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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萝。”
灵诡虽心情复杂,可目前对于她来说,阿萝的心情才是第一位。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根本不必为了喜欢的人而压抑局限自己,你是为你自己而活的,而不是看人脸『色』,每一个在恋爱中『迷』失自我的人,通常都是因为过于在乎,可是,你必须忠于自己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揣测,委曲求全的讨好,那就不是你自己了。”
“男人有的时候就是蠢的没边的玩意儿,不让他吃点苦头,根本不知道糖有多甜,你有多好。”
“人只有在彻底失去的时候,才会入骨的怀念曾经有过的美好……”
阿萝似懂非懂的望着灵诡,“所以阿诡,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要让阿玄吃点苦头吗?”
“起码必须先做回自己。”
灵诡伸出葱白的食指,点了点阿萝的小脑门。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吗?阿玄会生气的。”
阿萝瘪瘪嘴,委屈巴巴的。
“男人不能惯,哦,他生气你就妥协道歉了?所以次数多了,封锦玄他就知道,生气就能制服你,让你老实,可实际上呢?问题得到解决了吗?没有!”灵诡叹了口气,伸手给阿萝掸了掸落在小红裙上的落叶和泥土,“我教你,沉默的抗议,你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沉默,正所谓沉默是金,就像一块生气的石头,撞向了轻柔的棉花,你不接招,不就好了?封锦玄是个聪明人,等他自己幡然醒悟,你就可以和他好好解决你们之间出现的问题,心平气和的。”
“阿诡,我没有你这么会说话的,阿玄这么厉害,三言两句就能说的我无言以对,你这个办法,我不受用,因为阿玄从来都只会觉得,是我不懂事,是我欠管教,他是没有错的。”
“……”
“很烦,突然不想见到封锦玄这个人了。”阿萝气鼓鼓的抱臂,鼓着腮帮子,灵机一动,缠上了灵诡,“要不阿诡带我离开三界总局吧!我们出去玩!自打你从阿乃,变成了阿诡,阿萝总觉得你不好相处了,阿玄也让我不要来打扰你,可是阿萝在人界就你这么一个朋友,浅姐一百年都无法离开冥界,阿萝只有你了……”
五分钟后,灵诡坐在岸边,拿着手机,给宫司屿发去了讯息——
五秒后,宫司屿发来了回复。
阿萝粘人的牵着灵诡的手,脸上恢复了一丝丝快乐的笑意,一蹦一跳的问着灵诡,“阿诡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
“我想浅姐了,你带我去冥界好不好?然后我还想家了,我想回无量山,你要不要陪我去无量山看看?阿诡你是不是在查玉佩的来历?我知道的,那我带你去无量山,说不定,你可以找到线索呢?”
灵诡微怔,她正有此意,只是并不想立刻去,怎么都得等阿萝心情好了。
可谁知,这丫头心里明镜似的,聪慧至极,完全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做什么,又特别热心。
“玉佩的主人,是个女人,有可能……我只是说有可能,是你母亲,或是其他关系的亲密之人,这样,你也要帮我吗?”
阿萝拉着灵诡,走在前,闻声,停住脚步,蓦然回首。
“为什么不帮呢?阿萝也想知道,是谁把阿萝生下,又狠心的丢弃。”
堆满绝密文件的山洞中,宫司屿坐在堆成小山高的文件中阴沉着脸,似在暗自生闷气。
自己宝贝媳『妇』儿带着萝莉走了,晚上只剩他一个人,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并不急,第六帝国如今掀不起什么大风浪,那个隐藏在后面的首领,我们可以慢慢找。”灵渊疲劳的捏了下眉心,“这些资料看得我眼花。”
“大舅子,问你个事。”突然,宫司屿瞥向灵渊。
“你说。”
“在你印象里,青乌有子嗣吗?”
“青乌?冥帝?”灵渊微微一愣,不明白宫司屿为何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寻思了半晌,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冥帝堕落,离开神界之时,我还未出世,不过,听说是没有的,老青乌无儿无女,寡冷无情,脾气怪异,从来都是独自一人,你问我这做什么?”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冥帝青乌像个孤寡老儿……就问问。”
宫司屿和灵渊开始闲聊,而封锦玄却依旧兢兢业业的在那翻找大量的文件,不愿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甚至阿萝和灵诡离开了这么久,他都不闻不问,只是埋头工作。
宫司屿觉得,封锦玄似乎有点上头了。
只关心工作上的事,而忽略了身边最亲近人的感受。
尽管发现了奇怪之处,可宫司屿不问,也不提醒,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等封锦玄自己醒悟。
鬼市,44号杂货铺。
灵诡带着阿萝,和阿罗的三个契约死灵,先来到了这。
因为阿萝的躯壳无法进入冥界,所以,想带阿萝进入冥界,就必须先让她灵魂脱壳,而躯壳,灵诡就打算保存在这。
“隐藏自己的踪迹,确保不会被追踪到,然后带你去冥界找容浅玩。”
白眉帝的杂货铺贵宾室中,灵诡一边嘱咐阿萝,一边拿出了自己的冥珠,打开了进入冥界的通道。
阿萝灵魂脱壳后,嘱咐自己的三个契约灵,“姜老头,你们守在我的躯壳旁别走哦,看好我的大布袋,里面有金条,别让人碰了,白眉帝那个臭老头最贪财了,冥界你们仨就别去了,本来就是野鬼,去了被抓就不好了。”
“得得得,你去玩儿吧,老头子我几个就在这守着你的真身,要玩的开心啊。”
于是,阿萝的灵魂就跟着灵诡,进入了冥界。
冥界第十主峰轮回王宫殿中,身为十阎王的容浅正穿着黑『色』的女王皇袍,冰冷斜倚在轮回王主座上,吃着葡萄,涂着葡萄籽,宫殿中央,跪了一群瑟瑟发抖的轮回司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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