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公则子远之言不无道理,但刘郎生张子才戏志才等人的用兵不可以常理度之,况且此次他征讨公孙瓒确是名正言顺,久战力疲怕也只有在冀州之内的诸军,涿县大战张子才谋破敌,我军亦万不可因此小视刘毅麾下大军连续作战之能,当筹谋对策才是。”沮授一旁言道,他的话并未明言但那意思袁绍自然听得出来,刘毅对冀州用兵也算是师出有名。
“主公,可令高览将军率军速速前往安县,协助赵棽校尉守卫,倘若刘毅当真对冀州动手,此地便是首当其冲。”审配闻言不住颔首便出言道,安县的紧要刘毅和戏志才张虎看得到,冀州这些谋臣又岂会不知?
听了审配之言几人都是颔首赞同,不管刘毅会不会起兵,加强安县防御总不会是坏事。唯有田丰一番思索之后却是稍稍摇头:“当按正南之言行事,令亭轩将军速速往援助,亦要将我军拿下邺城的消息尽快传扬,只是怕为时已晚,刘毅用兵向来雷厉风行,很少错过时机。”
袁绍闻言是心一动,再想想他所认识的刘毅的确有如此可能,论军事方面的才能在他所见众人之唯有曹操能与之相较,现在的袁本初对自己还是有着清醒的认识的。包括田丰之言虽然有些逆耳他也完全可以听得进去,此时亦非那个雄霸四州的河北之雄,极具纳谏的心胸。
“元皓此言有点长他人志气了吧,幽州还有北平公孙越的三万人马,虽说此人远不及其兄的韬略,但有坚城在手怎么也能拖刘毅一段时日,再言要出兵安县,刘郎生亦要三思!他地跨幽并此时树敌绝非策。”袁绍可以接受不代表所有人都认可,此时许攸便是侃侃言道。
田丰闻言并未反驳,一切的确只是猜测,许攸所言也不无道理,真若是那样他反而乐于得见,不过田丰不说话事实却打了许攸的脸。
“主公,急报,主公,急报。”许攸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便在院外响起,随即脚步声临近,看着进来之人满面的惊慌和身的血迹所有人都是心一个咯噔,看他的装束亦正是当日随赵棽留守安县的士卒。
“报,主公,两日之前幽州大军趁夜而来,连夜对安县发动猛攻,敌军兵力雄厚攻势猛烈,还有骑兵策应左右,赵棽校尉率军拼死与之相抗,小的九死一生方才冲出重围前来报迅,此时安县当是危矣。”得到袁绍的允可传讯士卒立刻言道,此刻他脸汗水血水已然混做一团。
“可知敌军是何人领军?”袁绍尽量保持着沉静出言问道,他最为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刘毅的袭击竟来的如此之快,如此猛烈,安县,虽然人口不多却是冀州幽州边陲要地,兵家必争。
闻听传讯士卒之言在座最为尴尬的数许攸了,面是青一阵白一阵,不过好在人人的注意力
都在眼前士卒身,倒无人在意与他。
“看那旗号是并州军三大王牌陷阵虎卫与龙骧,负责骚扰的骑军则是铁骑营,小的在城曾看见过锦帆甘宁。”传讯士卒立刻言道,如今除了陷阵军之外,徐晃的先登军,甘宁的飞虎军皆是名声在外,尤其锦帆甘宁,他的青骢马和紫鲛断浪似刘毅的血龙乌云一般成了招牌。城看的虽然不清,可此招牌以一出,那人又是雄壮无,却不是甘宁还有谁人?
