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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锦玄和宫司屿离开了存满第六帝国资料的山洞,走前,封锦玄还细心的将结界重新打开,防止任何人进入。
回到了三界总局中的局长住处,封锦玄匆匆的冲了个凉,换了件干净的衣裳,瘫在了沙发上,继续拿出手机,这次,他选择直接打电话给阿萝,只是电话关机。
“司屿,阿萝手机关机了。”
封锦玄从沙发弹坐起,清冷的俊雅脸庞上覆了一层寒霜。
“嗯。”宫司屿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
“她不是和阿诡在一起吗?你给打个电话,问问在哪,估计又玩疯了,不知道回来。”
“不用打了。”宫司屿摆弄着窗口的花瓶,回眸,意味不明回道,并勾唇邪笑,“我们家诡儿说了,以后让我跟你过,反正你也不疼你家蠢萝莉了,她就把人带走了。”
“司屿,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封锦玄拧眉,严肃的看着宫司屿,“阿萝在哪。”
“你现在知道问她在哪了?着急了?昨晚上干嘛去了?”
宫司屿冷飕飕的一连串质问,就见封锦玄无言以对的僵坐在沙发,清冷的眼眸满是复杂。
“昨晚……昨晚我只想着快点找到突破口,所以忙于工作……又觉得你媳『妇』儿带着阿萝,不会出事,就……”
“就忘了。”宫司屿替封锦玄说出了关键,“媳『妇』儿都能忘,兄弟,我敬你是个英雄,事后追妻火葬场这句话听说过吗?”
“没有。”封锦玄冷了脸,“阿萝只有我,她不会因为我忙过头就真的和我生气,最多闹一阵,但是我承认,我最近真的忙到几乎没时间陪着她,都放任她一个人在总局玩……但是她闯了很多祸,对方又都是些自视过高的神族,我有点头疼。”
“老封,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
宫司屿看着封锦玄疲惫的模样,猜道。
“倒也不是压力大,我只是想着,第六帝国的事情快点结束,然后我可以彻底辞去总局局长的位置,带着阿萝云游四方,还答应了爷爷和『奶』『奶』,每年带着阿萝回封家祖地小住一阵,累一点没事,就想快点了结这一切……”
“三界总局这个地方,根本不是能让阿萝胡闹的,可她又不知轻重,屡屡闯祸,长老院是三界总局暗中『操』纵的最大议院,结果,阿萝把十个长老通通得罪了一遍……我疲于应付,又不想阿萝被那些老头暗中伤害,本想着把她送爷爷『奶』『奶』那儿去一阵,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辞去了职位,再去接她,可……我又不能见不到她……”
“十个长老,拔胡子的拔胡子,踹下楼梯的踹下楼梯,恶作剧只算轻的,她几乎已经把不能得罪的全得罪了一遍,动手打人、施法诅咒、下毒各种事……她全给我干了一遍。还不知悔改,屡屡再犯,我就算想罩着她,护着她,都开始找不到理由……”
“老封,你好歹一个局长,怎么听你这么说,感觉那长老院的十个,才是真正的老大?”
封锦玄冷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三界总局局长,最高指挥,三界众议会决策人,这些头衔很风光?谁都会这么觉得。”
“难不成不是?”
“不是,自三界总局成立之初,就有一个惯例,局长为内定,副局可从人界、冥界选出一名胜任,我刚好是个意外,因为内定的灵殇,不巧被我击败,所以为了维护三界总局的威望,长老院只能认命我为局长。”
“三界总局历来看不起人界的通灵术师,毕竟冥界的鬼神,神界的神族的确高于人界一等,所以自我当上局长之后,处处受限,所有事情都必须经过长老院的同意,才能施行,说白了,我表面风光,其实就是个必须看长老院脸『色』行事的傀儡。”
“长老院成员,除了两名冥界德高望重的冥帝亲信,其他长老清一『色』都是神族,可这些神族,又不是真正上神、天神级别的神明,只是仙君、圣君一类,被委以重任下派至三界总局做长老的小神级存在,这些长老,其实连进神界金銮殿面见神帝的资格都没有,只是神帝指派来监督、监视三界总局一切的人罢了。”
听着封锦玄的话,宫司屿越来越觉得,这其中的关系盘根错节,复杂万分。
神界更是一个……让人作呕的地方,也难怪他家诡儿,死都不想呆着。
“真正的神族,根本懒得理会三界疾苦,你懂吗?他们只是想掌权,掌握一切,确保能『操』控一切,偏偏出了个我,我来自人界,他们控制不了我,但又能处处限制我,就像从前,长老院袒护灵殇,功劳都归他,背锅的都是我,劳累的都是我,轻松的都是他们……若不是我有点计谋和策略,恐怕在总局连一席之地,都没有。”
“司屿,我若一个人,我敢和他们斗,可现在我有阿萝了,他们会对她下手,她再天不怕地不怕,可她能和神族斗吗?她连三界灵力排行榜都没上,拿什么斗?拿她的小拳头吗?”
“我说句更不好听的,你真以为三界总局是需要我才把我请回来的?不,如果没有第六帝国这件事,他们跟本不会把我请回来,他们只会扶持新的神族担任局长,他们懒得管这件事,就想找这么一个人,来出面解决,若是解决不了,那就替他们背锅,我说这么多,你可明白……我的处境有多难?我就是一个免费劳力,局长只是虚名。”
“……”
宫司屿说不出话了。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猫腻。
“阿萝在哪。”封锦玄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她和诡儿出去旅游了,过几天就回来。”
“可是……为什么不和我说?”封锦玄眉宇染上一抹忧虑,似觉隐隐不安。
“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等她回来自己问不就得了?”
“她会不会生我气了?我最近因为她总是闯祸,屡教不改,严厉指责过她,还让她去道歉,又因为忙于公务,很少和她交流,司屿你了解我,我平时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她会不会误会我不要她了?”
宫司屿两眼望天,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句,“我要是敢这么对诡儿,榴莲遥控器都不够我跪的……你以为呢?”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