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市炸了,而且有翻腾的迹象,周家指责林氏负责人女朋友伤到了周家小姐,还害的周家女儿流产。
华诺一直不吭声,直到夜里助理秦泽冷漠拿出一张病危通知单,将周家打击的渣都不剩。
你周家只是丢了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华诺却是差点没了一个少奶奶,哪个人那么蠢为了害一个没头没尾的情敌将自己的命给搭进去的?
然而周家一直叫嚣的厉害,秦泽也没打算忍,直接将当时运动场的所有的监控给调了出来,真相大白。
开始有人脑补这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然后慢慢有人回过味来,这周若依不是之前林弋的未婚妻吗?
因为出了点事被华诺解除了婚约,所以现在恼羞成怒要害人华诺总裁的女朋友了?
这戏份真足,他们爱看。
下午时,又一个重磅炸弹丢了出来,视频监控闹得沸沸扬扬,叶凯和安氏也不是瞎子,几乎一眼就分辨出来里面那个摔在地上的女孩,就是悠然。
当下两家什么都不顾了,直接指责周氏,然后发布警告。
就连远在Z国现在迁居D市的苏氏都跟着发布了警告,让周家做事时掂量着点。
这么一闹,D市炸锅了,原本只是周若依扯出来的一个情敌事件,就这么把几个家族全给扯了进来,而且无一不是冲着护着悠然来的。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悠然正躺在床上,带着氧气罩和坐在板凳上的安槐大眼瞪小眼。
“你是不是要把我这老头子折磨死???”安槐举起拐杖就想揍人,可看到这丫头已经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直不起身子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接受不了,这世上最难过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悠然开不了口,她的嘴巴被氧气罩堵着呢,内脏受损,缺氧厉害,看起来十天半个月她又要被林弋关在这别墅里了……
这破身体,真憋屈……
安槐悠悠叹了一口气,被安穆扶着离开了,安然倒是没走,坐在一侧,看着悠然的样子眼底直冒眼泪,却又被压回去。
“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去了……”安然低头,去年苏氏发了吊唁,也给他们发了一份,只不过那时候安槐重病躺在医院里,安然偷偷去了一趟Z国,回来只字不提,生怕安槐再受到刺激。
可他没想到苏氏真敢这么做,竟然瞒住了所有人的耳目。
悠然竟然还活着,不过这样子更让他揪心,没有哪个人愿意这样病歪歪的痛苦着。
悠然摇头,她根本不记得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所经历的,跟真实发生的完全不在一个时空里。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君泽进来,给悠然摘下了氧气罩,悠然深呼一口气,气息才平稳了些。
“我一直在医院里,做着荒诞离奇的梦,一个月前才醒过来。”悠然垂头,有些懊恼:“不想联系,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日子可活。”
没准明天就要死了,病殃殃的告诉身边的亲人自己还活着,然后没过两天再面对死亡,不过是让身边的人,再痛苦一次罢了。
她不愿……
安然闭上了嘴,如果换成是他,说不定是和悠然一样的想法。
因为在意,所以选择沉默,不愿再去伤害。
叶凯沉默了许久,没有问,也没有开口。
悠然坐在病床上,心底一阵绞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的,唯有这个哥哥。
这两天她让君则重新验了DNA,没有苏薄暮在背后侵扰,她也明白了,她的确不是叶家的女儿,是苏薄暮那个冷血人的直系亲属。
真是讽刺,她一辈子都在躲在苏薄暮,最后才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养女,而是有些血缘关系的亲生女儿。
那场梦就像是一个魔方,所有想不通的,想的通的,都给了她一个诡异的答案。
“在想什么?”林弋进门脱了外套,坐在悠然床边,直接无视了一旁黑着脸的叶凯。
“没什么……”悠然垂头,有些颓,她不能一直被林弋护着,所有的事情还没有终结,而现在她活着的消息传遍世界,那些人定然还会来找麻烦。
她不能坐以待毙,但无论她想做什么,林弋一定不会同意。
“如果你想着再去冒险,这念头就打消吧!”林弋面色凉薄,悠然沉默,有些无言以对,更不敢面对林弋的双眸。
林弋轻笑:“一年前没有抓住你,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手!”
因为一时的心软,他险些就失去了她。
当夜,当林弋的人挡住了一波又波的刺杀之后,林弋恍然觉得,自己又小看了这个女人。
他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念头的,但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楚诗诗从别墅离开,周若依就恰好在明阳遇到了悠然,然后,争执,纠纷,到最后华诺公布监控视频。
秦泽来说白昔海将洛稔救了回去,林弋终是没忍住将手机摔了出去,七零八落!
那女人够义气,利用这件事将身边人完美的摘了出去,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想要害她的人面前,她的温柔,信任全都给了身边的人,却唯独不愿意将宽容和爱分给他!
“BOSS,守在别墅的许尧发了消息,悠然小姐,离开了…我这就带人去拦截!”林弋面色越来越不对劲,秦泽心里咯噔一跳就要下楼,却听见林弋的声音在背后深沉的响起。
“让她走!”
他不再拦着,因为拦着没有任何用处,楚氏用的秘术给她构造的梦境里,她不也一样二话不说从他身边离开了,不见半分的不舍,也许从他们相识开始,这就是一场错误。
秦泽定在原地,不敢多说半句废话。
极差的体质注定走不了多远,悠然喘着气坐在马路一侧的椅子上,黑色的车停在面前。
“你把大哥气疯了!”
“总好过拉他一起陪葬!”悠然勾唇,抄起包包砸了过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