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千帆慢慢的开始对许妙失控崩溃的样子感到有些厌烦,思虑片刻,终于满意地松手放开了她。
转身离开之前,他冷冷丢下了最后的话:
“看来这几天你是真的吃了不少苦。忍耐也快到极限了。这样吧,我给你最后三天时间。三天后如果我还是无法从你这里得到满意的答复,我不介意把冷天佑送上刑场,让他在你面前死个痛快。而你,也会被我永远留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浴场,干一辈子又脏又臭的体力活。但是,如果你从了我,一切都会不一样。你懂的。”
这是他对她最后的逼迫,许妙听到这些话,哭得更厉害了,扶着身边的长椅差点儿昏厥过去。
冥千帆冷笑着,似乎对于眼前的结果颇为满意。或许,他认为他已经将她逼得无路可走,最迟再过三天,就可以达到他最险恶而丑陋的目的。
“呜呜呜……”许妙扑在那张长椅上,将头埋进交叠在一起的手臂里痛哭不止。
看到她这幅样子,冥千帆挑挑眉,终于转身离开了地下浴区。
许妙怕他看出破绽,继续伏在长椅上又哭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扶着墙站起来,朝自己的牢房方向走去。
满脸的泪痕故意没有抹去,她假装一副心力交瘁、无比悲惨的模样,恳求警卫放她回去休息。
她怕附近埋伏着冥千帆的眼线在暗中监视她,于是决定将这场崩溃的大戏彻彻底底,认真扮演到最后。
警卫看她几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又顾忌到她可能是冥千帆想得到的女人,便网开一面放她回自己的牢房去了。
许妙精疲力尽的躺在床垫子上,眼睛刚一合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晚饭有人来叫她,她也没去吃,称她根本没心情吃饭,也没力气爬起来。
那人走后,她重新闭上眼睛决定继续睡。为了从冥千帆的魔掌中逃出去,她必须养精蓄锐,准备好跟商天佑离开这个该死的牢房。
她现在只希望,她下午演出的那场戏能确确实实地将冥千帆糊弄过去。她要让他认为,他已经击溃了她。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的放松对她的警惕。
又不知睡了多久,许妙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声音都已沉寂下来。没有了仆人们辛苦劳作的声响,身边只剩下寂静而无边的黑暗。
“已经到深夜了吗?所以,我是从下午一直睡到现在吗?”她在黑暗中对自己喃喃自语。
警惕倾听着身边可能发出的任何响动,许妙终于确认,附近的确已经再也没有人能看得到,或是听到她。
于是,她静静地起身,走到牢房最里面的墙根底下,刨出了她藏在那块大石头下面的保胎药和补品。
就着苦涩的药水,她狼吞虎咽的将补品吃进肚子里。她又要当妈妈了,必须给予腹中孩子足够的营养。
刚吃完东西,她忽然听到,从远处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而且正在迅速朝她所在的这间牢房靠近。
许妙停下手里的一切,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个脚步声。
“又是两个人。”她用极小的声音对自己说话,“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