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灵殇,穿着一件雪白『色』紫金『色』卷云纹的长袍,华贵万分,腰间佩戴乃金镶润玉,衬得他俊美绝尘,极品绸缎般的及腰发丝被高高束起,其实灵殇安静不语的时候,那张脸本就给人一种高贵生人勿近的缥缈高冷之感,但是在灵诡的身边,他便会变成那个喜欢和姐姐呆在一起,回到最初天真时的欢脱模样。
但是不知为何,此刻的灵殇,就好像又把自己真正的模样给藏了起来,他脸上没了笑容,又变成了神界那个高高在上,神帝最宠的小儿子。
蒋子文余光瞥见桌上慢慢一堆的礼物,都是昨晚他送给灵殇的。
但是什么情况,他给他带回来了?还放在了他的桌上?
这是要做什么?还给他?
蒋子文面『色』依旧冷酷,毫无波澜,眸光冷寂的盯着灵殇,等着他自己开口。
瑰丽的紫眸沉寂,灵殇垂眸,不再看蒋子文,只是淡淡的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拿起了那精美的手表盒子,取出了里面的手表,俊美透冷的脸上,透着令人琢磨不透的冷淡。
“其实,这只手表并不是我看上的,只是当初在人界,和你一起路过古董店橱窗外见到的时候,觉得很适合你,就是那次我吵着要去人界逛街,你没办法才带我去,结果冥界突然被封闭,你无法回去,事后还被青乌惩罚的那次。”
灵殇一边说着的时候,还宝贝的用自己云锦的衣袖擦了擦手表上的指纹,继而又道。
“我本想买来送你的,但是在那之后,出了这么多事就一直搁置了,万万没想到你最后会买给我”灵殇没什么表情的俊脸忽然闪现了一丝淡笑,“所以今天带来给你,你就当是我送你的,留在你这好了,因为我今后也用不到了。”
蒋子文没有说话,只是寒眸冷眯了下,依旧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灵殇的话。
看似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眼底深沉冰冷,没有温度。
“你给我定制的冥珠,我也用不到了,因为我以后也来不了冥界。”灵殇将那颗极为精致漂亮,还篆刻着他名字“殇”字的冥珠,轻轻的放在了蒋子文的办公桌上。
“还有冥界的宅邸,我也住不了了,我用不着,也还你。”
“叮”一声,纯金的钥匙也被他放在了蒋子文的桌上。
“蒋子文,我们之间的阎王印,我查遍了神界的典籍,也没能找到解除的方法,但是我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能够让我们在无法解除阎王印记的情况下,不再互相打扰,不再见。”灵殇晦暗的紫眸再也不见光亮,“要说的说完了,我走了。”
灵殇低垂着头,他不想看到蒋子文那张脸,因为他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苦涩艰难,丝丝泛疼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和难受。
灵殇想,他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可怕的反应。
如今,他只想快点离开这。
灵殇匆匆的走到了蒋子文办公室的门口,半低垂着头,只是将门开启了一条只能容他侧身通过的缝隙,因为蒋子文站在门背后,挡在那。
临走前的最后一刻
灵殇可笑的发现,他心底深处竟然还在期待着什么,期待着这个男人会说些什么,会拉住他。
可是
蒋子文自始至终都只是冷酷无温的站在那,深邃如渊的寒眸没有一丝波澜。
哪怕他离开了那,他也没有任何动作。
“砰”一声。
门被关上了。
灵殇的身影消失在了办公室中,没有一丝留恋。
范无救一直站在外面,他看着灵殇匆匆忙忙的出来,离开,全程和逃难似的。
狐疑的敲门,再次进入办公室内,却发现门只能开一半,因为蒋王站在门背后。
“蒋王大人,灵殇公子走了。”
“嗯,知道。”蒋子文终于开口了,深沉低哑。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办公桌后,坐下,冰冷的盯着桌上那些送给灵殇的礼物,沉沉闭眸,剑眉紧蹙,捏了捏鼻梁后,森寒的眼眸再次睁开,疲惫下令:“告诉其他阎王和审判司、冥界分局的人,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本王抱恙。”
“是。”范无救面无表情的颔首,“那灵殇公子您要不要去追?”
心口沉闷,像是堵着什么,总之,很不好受。
蒋子文沉默了半晌,摇头,“不用追了,让他走吧。”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
最后的一丝期待也湮灭了。
直到灵殇离开冥界,那个男人,也没有出现。
灵殇独自回到神界,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不见任何人。
包括清瑶姬,包括灵天。
灵诡接到清瑶姬电话的时候,正和宫司屿带着双胞胎,还有龙王、龙母以及他们家三个孩子一起逛商场血拼。
“老妈?”
电话那头,传来了清瑶姬柔柔的嗔怪声。
“干嘛喊老妈,宝贝,妈妈不老的!”
“有事?”
“回来!看看你弟弟,你弟弟从冥界回来后整个人都蔫了,早上你不是还打电话给我,问殇儿怎么了吗?殇儿从虚无界回来后,就和你臭爹提出了下界历劫十世的想法,你臭爹还答应了!唉你说他怎么了嘛,十世历劫,十辈子呢,那得多久见不到他啊妈妈是劝不动了,你来试试?”
“马上回来。”
十世历劫,灵诡吓得美眸骤缩,灵殇疯了吗!
她匆匆挂了电话,把儿子交给了宫司屿,“我回趟神界,殇儿有事,电话联络。”
说完,灵诡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神界,九十重天。
仙山环绕,风起绡动,如云山患海般壮观缥缈。
一座座悬浮在虚空苍穹之上,金碧辉煌,恢弘巍峨的神秘宫殿屹立在那,宛若天空之城。
灵诡一袭绛紫『色』的仙袍,绝美万分的出现在了灵殇独自居住的宫殿前。
殿门紧闭,和清瑶姬交代了一句谁都别进来,她直接穿门而过,骤然出现在白纱缥缈,千万灯烛闪烁的殿内。
墨发如瀑,灵殇一袭雪『色』长袍,披头散发的抱着玉枕,孤孤单单的靠在软榻上。
惊觉自己亲姐姐出现,他黯然无光的紫眸闪烁了下,在灵诡坐在软榻边缘的一瞬间,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所有情绪,落寞艰涩的投入了灵诡的怀中,无助的像个孩子。
“姐”
“姐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