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温暖中透着几分清爽的日光,透过大树的枝杈,在草地上洒下片片斑驳。
许妙与商天佑并肩坐在树下的沙发里,谈起过去五年的一些过往,唏嘘不已。
“这么说,五年前,梁紫琪是以主动解除梁氏与林氏的联合,结束对商氏的打压并放我一条生路为条件,和你定下了五年之约,要你不得与我联系,还要乖乖留在金星任她摆布?”商天佑有些气愤的反问许妙。
“是啊。”许妙无奈的叹着气。
“难怪当时军方突然解除对土星的封锁,让我们可以施展拳脚去调查‘卫城屠城’案的真相和证据。我和易涵当时也觉得相当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军方突然毫无征兆的撤军,还放过了我们。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唉,虽然我宁肯你根本没有与她做出那样的交易,而是立刻找机会回到我身边与我团聚,可事实上,我也不得不承认,在那件事上,你真帮了我一个大忙。”
商天佑忧愁的叹着气,将许妙的手在他手中握得更紧,伤感的凝视她的脸。
“小妙,答应我,从今往后,再也不要为我做出这种牺牲。无论情况多困难,我自会用我的方式挺过危机。你为了我,整整忍耐了五年……叫我于心何忍?”
他的话让许妙心中感到很欣慰,默默地对他点了点头。
“那后来呢?”他接着问。
“后来,孩子出生后,梁紫琪又开始拿孩子的安全威胁我,逼迫我不得与你联络,更不能离开金星。我没有办法,只好按她说的去做。”
“那女人害得你与我分离了五年。真是太可恶了!”商天佑说出这句话,眼底的恨意冷凝成了霜。
然而,就在这时,许妙却忽然想起梁紫琪为了打听翀哥的消息做出的牺牲,以及过去五年,事实上她并没有对她和孩子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于是,她再一次忍不住心软,叹着气对商天佑说:
“可是,除此之外,梁紫琪其实没有对我和孩子不利,反而很照顾我们。她一直信守诺言没有继续对付你,也没有用过激的方法设法取出我记忆深处有关纳米矿石配方的秘密。最重要的是,她还对翀哥有救命之恩。所以,现在想来,其实我并没有什么理由继续恨她。”许妙垂着头说。
“小妙……你还是那么容易心软。总是轻易就原谅别人。”商天佑无奈的摇着头说。
许妙没有告诉他梁紫琪为了宇翀牺牲了什么。她还没想好,对于这件事,她要怎样对他坦白。
她是绝对不会放弃寻找翀哥的。一旦她能确定寻找的方向和目的地,她会毫无犹豫的乘坐梁紫琪留给她的那艘‘香槟玫瑰号’,赶去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去把翀哥带回来。然而许妙心里也很清楚,这件事,商天佑是一定不会同意的。
“翀哥的事,真的连一点点线索都没有吗?”许妙有些泄气的问,“你真的没有查到些什么吗?比如,翀哥最后一次与人通电话的对象是谁?”
“最后一个与陆宇翀通话的人,是他的副官,雷植。这个人背景很复杂,而且拒绝开口透露他与陆宇翀最后的通话内容。有军方罩着他,我们暂时还无法从他嘴里再打探出半点儿消息。”商天佑说,“除此以外,我们只知道,陆宇翀失踪的地点在东港附近。别的事,我们都无法确定。”
又聊了一会儿,商天佑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是碧凌打来的。
碧凌似乎有急事找他,他匆匆跟许妙告了别,便开车离开了商宅。
临走时,许妙告诉他,最近她可能会在梁子航的陪同下去看望西南三环教堂里的那些孩子们。他虽然不大乐意,却拗不过许妙,只好答应她的请求。
他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她一定要当心,不要与可疑的人有任何接触。为了让他安心,许妙也只好乖巧的一一答应下来。
谁知商天佑前脚刚离开商宅,许妙就接到了梁子航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