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让人费解的是,华诺在全国拥有的厂家数不胜数,为什么偏偏只有那一家出了问题,且如此严重?”
悠然微微抬眸,冰冷的凉意,直达人心底,该说的话说完,又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林弋唇角弯起一个浅显的弧度,任由悠然不分场合在他怀里放肆。
那四个人,除去夏晟晨之外,已经抖如筛糠,这个看着只会撒娇的女人分析的很明显,且话里带着赤裸裸的鄙视。
第一,如果他们提前知道,那他们就是内鬼。
第二,如果这是外部陷害,他们没有提前发觉,那是他们能力问题。
而第二种分析,如果是他们能力问题,大可以将问题上报,林弋自然会派公司里有能力处置问题的人往F市去处理。
可这几个人,私自解决了这件事不说,还让人跑了。
这其中就有问题了,只能说明他们贪图了能勾起他们欲望的东西,为了掩盖真相亲自到D市来申请援助,演这么一出戏只是为了突出问题的严重性而已,而其中谁是主导者,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BOSS,萧非刚刚来电话,说已经找到人。”秦泽推开门突然来这么一句话,已经有两个面色煞白。
“真是蠢呢!”夏晟晨啧啧称奇,自编自导自演这么一出闹剧,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跟他们一样的蠢货吗?
不过今日悠然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不知道华诺的内情,仅仅凭借能查到的资料就将局势分析的如此透彻,这个女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啊。
“悠儿在,我不方便动手,交给你了!”林弋抱起悠然出了包厢,那四个人争先恐后要逃,却直接被秦泽一脚一个直接踹了回去,斯斯文文的扶了一下歪掉的眼镜框,邪气十足。
明明整个人看起来不动声色,却让这四个人感到莫大的压力。
“蠢货……”夏晟晨是跟在林弋后面出去的,看到四个人哀嚎的模样,只觉得异常讽刺,真是该庆幸林弋顾及着那个女人,才没有亲自动手,不然这群蠢货,根本活不过今天晚上。
林弋望着悠然异常没心没肺的眉眼很是无奈,却又不舍得折腾她,只能暂时在这不夜城里凑合一晚。
将悠然安置在床上,林弋眸色深沉,靠在浴室门前燃起了香烟,缭绕的蓝色烟雾映衬着男人幽深的眉眼,良久,星点红光灭去,林弋上前在悠然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又将人衣服都褪了干净,才满意的进了浴室,出来之后环着悠然相拥而眠。
夜色里,淡然的眉眼,像是星辰,悠然微微睁开眼睛,林弋已经睡去。
一夜好眠,只是天将亮时,外面的熙熙攘攘直接将悠然吵醒了。
打了个哈欠不满的推开门,倏然就被噼里啪啦闪烁的聚光灯给拍的头晕眼花,
“悠然小姐,请问您对叶氏易主有什么看法?”
“请问您对华诺本次事件有什么看法?”
腰间突然横过来一只手,悠然直接被熟悉的人给拉出人群。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所有的喧闹都被关在门外。
狗仔简直无孔不入,那些见缝插针的记者也是各种神烦,悠然直接清醒了:“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叶辰把叶氏给了叶凯,现在人就在你家外面跪着。”林弋一手勾起悠然柔顺的长发,对这一切不甚在意。
悠然觉得不对劲,刚才分明有人问华诺,除非叶氏和华诺有相关的事发生:“华诺出事,是叶辰做的?”或者就是明秋母女,这对母女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
悠然冷笑,明秋的来历她一直没有查过,因为那是叶家的事,她并不想插手,即便有一天叶辰想对叶凯动手,她也能护的叶凯周全,可却没想到,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利益,竟是将他们全都算计了进去。
“媒体现在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林弋轻笑:“唐明伯我还留着,你可以随时提人。”
悠然对林弋的未雨绸缪,总是打从心底的佩服:“你又早就料到了?”
林弋无奈:“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秦泽已经将外面清干净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南城别墅区,悠然家外,叶辰难得收敛起暴躁的脾气,静静地跪在栅栏外面,别墅里没有任何响动,守在栅栏门口的黑衣保镖更是没有任何响应,板着脸守着门口,一脸的肃杀和冷酷。
叶辰的耐力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但伊莉雅从头到尾没有出来看他一眼,连今天成为叶氏总裁的叶凯,也在门内不曾出来过,至于叶温,当做什么也看不到的样子,不管不问。
悠然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好笑:“做人做到一步,还不如去死了,一了百了。”
林弋搂着悠然的肩膀站在马路对面,这个他印象中的叔叔,竟然还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刻。
叶辰听到悠然的声音,气的牙齿咯咯的打颤:“逆女,还不让为父进去!”他一早想闯进去,却被这两个黑衣男子给架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这个样子跪在这里。
“叶叔要以什么样的名义进去?母亲的前夫?还是盗贼和抢劫犯?”悠然嗤笑,不要脸的她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可没见过。
抛弃妻子和女儿将近二十三年,在妻子生死不明的时候再度娶妻生子,却在妻子回来的时候装可怜,什么事,什么话都让他一个做完说完了。
“我可是你爸爸,是生你养你的父亲…”叶辰气的脸从红到紫,颜色异常好看,悠然简直佩服叶辰的做戏能力。
“打住,我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我在哪个旮旯角里还有个父亲,叶叔,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带着唐明伯滚!”悠然招手,躲在暗处的秦泽直接将唐明伯拉了出来,叶辰惊恐,因为唐明伯的样子已经完全不能说是一个人,浑身大大小小的伤口严丝合缝,没有半分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