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翊承整个灵魂燃烧起一层淡淡的绿芒,阴森诡怖。
他面目狰狞,似乎是愤怒,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激动的说道:“是雪家雪笙!是她!是她活生生放了我的血!杀了我的!……”
梅二少夫妻两顿时就震惊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雪家雪笙?
这怎么可能……
这完全八竿子打不着……
不……
不对。
“当初那场车祸是四房搞出来的事情,若说四房的失踪跟雪笙有关系,还有理可循,可你跟雪笙无冤无仇,雪笙怎么会对你出手?”
梅二少冷静的分析这个中情况,总觉得不太对劲。
听了这话,梅翊承整个魂体都透出了一股子戾气,阴狠的说道:“是因为梅劭舒那个小贱种!我发现了他竟然悄悄隐藏自己的实力,就打算在他彻底成长起来之前,将他扼杀在摇篮里。”
“可谁知道,就在他快死的时候,雪笙竟然出现了,是梅劭舒趁着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给她报的信,为了不让梅劭舒韬光养晦的事情暴『露』,所以她们杀了我灭口!”
梅二夫人当即就阴沉了脸,一双眼眸跳跃着一团灼人的火焰:“这个雪笙是跟我们梅家所有人犯冲吗?!当初四房梅堰七的失踪,就跟这雪笙有关系,后来又是车祸,又是四房的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现在又变成了我们二房,看来这个雪笙根本就是个祸害!”
梅二少握紧双拳,眼里也迸『射』出一抹杀气:“雪笙!杀了我们梅家这么多人!我梅家跟她势不两立!”
梅二夫人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解的向梅翊承问道:“翊承,雪笙的实力就算超出了同龄人很多,可跟你比起来,并没有相差太多,而且你身边还有保镖保护,你怎么会被她……”
梅翊承听了这问题,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情,感觉到自己逐渐消失的魂体,连忙道。
“她是修真者!而且实力非常高,早已超过了返虚境界……而且四叔一家人就是被她毁尸灭迹的……我怀疑她根本不是真正的雪笙……”
“翊承!翊承……”
梅二少夫妻两眼睁睁看着梅翊承的魂体慢慢消失,焦急的眼眶都泛红了。
看向旁边的南天穹:“大师,翊承他这是去哪了?”
“去该去的地方。”南天穹缓缓道了一句。
梅二少夫妻两听言,也没再多问,知道如今人已逝去,再多说什么都无用了。
想到梅翊承消失前说的那番话,两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四弟他们家的人,竟然真的是被雪笙杀的,而且……
什么叫做雪笙是个修真者,而且实力已经超过了返虚境界?!
梅二少和自家夫人对视了半响,两人眼中均有着一抹惊疑不定,片刻,梅二少突然看向南天穹。
“大师,我还有件事情想要问。”
“问吧。”南天穹淡淡道。
梅夫人看着自家丈夫,心中想着,他要问的,会不会是自己的想的那样。
正想着,梅二少就开口了。
“我想知道雪笙的命数。”
南天穹听言,目光为深,其实两人一魂口中所说的雪笙,他虽然远离京城,却也是知道的。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要说这帝国上下,谁的名声最响,就非雪家雪笙莫属了。
一个从前的纨绔,转眼变成了韬光养晦的天才和富豪,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人探寻的事情。
所以他前不久曾在私下一个人的时候,为雪笙卜过一卦。
现在梅二少想要知道雪笙的命数,他根本不需要再算一次,想到当初那个让他惊心的卦象,还有梅翊承消失时最后说的那句话,南天穹还是将那个内容,告诉了两人。
“雪笙的命数,早在半年前已经到了尽头。”
“什么?!”梅二少陡然一惊,看着南天穹不确定的问道:“大师的意思是,雪笙半年前就应该已经死了?”
南天穹道:“不是应该,而是她的命数,在半年前就断了,也就是说,雪笙的生命气息,绝于半年前。”
这话梅二少夫妻两听懂了。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所看到的雪笙,根本不是真正的雪笙!
如此一来,倒也能够解释的通翊承刚才那番话了……
两人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心中一片波澜壮阔,要了南天师的卡号,给他转了钱后,就急急忙忙离开了。
两人回到上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人再去仔仔细细查了这半年间,雪笙所接触的一切人事物。
“等等……”梅二少叫住准备领命离开的属下,改口道:“不止这半年,将她从小大到所有的事情都查一遍,事无巨细,我全部都要知道!”
“是。”
等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梅二夫人才面『色』凝重的开口道:“真正的雪笙既然在半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么现在这个雪笙会是谁?”
