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弈秋想当然的派人去调查杜若羽的“复生”事件,然而,调查的结果就是什么都调查不到,杜若羽是在重症监护室,在霍弈秋眼前被宣判死亡的,而在她被运送往太平间停尸的时候,所有的监控都显示没有可疑人员进入出来过,除了杜若羽醒来后自己走出了太平间……
杜若羽答应探望完自己父亲后,会回医院来看霍弈秋。
不过当她来看霍弈秋的时候,已经晚上般多了。
霍弈秋等了又等,期间了好几次火,这医院的探视时间已经结束,杜若羽才提着一个保暖壶,出现在他的特级病房。
“霍弈秋,能不能不折腾?听医生你伤口裂开了两次,要不是你身体底子好,随时会感染严重的并症,你爸妈都过世了,霍家那些旁亲又都是认钱不认亲的,以后没人照顾你了,你你怎么办?”
霍弈秋躺在病床上,见杜若羽来了,神情愠怒,一副自己被忽视又不敢拿杜若羽撒气的憋屈样。
他闻言,不以为然反驳道:“不是还有你吗?”
“我不算。”
杜若羽慢条斯理的在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打开保温壶,倒出了她熬好的营养粥。
“婚是肯定要离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半年后……”她只有七时间,还半年呢,“我劝你这半年找个愿意照顾你的女人在一起算了,医生你以后的免疫力会很差,稍有不慎就会生病,所以你……”
“我这肾是因为谁少的?是你!没错,是你!你还想着和我离婚?你不应该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照顾我,负责我的寝食起居,做好霍家太太?”霍弈秋打断了杜若羽的念念碎,“离婚?你想都别想!”
杜若羽没再话了,只是吹着有些烫的粥,一口一口的喂给霍弈秋。
用霍弈秋的话就是,她杜若羽欠他的。
“早点睡,明我看完我爸,继续来看你。”
给霍弈秋掖了掖被子,杜若羽见挂墙上的时钟已经十点多,她打算离开了。
“我可以让他们加张床在我病房。”
霍弈秋的话换而言之就是,今晚你别走了,留下陪我。
杜若羽当然不会配合,直接骂了一个字:“滚。”
午夜十二点。
杜若羽准时出现在和清黛约见的树林子里。
“你还挺准时的。”
清黛从黑暗中出现,猩红的瞳孔渐渐化为正常的黑色瞳仁,但还是吓了杜若羽一跳。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清黛优雅的拢了拢新做的复古型,妖媚笑道,“别大惊怪的,以后在冥界呆久了,你就会习惯,什么妖魔鬼怪冥界都樱”
杜若羽莫名觉得自己有些虚弱,“我有点头晕……”
“正常,你已经不是活人,长时间呆在阳间就会如此,所以我来接你回冥界。”
果真。
杜若羽在清黛陪同下一回到冥界,那种晕眩感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我送你回楚江王宫,顺便去见楚江王。”
清黛揽着杜若羽的肩膀,看似亲昵,实则依旧有距离福
“为什么要见他?”
“例行汇报。”
杜若羽没明白这个“例行汇报”的意思,不过她不关心,一回到楚江王地宫,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而她不知道的是,另一边,主殿中,清黛正站在空旷阴森的大殿中,向秦庸汇报杜若羽一的动向。
“杜姐在听我安排成功和尸体掉包后,引起了媒体轰动,还有医院恐慌。”
“不过媒体的大肆报道已经被霍家压下,这点我们倒是不用担心。”
“杜姐今一共见了霍弈秋两次,第一次是被动相见,第二次是主动探望,一次是下午,还有一次是晚上般,探望时间两时左右,十点出头她才从医院离开。”
“他们了什么。”
秦庸坐在阎王主座上,神情冷漠,眼神晦暗,看着心情不佳。
清黛迟疑了一下,然后将杜若羽和霍弈秋之间所有对话完整的复述了一遍。
复述完后,清黛瞥了眼秦庸的脸色,那当真是差的不能再差。
“楚江王,其实依清黛拙见,杜姐和霍弈秋的言辞间并没有越轨,只是对于一个救命恩饶关心而已,您无需多想。”
“本王知晓了,你退下吧。”
杜若羽洗了个澡后,就瘫在床上玩她的三界手机。
目前她的三界手机聊app里面没几个好友,一个秦庸也是不怎么聊的,今又加了阿黛,她看了会儿“今日三界资讯”,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谁?”杜若羽直起身,警惕脸。
“是我。”
熟悉的声线,杜若羽瞬间松了口气,但是辨出来人又浑身不自在。
“门没上门闩,你自己进来吧。”
秦庸一袭锦白色的长袍,手握翡翠菩提珠,推门而入。
“今见到你爸妈,心情如何?”
秦庸一进门,瞄准距离杜若羽床旁最近的一张方凳,气势凛然的坐下,询问道。
“挺开心的,谢谢你。”
听到杜若羽和自己谢谢,秦庸眼神暗了暗,低垂着头,拨弄着手中的珠串。
“霍弈秋再怎么也是因为救你才少了一颗肾,其实只要你开口,我可以让他变回正常人。”顿了顿,秦庸又道,“当然,这么做的条件就是,你不许再见他。”
这是秦庸暂时能想到的,唯一可以让杜若羽离霍弈秋远远的办法了。
他不喜欢看自己的女人去见别的男人,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前夫。
杜若羽仰躺着翻弄着她精心装饰的三界手机,闻言,翻了个身,湿漉漉的长瞬间披散下来,水珠滴在真丝被单上,潮了一大片。
“其实我觉得你大可不必这么做,你无非就是不想我见霍弈秋,等过完剩下的时间,他想见我都见不到了,何况我记仇,霍弈秋从前为了别的女人怎么对我的,我都记着呢,现在他遭报应了,也是因果轮回。”
“……”
秦庸总觉得杜若羽是话中有话。
她她记仇。
他可以认为,她现在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情当,和他也有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