“你突围之时并州军攻势如何?赵棽有没有说能撑几日?”袁绍接着问道,其实心何尝不知以安县的五千人马岂能当刘毅军三大王牌一击?况且陷阵高顺在大汉天下都有攻无不克之名,安县也非是雄城。
“敌军战力坚强丝毫没有久战疲惫之状,攻城之时他们还用了一种新器械,能将人头大小的石头打出一百五十步,威力极大,我军很多兄弟都伤于其下,赵校尉让我前来报迅,他定会死守安县不退,但敌军势大真的无法作出估计,怕怕刘毅军下安县之后再度南进,主公当早做准备。”很显然这名士卒前来之时赵棽交代的很是仔细,诉说的很是清楚。
不过说道这里他终于有些气喘吁吁起来,要知道冲破白虎骑的拦截可是极为困难的,此人本身有伤,又是一路狂奔到此,再诉说军情,便是再坚强亦会支持不住,喘息一会儿之后身躯颤抖要倒地。
“先搀扶下去好生照顾,铁骑龙骧虎卫,刘郎生你还真要与袁某反目?哈哈哈,好,便让我见识一下你那常胜之名是否真的牢不可破?”袁绍一挥手让人将之搀扶下去治伤,冷哼一声之后竟是大笑起来。
“主公,既然并州军敢来我军亦不能示弱,览愿立刻率军前往,陷阵高顺,龙骧徐晃,锦帆甘宁,我早想会会他们。”袁绍的笑声之充满豪迈之意,一时间放下了安县的得失极具豪情,众将见主公如此也皆被其情所感,高览奋然而起来到主公面前慨然言道,面对强敌他是丝毫不惧。
“主公,丑愿助高将军一臂之力,请主公命我前往。”丑也是毫不落后的来到高览身旁,他乃豪杰之士威势自具,也想与强敌一较高下。
“敌军可不止铁骑龙骧虎卫,那赵子龙的轻骑营当年一战曾经大败徐荣,没有颜某的冀州骑军可不行,主公,颜良请战。”高览丑这么一出颜良也待不住了,来到场间与二人并立高声道,一时间是战意升腾。
“好,刘毅有戏志才张子才,绍有各位先生出谋划策,他麾下良将众多吾亦有各位将军,岂不足以与之相敌?诸位稍安勿躁,与敌交锋还要谨慎为,元皓有何见解?”袁绍见状是颔首赞道,两军对阵士气为先,不管肖郎并州有多么强大他都不能输了士气,方才一番表现也是对麾下众人的鼓舞,但涉及大战可不是
光有豪情壮志便成,当下又对田丰问道。
这边元皓还未出言那里许攸眼嫉妒之色亦然一闪而过,他自负智计不在田丰之下,拿下邺城又建立功勋,可临到关键时刻袁绍如此发问,足见在主公心他的地位还是不对方,但此时却不变出言了。
“主公,以丰度之,若是刘郎生未下安县,我军当火速往援,可按方才军情,敌军三大王牌齐动,显然是对安县志在必得!刘毅摆出一副南下冀州的架势却未必真有此心,对安县越重足见他也对主公忌惮极深。故此刻我军反倒应该静观其变,我料并州军不会出安县。”一番思索之后田丰言道。
“先生,肖恒之攻击安县已然欺到我军头,此时还隐忍不出岂不是助长敌军气焰?”沮授郭图审配等人闻听田丰之言都是一脸深思之状,丑却是对着田丰一抱拳言道,在他看来挨打不还手只会有损己方士气。
“呵呵,工横勿急,元皓既有此言必有对策,还请元皓细言之。”袁绍闻言一笑道,在他心对田丰的才能是极为信得过的,况且此言也隐约让他心想到了什么,振奋士气必要为之,谋略计策亦缺一不可。
听了主公此言许攸眼的嫉妒之色更重了,原本以他的才智未必想不出田丰言之意,但脑海被妒火所占据哪里还能细细思索?一旁的沮授看了不由心暗叹,许子远不缺才情,可与田丰相终是少了气度。
“主公,刘郎生此次虽是击败公孙瓒,更能将幽州收入囊,但横跨并幽战线何等狭长?一旦再与主公交手,且不论胜负双方都会有极大折损,他又拿什么来安定二州?安县当两州边境三道之交,若得此处他当可进退自如,若主公与刘郎生易地而处,真要交兵,首攻安县亦未必策。”向着丑微微一笑,田丰又是言道,此番出言已然是智珠在握。
“先生,可否直言,丑可听不懂你这些弯弯绕。”此时郭图审配眼一亮,袁绍亦有深思之状,将军却是不明干脆直言问道。
“哎,工横不可失礼,先生自有筹谋。”袁绍见状便对丑言道,看来刘毅打的某些苦恼袁本初一样有之,谋臣越多还越是如此。
“某鲁莽,给军师赔礼了。”丑闻言很正式的给田丰做了个揖。
“将军忠勇可嘉快人快语,丰岂能相怪?诸位将军可以一思,倘若刘毅真要对冀州动手,那么趁主公兵发邺城之时他该绕过安县直扑南皮渤海,赵校尉兵少必不敢出城,他若拿下我军粮仓纵火焚之便是釜底抽薪,三位将军不可不知。”田丰微微一侧身又是侃侃言道。
三将闻言具是一震,釜底抽薪,此计果然歹毒,诚如是则强攻安县胜之太多,可为何刘毅未能如此?怕不是想不到而是有所顾忌,或者说,力所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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