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一个只知道逃避的人!”苏然直接将苏夜拍晕了过去:“所以,我不值得任何人原谅,也不会去原谅任何人。”
被世界抛弃又如何,她现在就站在这里,背叛着全世界。
也许是从双手沾满血腥开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不算是一个良善之人了……
从苏然的暴虐视频出来以后,林弋觉得自己疯了,这个女人身上有毒,动手很重是事实,可他从来想不到他现在竟是真的变了,变得跟两年前完全不一样!
他变得看不透她了,这一点在这段时间内尤甚。
每一次相见,心都在淌着血,苏然总能让他看出与以前完全相反的一面。
有时候他自己告诉自己,这是苏然,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可这种熟悉,却也总是在一片迷雾中,忽的就没了,留下的,只有淡定自若的冷漠。
“BOSS,苏氏没有接受周家,所有的转让合约条款和书面协议都被苏家主退了回来。”秦泽摸不明白,自家BOSS不是爱着悠然小姐吗?
可是为何这个时候,看起来又像是在跟苏氏“撒娇”?
秦泽被自己这个念头惊到了,连忙把这年头给平了下去,真让林弋知道,他不用活了。
“你将周氏给放了出去?你是不是疯了?”苏夜醒来就听到这么一个消息,饭都顾不得吃,直接窜进了苏然的办公室里。
他觉得苏然是疯魔了,用了计谋要将周氏吞掉,现在周氏被敌人送上门来,这女人竟然不仅不接受,还推了回去??
“难道说,你对那华诺总裁,余情未了?”苏夜面上闪烁着讽刺,他觉得自己以后,绝对不会爱上一个像苏然一样的女人。
狠辣无情,绝情绝义,甚至利用身边的亲人:“一直以为你会比苏薄暮更懂得亲情,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毕竟是苏薄暮的女儿,这样也算是正常,不是吗?
苏然没有回话,清冷的眸光淡淡瞥过苏夜,像一潭毫无波动的死水,带着夜色里的星辰。
劝人的话突然就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难受至极,他突然才发现,这个女人,远没有一年前那般好对付了。
他也忘了,这个女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要见血的……
气氛不太妙,苏夜是怕苏然这时候再起身跟他互殴,但苏家两个家主打架的事若是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他们两个也不用活了,可以直接不要面子了。
“楚辞今天递了一个邀请函!”苏然将舞会邀请函推到苏夜身边:“楚家有一个女儿,楚诗诗,楚辞的意思,想把自己妹妹嫁于你,考虑考虑?”
苏氏和楚氏联姻,利大于弊,苏夜不可置信:“你要我联姻?”
苏家的规矩,明家主在上,暗家主在下,苏夜也为家主,但绝对不能越权在苏然之上,凭他之前这两次陷害,只要苏然愿意拿出证据,没有人能保的下苏夜。
“视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苏然的气息在此刻无端的迫人,他还没有开始动手处理这件事,倒不如说是想看看一个视频能引出多少人,可不理不睬,不代表苏夜就可以威胁他的地位了。
“昨日晚上那些事,也是你出手是吧,想要用绯闻毁掉我?”苏然冷笑:“苏夜,你是聪明人,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不要总是触及我的底线,不然我不确定能对你做些什么!”
也许会弄死他也说不定。
“家主,关于周家最近的动态,周修明,在一周前私下去见过华诺的林总。”苏然一点都不奇怪周修明的动作,这是他预料之中的。
“能查到他们中间有什么牵扯吗?”周修明不可能为了女儿见林弋,周修明,手中有林弋重视的东西,那这个东西,对苏氏来说,同样重要。
“这个,我们的人暂时无能为力。”祁远低头:“我已经找人对比了唇形,能确定的是,那是一份书面文件,似乎是两人之间曾经订下的协议。”祁远找人特意特意查过,但是没有任何线索。
“……”苏然头疼,示意祁远下去,苏夜抿唇坐在一旁,难得的安静了半天。
“考虑的怎么样?”苏然并没有威胁的意思,他只不过是在询问苏夜的建议:“楚辞这个妹妹,人不错的。”
苏然见过几次楚诗诗,她活的通透,为人清明,也知道自己终有一日要迎来这样的结局。
门哐的一声,祁远在门外甚是无奈,苏然看到了跑出去的人的一片衣角,心下了然。
苏夜脸色难看,咬牙切齿盯着苏然:“你是故意的?”
这个女人什么做不出来?苏雅如在Z市被关禁闭,没有这个家主的意思,她哪儿能这么快来M国。
“我以为你会追出去,毕竟这D市,苏雅如的敌人可是很多很多。”苏然打开文件,不再多说半句话。
苏夜沉默,最后还是追了出去。
“家主,视频要在今天处理吗?”毕竟是苏氏的家主,这样一个视频在外不停的播放,有弊无利。
“你去处理了吧,顺便把抓到的那两个女人一起处理了。”苏然对苏夜是真的无感,手段拙劣,态度一般。
“林总今日又将周家的转让协议送了过来……”祁远腹诽,周家不算大,但也不小,偏偏苏然和林弋两个人都不稀罕,互相推让。
现在的情况就是,皇帝不急太监都急了!
苏然冷笑,直接发布声明,苏氏与周氏内部调度不同,所以他不要周氏,也不允许周氏并入苏家。
林弋看到这个态度,心知他现在,真的冷漠太多了,一个周氏,是他想来看看苏然的态度,可现在,他的冷漠将他弄的遍体鳞伤。
果然,他不要他了……
所有的协议和律师文件,以及其他所有资料,都被苏然原封不动退回给了林弋,那些文件,甚至都是看起来未拆封的。
所以她连触碰,都不想触碰??林弋心如刀绞……他悔了,悔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