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心里想的一样,就是从之前载着你坠落的那架飞机。”查瑞只是去碰运气而已,却没想到刚好就撞上了。
那半份被火烧掉,这半份因为掉在了箱子里,完好的保存了这么多年。
“……”这就耐人寻味了……莫羽翻着资料,所以那时飞机失事有可能不是针对他?
“看看这个再说吧!”悠然头还有点晕,完全是撑着墙出来的,走一步眼前一堆的星星。
事到如今已经什么可隐瞒的,悠然将DNA结果放在桌子上,查瑞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你竟然是苏薄暮的女儿,还是亲生的???”他觉得自己脑回路接近短路的边缘。
如果是苏薄暮的女儿,那他为什么这么狠?
“大概,他只是想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悠然耸肩,苏薄暮狠毒所有人认识的人都知道。
可对于外人来说,悠然的做法也是一样的狠毒无比。
莫羽走过去将悠然抱起来放在自己身边,惹得莫西语给他哥无数个白眼,这护犊子护的,也是没谁了。
君则倒是得受累了,之前以莫羽的伤势没那么容易好,他是得人的启发想起来沙海本身就是体质增强药物的一种,除去悠然的全抗体,对莫羽是有用的。
他是掺着悠然的血里特有的抗体做出来的血清,才治好了莫羽一身的碎骨。
沙海特有的强化剂,倒是被发现了奇特的用处,悠然只觉得讽刺,要她命的东西,竟然还能救命。
苏薄暮的性子太过极端,他们就算有资料,也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苏薄暮这般不将这个女儿放在心上。
“那飞机失事如何解释?”查瑞就不明白了。
“是林弋,如果单纯一份血清资料根本不值得他下手,如果莫羽也在呢?”悠然冷眸盯着查瑞:“现在还可以在网上查到华诺那时候股票行情,它们跌的很厉害,所以那时候苏氏给的一个投标对菲尔和华诺来说,吸引力很大。”
“而当时,莫氏也参与了投标,莫羽姓莫,那时候菲尔刚刚成立,还不叫菲尔,也许那时候林弋并不知道莫羽那时候代表的不是莫氏,仅仅是因为这个姓,和飞机上的那份血清让他起了疑心。”
莫羽静静的坐着等着悠然的结论。
这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
当时莫羽并没有决定下飞机就去苏氏,而是选择去找一下适合作为菲尔总部的地方,所以投标文件悠然就用电子的方式传送给了当时在Z国的白昔海,让他好好保存。
可这份资料,被盗了:“白昔海在当天被人用药给弄晕了,资料被华诺之前开除的那个何簌给盗走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克里特突然开始疯了一般用伊莉雅和菲比威胁悠然。
为了卡地亚罗兰。
“卡地亚罗兰是打开死亡岛那两个封锁实验室的钥匙,也是罗德烈家族家主位置的象征。”所以,最终得利的不是林弋,也不是苏薄暮,而是那个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却处处推一把的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目的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也许他要的只有一个你!”莫羽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
“至于苏薄暮,他可能知道大多数,但却不参与。”毕竟悠然是他女儿,不说可能会更好些。
一众人沉默,不管那些人的目的为何,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就是了。
所以归根究底,所有的伤痛都是针对悠然来的,伤到了莫羽。
“莫羽,对不起……”悠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弥补莫羽。
这六年,所有的恩恩怨怨不是所有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放下,这对他们两个来说更甚。
莫羽柔柔的望着悠然,一手轻抚上了她柔软的发丝:“这不是你的错”
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怪她,只有他不能埋怨她。
将人拥进怀里,轻轻的哄,他们是亲人,是熟悉彼此的爱人,当时的情况如果换个角度,悠然定是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就像君则说过的,悠然为了要回重伤的他,不是也付出了一切?
悠然摇头拉起莫羽的双手,这双手还是那样的好看,骨节分明,修长匀称。
她不想莫羽的对不起,她的愧疚,从他受伤的时候都刻进了心里。
“别蹙眉,我已经回来了……”莫羽总觉得悠然有些癔症,比如有时候她会突然丢下正在做的事,突嗯跑到他身边,双眸望着他,怎么都看不够。
有时候,便会是他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一副不跟就不让你走的样子。
查瑞和莫西语还有君则三人都有事离开,悠然还是这般抓着他的手,怎么都不肯放。
“然?”莫羽将额头抵在悠然的额头上,两个人之间一直都是这般熟赧,他看的出悠然心里有心事。
大约是这六年里,把她吓怕了。
“莫羽……”悠然脸色青白心头一跳:“我怕……”怕你就这样离开,怕这个世界将你掩埋。
莫羽无奈的揉着悠然的额头,这丫头还是这样爱趴在他身上撒娇。
但他也看出来了,他醒来的这段时间开始,什么都怕。
莫羽反手将悠然的双手给握了起来贴上了自己的脸上:“你若是怕我离开,我便一直一直陪着你。”
悠然擦掉泪水,感受着脸上窜动的指尖,一口含进嘴里,狠狠咬了下去。
半点都没有犹豫,莫羽微微蹙眉,疼痛传来的不可思议,悠然像是在赌气,莫羽不吭声,她自己却流起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角滑落。
“唉……”莫羽心知悠然是在赌气,这气还不是一般的大,都能看到樱红色的唇瓣带着红色的鲜血。
可再多的痛苦,莫羽都不希望悠然给憋在心底。
悠然闷闷的将手缩回来,能看到莫羽的受伤的手指时,喉咙干哑的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真的想要伤害莫羽,只是,只是不想再也看不见他。
莫羽终是两人拥进怀里:“别哭了,乖?”
六年的空白期,痛苦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可每次看到她流泪,她便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