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在意他?”林弋心沉到了水底,他本以为只要他肯一直如此暖着她,就能让她回头。
可是今天,他清楚了认识到现实,这个女人不会爱上他,连万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个认知让他心慌,也让他脸色发白。
“他陪了我前半生,你说呢?”悠然冷笑,林弋今年已经二十七,比她大了整整四岁,他既然知道什么叫爱情,就该知道为什么她不会放弃莫羽。
“他是将我从苦海里救出来的人,我不可能忘记他,也不会再爱上别人。”
悠然转身离去,她从来不是乐意与人玩暧昧之人,如今如果能借着这个机会告诉林弋他们之间永远不可能,这也就够了。
“不会再爱上别人?”林弋低头,望着悠然左手,修长白皙的手指,套着明亮的铂金戒指。
没有任何图案,却已经足够让他的心千疮百孔。
哪怕他确实的占有她的身体,他占不了她的心,难怪他的愤怒和嫉恨,她都视而不见,之前自己口口声声说的不在意,终归自己还是在意着。
“你好好休息……”留下这么一句,林弋直接推门离去。
悠然松了一口气,回到院子里将水管慢慢收起来,时不时有水珠滴落,溅了一身的泥点,艳阳高照,夏日还是太过炽热,悠然抬头看看日光,恍惚了一会儿,才打电话到中介中心,让人请个花匠过来。
满院子的花,她照顾不周,也不能让它们在夏日里被晒的干枯发黄。
手机突然叮咚一声,悠然擦手查看消息,只看到则推送的消息,脸色突然如冰封般瞬间转冷。
之前的流言蜚语被华诺处理了个干干净净,消停了两天,便又开始。
那是游乐场里她被林弋抱走的照片,照片拍的角度很偏,却用的高清摄像头,看起来更像是她窝在林弋怀里两个人在接吻……
悠然慢慢变了脸色,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深,悠然滑动着屏幕,依旧没有别的消息,只有她跟林弋的照片数张,被横挂在头条,无法撤销。
短短两个小时,点击已经过了百万,甚至还在快速增长。
“岚家……”悠然沉默的搜索关于岚家的一切消息,在看到岚氏企业要收购一家传统日用品加工公司的时候,有了些端倪。
岚氏不景气,D市所有家族众所周知,如此下去只会让岚氏面临被收购,或者宣布破产。
他们针对悠然,似乎理所当然,因为菲尔从Z国迁回国内,抢了他们一多半的市场份额,岚家同为时装设计公司,几乎面临绝境。
如今的苦苦支撑,也是世交林家和安家的出手相帮。
悠然沉默的往下划,还有偶尔跳出来猜测林弋与岚清是未婚夫妻关系的人,两个人经常一同出现在许多家族的宴会,更甚者还会偶尔拍到岚清出入华诺公司的照片。
悠然冷笑,她那日泼了岚清一身的果汁,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又怎么会一走了之?
轻轻的叹了一声将手机收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室内,突然就觉得有些徒劳。
悲风伤秋果然还是不适合她,她到底,不是什么好人。
“悠悠,墨文楚找人来商谈发布日期,他们的负责人穆萌已经到菲尔了!”叶凯看着文件有些头发,各种条条框框他不是很懂,也不懂怎么去交接和发布。
悠然一手拿着终端,余光瞥到身后一辆黑色的桑塔那,很是低调,从她出建筑区的时候一直跟在后面,期间拐了接近四个红绿灯,竟是还是在她身后。
悠然心念一转,打着方向盘拐向右手边的岔路上,油门被踩下,整辆车如离弦的箭弹了出去。
那车亦是加快了速度冲了上来。
果然有问题,悠然冷笑,一手将电话扔到了旁边的座位上:“哥,通知墨文秋,我被人跟踪了!”
叶凯心里咯噔一跳,直接将白昔海揪出来招待穆萌,自己用加密终端联系了墨文秋。
一路闯了无数红绿灯,悠然舔唇,这样刺激的事她许久未做,虽然事后免不了被安爷爷责罚,但是若是能查出来查瑞长官他们的下落,也很值。
桑塔纳跟在身后不远处,两辆车一前一后追了许久,悠然沉默将车拐进将将看见的一个狭窄的胡同里,那车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追了进去。
悠然停了车,靠在门边,那车见是死胡同,将要往后倒车,墨文秋的人已经将这里包围了起来。
有人上去拉开车门,从里面托出来一个熟悉的面孔,悠然微微蹙眉,突然想起来了。
这是她昨天晚上放走的那几个混混中的一个,夜色深沉借着几辆车的灯她还是多少能分辨出个轮廓。
那人眼睛阴郁,仿佛粹了毒一样闪着幽绿的寒光。
“你杀了我大哥!”被几个人死死按着,那人睁着眼睛死死瞪着悠然:“你个杀人恶魔!”
“你大哥?”悠然意外,那就是她昨天晚上伤了的那个混混头子?
“没错,我要你为他偿命!”男子咬牙切齿,挣扎着要冲向悠然,被人直接一脚重重的踢了回去。
墨文秋冷眼看着男子,示意手下人将他拷起来绑在一旁的消防栓上。
冰冷的手铐不时撞着消防栓,男子癫狂,几次欲挣扎着往悠然扑去,直接被拷锁扯了回去。
悠然轻笑:“那就说说吧,你跟着岚清,她会给你什么好久?”岚清终究嫩了点,做事留下的把柄太多。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是来为大哥报仇的!”男子躲躲闪闪。
墨文秋沉默往前
“咚!”
一脚,干净利落,直接将人踹飞,
那男子后背直接撞墙,剧烈的疼痛倏然传来,跌落在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眼睛都被波及,缓了好一会儿,再抬头看悠然是,眉色里,充斥的是恐惧。
他只是个混混,从未见过这般一言不说直接将人打的半死的人,哆哆嗦嗦的擦掉唇角的血迹,噗通一声跪了,浑身抖如筛糠:“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