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戈苦想了一阵子便就放弃了。
她记不住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所以想不出来还是不想了吧!免得损害她的脑细胞。
顾戈再次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白须娃娃,有些苦恼要不要杀了这货。
杀了它的话她又害怕会不会杀掉什么她很熟悉的人,不杀的话,看着它那挣扎的小身板儿又觉得特别碍眼。
白须娃娃见顾戈许久都没有动作,挣扎的动作越发的大了。
啪的一声,白须娃娃掉在了地上。
顾戈放下手,微微低垂着脑袋看着地上的白须娃娃。
白须娃娃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着,哦,因为它的脚已经被顾戈冻住了,所以它只是用手缓慢的爬着,而且因为它只是一个娃娃,手太短了,所以爬的速度也是很慢的。
白须娃娃现在已经管不了多少了,它只是想逃离这个地方。
虽然它是很想离开这个见鬼的别墅,去接触外面的阳光,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它得有个可以享受的身体!
它可不想因小失大,它还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呢!
白须娃娃爬啊爬,爬啊爬的,感觉到顾戈没有上来抓住它,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它真是希望身后那人永远都不要上来抓它啊!
这样的话,它就能平平安安的出去啦!
可是,事情终究没有能如白须娃娃的愿,它爬啊爬爬啊爬的,突然看见一双纤细白嫩的小腿出现在它面前。
白须娃娃眨巴眨巴眼睛,抬头向上望去,心中在不断的祈祷。
它看到了……面目可憎的双下巴还有粗大的鼻孔。
白须娃娃:“……”
所以这个就是所谓的别低头皇冠会掉的真正原因吗?
咦~
白须娃娃感觉到了自己又被人用手捻起,它开始不停的挣扎。
卧槽!那个女童捻我就算了!你这人是怎么搞的?凭什么捻我啊?!!你当我就没有尊严吗?!!
白须娃娃这样想着,挣扎的弧度就更大了。
“呵。”将它捻起的那人轻笑一声,是很诡异的男声。
白须娃娃睁大眼睛。
卧槽!人妖!
若荷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自己的小弟当成人妖了,他刚才在那个角落思虑了许久,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出去看一看,于是便走了出来。恰好,可怜巴巴的白须娃娃正好爬到了他的脚下,他就顺手将他捻了起来。
看了白须娃娃一会儿,若荷用手指了指白须娃娃被冰冻住的腿,白须娃娃腿上的冰就那么化了,一滴一滴的冰水滴落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现在这个房间很安静,所以这微小的水滴声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白须娃娃不挣扎了,它现在完全愣住了,它愣愣的看着若荷,不明白这个人妖为什么要帮它。
难道它和他是一伙的?
呃……不可能吧,它应该是不可能和一个人妖在一伙儿的吧?况且它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妖啊?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现在房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率先打破这个奇怪的气氛的是顾戈,她看着手里还捻着白须娃娃的若荷,忽然笑了一声。
那声笑声好像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意味,好像是只是为了笑而笑一样。
但是在其他人的耳朵里,那笑声就显得太过怪异了。
拓麻的你在这个时候也笑得出声!
黎时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觉得有些瘆得慌。他握紧自己手上的刺刀,看着若荷,努了努嘴。
这个人的声音……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听见过?为什么总有一种诡异的熟悉的感觉?
白须娃娃则是抖了抖身子,把自己身上因为融冰而来的水抖落,它就像是一个人类一样打了一个寒颤,觉得自己的身上有点冷。
然而它是个娃娃并不能感受冷暖。
若荷倒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只是眼底的神色略微迷茫,一副我是谁,我在哪儿的样子。
顾戈马上就收回了笑,脸上是面无表情,她看着若荷还有黎时,淡淡的说,“我想你们两个那么久不见了,可能需要好好的谈一谈,我这个外人就不便打扰了。”
说完,顾戈木着脸,把顾瑜从地上抱起来,往门外走去,路过若荷的时候,眼睛轻轻的瞥了一眼若荷,然后用手将若荷手上的白须娃娃捻回来,然后捻着白须娃娃离开这个房间。
黎时听顾戈这么说,脸色几乎是霎时就变了,他快步的往前走几步,想要跟着顾戈的身后一起离开,但是顾戈终究是没有如他的愿,啪的一声,房门就在他的眼前狠狠地被关上了。
黎时:“……”
黎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顾戈抛弃了,他忙上前去拽房门的把手,结果一下子就把把手给卸了下来……
黎时:“……”
黎时看了看自己手中被掰断的把手,再看看紧闭的房门,眼神之中不难的带上了些许的绝望。
大神啊!有必要做的那么狠吗?连门把手都给我掰断了,你是有多想让我和这个人妖独处啊!这是生怕我跑出去了是不是?!!
黎时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握了握手中的刺刀,他猛的回头,把手中的刺刀刺向若荷心脏的位置,想要打若荷一个出其不意。
结果刺刀刚刚送出去,他的手就被一双纤细的手给握住了,微微一用力,黎时整个人便被带了起来,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黎时微微睁大眼,刚刚想要挣扎,就感觉耳垂处一片湿热,然后是男人带有些微嘶哑的声音,“小尘,你是想要……谋杀亲夫么?刚刚见面就这么对为夫,可真是让为夫伤心啊~”
最后一个字微微带着尾音,用男人磁性的声音说着,别有一番风味。
黎时一听,眼睛猛然睁大,就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他不敢置信的东西一样。
这是……
黎时突然觉得鼻翼之间,似乎是有些酸涩。
顾戈出了门之后,果断的将门把手卸下来,丢在地上。她满意的拍了拍手,点了点头。嗯,她在这个地方留的够久了,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