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他们说话的间隙里,宁天迅速通过感知领域对这栋大楼进行了一遍扫描。
虽然目前只有25m的半径范围,但却能够穿透墙壁,轻松的看到楼内的情况。
“二楼最左侧的房间,有一个生命源,虽然信号垂危,但他应该还活着。”
面对蝶梦和扳手同时投来的质疑目光,宁天一脸坚定地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红外热成像仪都没能扫出热源来,怎么可能还会有幸存者?”
蝶梦满脸惊讶地说道,她觉得宁天一个新人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就连红外热成像都没扫出来的东西,他又怎么可能会看到。
一定是他看错了!
要知道,没有热源就意味着,这栋楼里已经没有任何能够产生热辐射的东西了。
正常的活人,光是维持36度的体温,就能释放出明显的热源来。
在没有热源的情况下,只能说明此刻这栋楼里仅剩下了两样东西——死物,以及不会说话的尸体。
然而,她属实是低估了宁天感知领域的能力。
宁天能通过感知领域说出这种话,就说明楼里一定还有活人在。
他的感知领域至今为止,可是从来都没有失误过的。
“姑且,先相信他吧。”眼罩男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旋即跟扳手一起放下了那只银色的大箱子。
“在外围做好防御部署,准备对大楼进行突击。”
“可是,老大。”蝶梦还是不相信宁天的判断。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自己的热成像仪也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
“这样吧,如果不放心的话,这次的突击行动让我来。”宁天上前一步,主动请缨道。
听闻此话,蝶梦迅速把头转了过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
对方坚定的态度,已经让她的意志开始动摇。
莫非还真是我的红外热成像仪出了问题?
蝶梦的心中喃喃问道。
“不行,这太危险了。”眼罩男果断拒绝道。
此话顿时是让宁天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失落感。
“你一个新人,没有办法独自应对大多数突发状况,扳手跟你一起去。”
眼罩男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宁天的心情顿时是犹如过山车一般,经历了一个跌宕起伏来回的升降,心情瞬间有了好转。
很快,眼罩男便将作战计划制定了下来。
由他跟蝶梦在楼外进行防御部署。
而宁天跟扳手则负责对大楼的突击任务。
所谓的防御部署就是利用特制的防御设备,沿着大楼围绕一圈,摆成圆形的阵列。
这种阵列犹如一道无形的监牢,将整栋楼里的生物都困死在了阵列里。
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盘踞于此的感染体从中逃脱。
对于这只感染体,眼罩男已经大致能够判断出它的习性来。
盘踞在黑暗的角落里,等待更多的肉食自己送上门来。
黑暗阴森的环境反而更有利于他的藏匿。
之所以没有急着扩大感染范围,估计是因为基因里含有某种惧光的特性。
又或者,是它目前的实力压根就不允许它将感染面积进一步扩大。
控制范围仅仅只能够维持在这一栋楼里,一旦面积太大,反而容易脱离控制。
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能排除对方被逼急了狗急跳墙的可能。
因此,无论如何,外围的防御部署都是极为有必要的。
宁天和扳手在外面进行一番简单的装备穿戴之后,便一齐进入了楼里。
......
阴森的楼道中,一道狭长的光束照亮了前方一大片区域。
宁天拿着手电走在前面。
扳手则是跟在他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走上楼梯,朝着二楼的房间前进。
虽然楼道里保持着干净整洁,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充斥着残肢碎块。
也没有像巨魔食堂那般,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但这诡异的氛围还是让宁天感受到了一阵阵的不安。
然而,感知领域每当开启时,都会让他的神经细胞承受巨大的负荷,长久下来对精神状态的磨耗是可想而知的。
因此,他不能让感知领域时刻都保持在开启的状态。
只能在关键节点上,当个小小的透视挂来使用。
他尽量放慢脚步,不让自己在楼道里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可不想,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突然从身后的黑暗中伸了出来,像一块阴寒的铁板一样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愣是把他吓了一个激灵,尿都差点被吓出来了。
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属实是被吓得不轻。
他赶忙转过身来,却发现这只手不是别人,正是跟在他后面的扳手。
“你他妈要吓死人啊,还有,你的手为什么没有温度?”
“天冷,我穿的少啊。”扳手理所当然地回道。
受到惊吓的宁天迅速抚平好自己慌乱的心跳,旋即没好气地问道。
“快说,你到底要干嘛?”
“喂,你说二楼还有幸存者到底是不是真的?”
扳手这句应景的提问,属实把宁天问的有点懵。
心说大哥,你都跟我走到这儿了,这时候再来问这种问题。
你故意的吧?
“还能有假?难不成你怕了?”宁天一脸狐疑地反问道。
“怕倒不至于,这种感染体生物暂时还奈何不了我。”
扳手顿了顿,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只是觉得要是没活人的话,我们现在都是在做无用功,直接连楼带感染体一起炸掉,远比这样来的干脆。”
听到这里,宁天不禁心生好奇:
“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把这栋楼炸掉了,你们打算怎么对外界解释?”
“不需要解释。”扳手直言了当地说道。
“在外界我们已经被划入了二级恐怖威胁的范畴,若不是还有感染体这种东西存在,我们恐怕会成为特情总署司第一个清剿的对象。”
“这么说来,感染体反而还保护了你们?”宁天反问。
“保护倒还不至于,毕竟感染问题严重了,不管是我们还是署里的都要完蛋,我们既要规避署里的人,还要在暗中帮着他们擦屁股,清理他们解决不掉的感染问题,就像......”
“就像保姆一样?”宁天很是应景的接了一句。
“嗯,对,保姆,这个词用的非常好。”扳手在心中默默地对宁天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