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一口粘稠的黑液,从鬼影体内咳了出来。
但下一秒,它直接用两侧幻化出来的手,紧紧握住短刃,将短刃卡在了自己身体里面。
旋即右臂抬起,在空中直接化为一柄刀刃,“咔嚓”一声将卡在身体里的短刃拦腰切断。
身后的特战队员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旋即立马往身后撤去。
“可恶。”
特战队员看着手里已经只剩下半截的镇鬼·膛刀,眉头不禁一皱。
然而,面前却发生了更加瘆人的一幕。
只见那只鬼影将卡进胸膛里的半截短刃用手拔了出来,旋即送进嘴里,像啃一块黑肉一样,大快朵颐了起来。
“吃......吃了!?”
这一幕,是特战队员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镇鬼·膛刀的本质是从一些升格者的身上移植下来的身体器官打造而成的武器。
相比一些金属刀刃而言,他的构造尤为奇特,里面扎堆聚满了原始宿主的细胞。
这些细胞能够分泌结构蛋白,让彼此之间松散的细胞结构固定位置,从而凝结成一个整体的形态。
这种材质不仅拥有极高的流动性,可以随着使用者的需求任意改变形态。
同时在硬度强韧性方面也丝毫不会亚于一些固态金属。
然而,作为生物武器,它的弊端也是极为明显的。
那就是一群细胞团的聚合体,其内部本身就富含充足的蛋白质和糖原,从某个角度来讲,它既是武器,也是养分。
黑影将那半截镇鬼·膛刀吞噬殆尽,随后转过身来,望向特战队员。
漆黑的眸子里顿时涌现出无尽的杀意。
镇鬼·膛刀为它提供的养分让它的身体快速膨胀。
此刻,它的身形已有两米高。
特战队员的局势变得非常危险,没了镇鬼·膛刀,他便失去了威慑敌人的唯一利器。
剩下的就只有他那经过长期锻炼,千锤百炼后的肉体。
只见鬼影快速扑了上来,手中利爪直刺他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特战队员一个翻滚,迅速躲开了这一击。
在落地的同时,他的目光微抬,隐约可以看见已经远去的郝然,和其它三名队员的身影。
四人毫无阻碍地沿着隧道继续向前行进。
可想而知,这只鬼影已经成功被他拖住了。
自己殿后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想办法让自己活命了。
“看来,只能使用那一招了吗?”
特战队员将目光移回,落到了鬼影身上,心中喃喃的问道。
只见,那只黑影在扑空之后,立马展开补刀,身体高高跃起,手中的利爪直接化为一柄长刀。
巨大的身形从天而降,显然是想将其斩首。
这一刻,那名特战队员不再犹豫了。
在镇鬼·镗刀那无数黑色肉瘤细胞的包裹下,他的右手手心仍旧死死握着提箱把手。
上面的按钮是控制镇鬼·镗刀的关键。
而作为装备研发部改造的武器,镇鬼·镗刀可不止短刃这一种形态。
短刃只是它的常规形态,利用细胞团包裹在身体外面,形成外置化生物兵器。
这种形态下,武器和人体仍旧隔着一层皮肤,不会对使用者产生任何伤害。
但在这种形态下,弊端也是非常明显的,那就是武器的养分来源只有其自身所储存的能量物质,一旦摧毁便很难再生。
这种属性对于使用者而言是十分不利的。
一旦武器遭到摧毁,便很难再有还手之力。
若是普通人类倒还好,毕竟特战队员们本身都是经过长期训练,身体素质过硬。
即便没了武器,凭借过人的身体素质还能对抗一下。
但特情总署司的情况不同,他们所要面对的都是极为恐怖的异化感染体生物。
跟这种生物相比,正常人类的血肉凡躯根本没有对抗的优势。
为此,装备研发部特地在此基础之上,改造出了应急用的第二形态。
在这紧要关头,特战队员直接将拇指放到了提手的开关上面,长按开关。
然而,还未来得及等到镇鬼·膛刀将第二形态释放出来。
空中,鬼影的长刀已先是落下,直接将他头颅斩断。
腥红的液体从脖颈的断口处,瞬间喷涌出来。
......
郝然带着其余三名队员继续往前走。
越往深处,周围的气氛便愈加诡异。
空气中的腐腥味也变得愈来愈重。
走到这里,郝然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回过头来不禁问道:
“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真的没事吗?”
三人听罢,似乎有些不太明白郝然的意思。
“郝队长,您所指的没事具体指的是?”这时,其中一位队员问道。
他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郝队长这到底是在质疑他们的实力,还是在质疑装备研发部的实力啊?
郝然听完,顿时眼角一抽:“算了,他应该不会有事的,我继续往前走吧。”
言罢,便带着队伍继续向前赶路。
然而,就在不远处,黑暗中的一幕,彻底惊到了众人。
只见黑暗的隧道当中,无数的孢子正黏附在隧道的环形管壁上。
有的甚至直接趴在了铁轨上面,开始腐蚀起那上面的金属。
这一幕,对于普通人而言是何等的骇人。
然而,对于郝然他们来说,这样的场面早就见惯不怪了。
“别怕,都是小场面。”
郝然握紧了折刀安抚道。
“郝队长,我们没有怕。”
身后的三名队员也相继将手放到了提箱的按钮上。
下一秒,面前的孢子快速聚集,像是蠕虫一般,在隧道的管壁两侧快速爬动。
移动到钢轨上,聚集成了一颗黑色的肉瘤。
......
鬼影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头颅。
对方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已经彻底凝固在了脸上。
鬼影没有犹豫,这一刻他的内心仿佛已经感受到母巢受到威胁,拼了命地开始向隧道深处赶去。
然而,还没跑出去数米远。
一道漆黑的弧光径直从它下盘扫过,将它的双足横向斩断。
在它的背后,一道声音强忍着剧痛,颤颤巍巍地说道:
“我说过的吧......”
“你的对手.......”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