痴爱,还会一阵阵叹息,有媳妇儿陪着的日子,真是幸福。
不过这时。
封锦玄停下笔,目不转睛的看着宫司屿,一本正经道:“司屿,你也知道,我从小禁欲,不喜女人,对于这种事,更是一窍不通,在我潜心修炼通灵之术时,爷爷也关照过我,不能分心,所以我……”
宫司屿头疼扶额状,差点失去耐心。
“这种东西不用教,无师自通!你要真心里没底……这两本小人书送你了!”说着,从自己金贵的古董桌案一侧抽屉中,拿出两本泛黄的清朝宫廷御用“小人书”扔给了封锦玄。
封锦玄茫然的接过宫司屿扔来的小人书,蹙眉翻开,看了几眼后,耳朵莫名泛红,轻咳了两声,刚准备塞进自己兜里,却被灵诡突然叫住。
“等一等……”
宫司屿和封锦玄同时僵住。
“给我看看是什么小人书。”
灵诡慢条斯理的从摇椅站起,走至封锦玄身侧,微笑脸,朝着封锦玄伸出手。
“老封……”宫司屿暗叫不好,赶紧眼神示意其不要给。
但是封锦玄却已经老老实实把小人书,交到了灵诡手中。
灵诡瞅了几眼,冷笑了一声,扔桌上,转而绕至宫司屿跟前,“可以啊,你什么时候藏了这种东西,我怎么不知道?”
邪肆靠在椅背的宫司屿,故作深沉,端正坐姿后,一把抱住了灵诡的柳腰,脸颊贴在了她怀有身孕的肚子前,勾唇邪笑,不答反问:“不藏,怎么执行造人计划?你肚子里的宝宝又怎么来的?对亏我卖力,不然也不会真么快就有消息,对不对,诡儿?”凤凰血之浴火重生
“贫嘴!”灵诡俯眸,葱白指尖戳了戳宫司屿的脑门,“撒手!”
“抱会儿,你坐这么远干什么?呆我怀里,抱着舒服。”
话落,宫司屿小心的搂着灵诡,她现在有了孩子,他处处都小心极了,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而看向正愣色凝视着他们的封锦玄。
望着如此恩爱的灵诡和宫司屿,封锦玄虽未说,心里却羡慕极了。
这让他更加思念起了阿萝。
“阿萝从前最是喜欢赖在我怀中,不管是我看书,批阅总局公文,都爱坐在我怀里,像个小粘人精,总让我觉得,她恨不得天天和我黏在一块儿……”
“你没烦过?”灵诡漫不经心问了句。
“从未,我爱极了她在我怀中睡着的模样,哪怕留着口水……”封锦玄话落,黯然垂眸,倒是没忘记把小人书收下,继而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儿,看向灵诡,“你也知道三界总局内部的问题了?那些长老院倚老卖老,正事不做,只知责问的长老们……你说的内部大洗牌和替我夺得实权,具体如何施行才能像你说的那般,用我的身份和地位,保护阿萝?”
灵诡身子乏了,缩在宫司屿怀中,懒洋洋的哑然开口,意味深长问:“长老院的长老,几乎都是神族和冥界的老神仙与鬼神,那你自己觉得,能撼动得了那些神族老神仙的人,是谁?能让他们滚蛋的人,是谁?”
“是……”封锦玄沉思半晌,赫然明白,震惊的看向灵诡,“是神帝!”
“嗯,神帝是我的谁?神帝爱的又是谁?神帝最听谁的话?”灵诡似笑非笑,又问。
“……”封锦玄未答,但是全明白了,郑重的看着灵诡,“那就劳烦你了,我欠你个人情。”
“不必啊,你和帝司是兄弟,一家人,举手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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