梅二少摇摇头,面『色』严肃:“这件事情看来没有我们想象的简单,这段时间,我们一定要按兵不动,不要『露』出丝毫马脚,我们决不能步了四房的后尘,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绝不动手。”
梅二夫人闻言,赞同道:“我知道了,不过我们查的时候也要小心一些,不能惊动了现在这个假的雪笙,而且半年前时以南、闾长源、水仓亦和梅堰七一同失踪不见,都和雪笙有关系,或许,真正的雪笙的死,也和四人的消失有关,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去查。”
梅二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四人怎么死的,当初四家的家长都查过,什么线索都差不多,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关于真假雪笙的节点,或许,我们该找些帮手了……”
两人眼中暗光浮动,显得诡谲阴暗,一场针对雪笙的阴谋,从这时起,就开始慢慢酝酿发酵……
两天后,夏侯逸正式进入了第一军区,成为了第一军区的新兵,每个周末都要入军区参加训练。
雪笙则照常去学校上课,f班因为一连出了三个进入君临赛复赛的参赛者,让f班这样被学校放弃的存在,一时间成了整个学校的焦点。
“时均夜!你给我出来!”
听到这句娇喝,所有人『露』出了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一脸‘又来了’的表情。
雪笙也眨了眨眼,眼底泛起了一丝趣意。
看到雷蕾冲进班里,谁都看不到,一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锁定在时均夜的身上,抬手杵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
时均夜则面『露』痛苦的捂住了额头:“我说大小姐,你行行好吧,别再缠着我了……”
“时均夜!你什么意思?!”雷蕾双目一瞪,伸出纤纤玉指恼怒的指着时均夜:“你那天亲了我就想这么算了!你当我雷蕾是什么人?能任由你随便欺负的吗?!”
嘶!……
班里刹那发出了一道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人看着时均夜和雷蕾,眼睛里溢满了八卦的『色』彩。
“亲了?时少竟然亲了这雷家小姐,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我的天!这两人什么时候发展的这么迅速了?”
……
就连雪笙也微微一愣,满面兴味的看向时均夜。
时均夜见她这模样,立马就摇手解释道:“别!你们可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故意要亲她的,那是意外!我跟雷蕾小姐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时均夜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雷蕾就急红了眼,羞愤的瞪着他:“你的意思是我诬陷你?时均夜!你一个男人,你有本事做,就没本事承担责任吗?!”
“我的雷蕾大小姐,这跟责任有半『毛』钱关系吗?你可别趁机占我便宜!”时均夜撇嘴,玩世不恭的冷嘲道:“你是黄花大闺女,我还是黄花大闺男呢,到底谁吃亏,还真不好说~”
“你……你这个无赖!”雷蕾被气得全身颤抖起来,指着时均夜半响才憋出一句话。
没办法,若换了别人,她肯定能骂的过,可是偏偏这人是嘴皮子功夫了得的时均夜,她就矮人一截了。
何况……
雷蕾才不会承认她喜欢上了时均夜呢!
时均夜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坏坏一笑:“你今天才知道?”
“你!……”雷蕾没想到时均夜会无赖到这般地步,顿时气得面『色』涨红,最后脸皮的厚度比不过时均夜,只好被气跑了。
雪笙看到这里,听着耳边说雷蕾看上了时均夜的一句句笑语,只觉有趣。
她记得之前雷蕾缠着时均夜,是为了公冶楠,如今雷蕾依旧缠着时均夜,可只字不提公冶楠,反而满心满眼只有时均夜。
这样的变化,还真是可爱……
晚上放学,雪笙刚出了教室,就看到了靠在楼道柱子上的公冶楠。
公冶楠见她出来了,就酷酷的双手『插』着裤兜走了过来。
“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们好久都没聚聚了,雪笙你也一起吧,之前你跑的太快了,这一次聚餐,就当庆祝我们死里逃生,又成功进入复赛如何?”
公冶楠前面的话虽然是对站在雪笙身后的时均夜和梅劭舒说的,可是说后面的话时,他的一双眼眸一直凝视着雪笙,那里面不同于往常的专注和一丝丝的期许,看得时均夜和梅劭舒神『色』一动。
两人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明了,随即便蹙起了眉头。
这素来高傲的贵公子,看上谁不好,竟然对雪笙这位主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是不是嫌日子太好过了?……
雪笙闻言,想了想,就答应了。
一群人去的是雪笙的白血山庄,来的人除了他们几个,还多了公冶亦和齐赋。
“女王大人,我发现我真是越来越佩服你了,我为我从前对你不公正不合理的看法道歉,我自罚一杯!”
齐赋笑得一脸爽快又魅『惑』,冲着雪笙说完,就直接抬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旁边的公冶亦见此,也抬起了酒杯,朝着雪笙示意了一下,什么话都没说,就喝了一杯。
虽然到现在,他都还没能『摸』清楚雪笙的底,了解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对雪笙那种只宜结交不宜交恶的感觉。
而他,素来是一个跟着感觉走的人。
雪笙见此,只是笑着抬起香槟喝了一口。
旁边的公冶楠似乎有心事,从吃饭到现在,一直很少说话,视线却时不时的落在雪笙身上。
那副欲言又止很是紧张不自然的模样,看得时均夜都替他急。
佯装要上卫生间,让公冶楠一起陪同去了。
进了卫生间后,时均夜素来玩世不恭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严肃,看着公冶楠道。
“你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公冶楠一愣,有些弄不明白时均夜什么意思。
时均夜深吸一口气道:“我说的是雪笙,你应该知道,她已经和原家那位二少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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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先看着哈~二更零点前到~
所以,白白这是要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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