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云长得很漂亮,中间颜色较深,颜色由中心向外围呈辐射状逐渐变浅,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漫画里的祥云飘若而至,但只要仔细一看就会看看出那里面含着的隐隐血气。
凶煞至极。
于此同时,在这片大地上的所有的另一个世界的人都抬起了头,看向天空,但是天空上面一片万里无云,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像。
一个老头儿抚着自己留的长长的白须,“这血煞之气,来得甚是莫名其妙,还甚是……凶险。”
在姒家的某个别墅花园里,姒庚(你们还记得他么)坐在长椅上,也抬起自己头,手里还拿着一本边角泛黄的书。
他抬头看天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先生。”斯罗庚见状,走上前来,给姒庚揉太阳穴。
斯罗庚的技术太过高超,姒庚舒服的喟叹了声,觉得就好像这日子里的烦闷都一扫而空一样。
“罗庚啊,你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姒庚说。
斯罗庚的动作都没有顿一下,只是在姒庚看不见的背后垂下了眼睑,“先生,怎么说?”
姒庚叹了口气,“这段日子里,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下总是闷沉沉的。还有我的二叔,他做的那件事也太过荒唐了,我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斯罗庚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他只是个仆人而已,对姒家的家事并没有插手的权利。
姒庚也不指望着他回答,看着自己手上的这本莫名其妙出现的书,叹了口气。
他二叔的事情还是对他有些影响,毕竟……
想起他那个二叔告诉他的事,姒庚眸色深了深,突然张嘴笑了,有些邪气。
诅咒……么?
斯罗庚站在一边,努力的压抑自己倒吸一口冷气的欲望。
只是,现在他还压抑得住,心中的那颗幼苗,却在破土,渐渐长成参天大树……
终有一天他会忍不住的……
所以,先生,求求你不要这样勾人了好吗?
姒庚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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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云以云飘不出来的速度飘过来,几乎是转瞬即至,就好像是一眨眼,就来到了顾戈不远处。
这时,顾瑜才看清楚这红云是什么玩意儿,一具具散着血色的白色骷髅,聚成一团,高高的飞在天上,由于距离还有他们飞够高,速度过快才让人以为那是一抹红云。
其实骷髅们也很是懵逼,他们吸人精血正吸得高兴,结果自身突然一个不受控制,猛的飞在天上飞过来,把他们都吓萎了你知道么!
所幸那么多骷髅聚到一起,还是让他们猜到了让他们飞过来的是什么人——少主!
其实这个少主他们也没有见过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自己一定要听他的话,一定不能背叛他,所以在想到这个答案之后骷髅们,也没有再继续的嚷嚷,全都看着前方,看看自己究竟要飞去哪个地方。
于是,就造成了这个场景,一团红红的骷髅,一双双空洞的骷髅眼看着前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队肃穆的鬼怪军队,看着渗人得很。
其实他们骷髅脑袋里都是懵逼的。
“啊!你……你怎么了!”前桌突然惊叫一声,只因为他身边的那个骷髅男人突然毫无预兆的飞了起来,朝着外面飞去。
前桌惊了一下,伸手想要去够骷髅男人,却没能成功,反而还因为自己动作太大,扯到了自己的屁股,痛的他又是惨叫一声。
那凄厉的,听的殊尘抖了抖身子。
殊尘死鱼眼的看着骷髅飞出去,又看着前桌追了出去,想了想自己要不要逃跑,最后还是决定跟上去。
因为外来者刚刚突然在他的脑海里说
——快跟上去!我的身体就在外面!你跟上去我就给你无穷无尽的红豆面包!
殊尘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听见红豆面包这四个字就决定了跟上去。
前桌追着出了新房,还想再追下去,结果脚下一阵微小的卡擦声,对这种声音已经有了阴影的前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往旁边跑。
然后就看见他刚刚站的那个地方,有一大块木板沉了下去。
前桌:“……”
前桌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探头看了看那个洞。好家伙,还真是好大的一个洞!多大算不上,反正把他掉下去是足够了。
前桌默默的擦了一下冷汗,然后看了一下已经飞到离自己似乎是远在天边的骷髅,默默道了句:“大兄弟,你不要怪我啊,不是我不救你,是天都不让我救你呀!”
等等!
前桌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新房……不是在一楼的吗?为什么他现在会在二楼?还是个那么破败的地方!
还有!如果他刚刚真的是在二楼的话,那这小子的铲子究竟是从哪里捅上来的?
前桌仇视的目光渐渐投向了殊尘,难道是故意的?哎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后桌的同桌!
跑出来的殊尘自然也是发觉到了的,他张着嘴巴,在脑海里问外来者。
——这是……什么情况?
外来者也不知道听没有听到,反正是没有回答,只是咬牙切齿的答非所问
——这个,无耻小贼!
殊尘:喵喵喵?
骷髅男人归了队,周围一片的骷髅过来“亲切问好”惹得他汗毛直立。
“话说你认识待在这儿,那么……你知道少主为什么会招我们来吗?”一个骷髅终于切入了正题。
骷髅男人一脸迷茫,“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很迷茫啊,我也是被招进来的啊。”
骷髅男人的三个我也听得周围的骷髅失望不已,纷纷收起了对骷髅男人的关注。
骷髅男人松了一口气,先是把担忧的目光送到前桌身上,然后又看着穿着蓝色校服的顾戈,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这事儿,多半是这哥们儿操出来的。
“这是打不过我了,请外援来了吗?”顾戈笑着说,唇边还粘着丝丝血迹。
她的眼神漫不经心的,看起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放在心上,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