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将瑜弟带到其他的世界?
顾戈笑。
——你都能明白的道理,我会不明白吗?
——宿主莫要狡辩,这……
睢冉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卡到了喉咙里,因为他被切断与外界的联系了。
面前的投影突然就啪的一声黑了起来,显然是被顾戈断掉了联系。
睢冉鼓了鼓脸颊,有些气闷。
这人莫不是真想把任务目标带到其他世界去?
睢冉脑子里控制不住的想,但是却坚定的摇了摇头。
虽说吧,他与自己的宿主不怎么交流,但是他唯一可以确定以及肯定的就是,这位宿主是绝对不可能伤害任务目标的。
为了她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愿望。
方丈看顾戈的这个样子就知道,这货是绝对没有将他们说的大义凌然的话给记下来,只是听过了就当放了一个屁,过了就什么都忘了。
方丈心累的叹了一声,“你还是回去好好思考,总归这件事是要给一个交代的,等这次谈会结束的时候我再来找你,相信你那时会早就有所决定了。”
顾戈耸了耸肩,什么都没有说,拉着顾瑜的手就离开了。
房间寂静了一会儿,有一个老头磨磨蹭蹭的说。
“这样是否会有不妥?拖得时间越长,于我们而言越不利。”
方丈看了一眼那个老头,“你说的是正确的,但是你觉得,今天我们若是再与她纠缠下去,会得到结果吗?”
众人沉默。
不会得到结果。
以顾戈现在的态度来看,她是抱着一种,将其他人的性命视为蝼蚁的态度,恐怕就算有人死在了她的面前,她也会无视。
对于这样的人,最后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显示就是昭然若示。
但是方丈还是想试一试,于是他便给了顾戈一个考虑的时间,这变相来说也是给他们一个思考的时间。
这间房间里沉默了很是一会儿,然后有个老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众人告别,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开门看到外面的场景的时候,这位老人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就是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看着老人的反应,众人不禁是有些好奇,好奇外面是什么样的场景,能让老人露出这样的样式。
于是又一个老人出去了。
看到外面的场景,这个老人也是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然后就离开。
一个一个的老人离开了房间,看到了外面的场景也是同样的反应。
最后,方丈站起了身。
房间已然是空荡荡的了,除了他一个人就没有其他的人了。
那些刚刚还陪着他排排坐的老人已经全部走光了,啊~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有种凄凉的感觉。
方丈沧桑的想着,然后走出了房门。
看到……一颗被撸秃了的桂花树?
方丈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
他刚刚到这个院子里来的时候,这桂花树上面的花不是开的还满茂盛的吗?
为何就这短短一下午的时间,这桂花树上面的桂花就全被撸秃了?
是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吗?
至于为何说是噜秃,而不是到掉光了,是因为这院子四周除了之前所掉的桂花,就没有其他的桂花了。
此时,一棵光秃秃的桂花树就这样立在了这个院子里面,迎面吹来一股子凉风,带来一种凄凉的感觉。
方丈却是失笑。
他想,他可能是知道这个桂花树为什么会被撸秃了。
这修练法力的人啊,最是耳聪目明了,在顾戈进那个被他们这些老头子严防死守的房间之前,他可是亲耳听见顾戈说要给她亲爱的弟弟做桂花糕的。
想来这个桂花树为什么会秃,就是因为那疼爱弟弟的女孩子将这树上的桂花全给撸下来,拿去做桂花糕了吧。
……
鬼打墙又消失了!
这莫名出现,又莫名消失的鬼打墙搞得姒庚很是难过。
他刚刚已经去过比试场一次了,也听见了其他人说今天的比试是怎样怎样的精彩,他看中的那匹黑马又是怎样怎样的牛逼,怎样怎样的将地质牢固的比试场给炸成了马蜂窝……
姒庚很难过。
他这次上山的目的本来就是来看看这匹黑马的实力,顺便考虑考虑要不要拉拢的,但是他连这匹黑马的比赛一次都没有看过!
这拓麻的谈会比试的时候也不允许录像,他又找不到资源,那么他又要怎样评价这位黑马的实力呢?
瞎猜吗?
还是依照别人的语言去判断一个人?
说实话,姒庚从小到大就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去听到的真相,别人说的再多那也是别人理解的事情,他与别人的三观又不同,所以有些时候还是自己亲自上手比较保险。
姒庚有一些郁闷。
虽说的确是他亲自上手比较保险,但是也要让他上手看一看啊!不看他又怎么知道货真不真实!
姒庚郁闷了一会儿,然后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被什么颜色给刺到了,就指着那个刺眼的颜色一闪而过的地方,用眼神示意斯罗庚。
斯罗庚是世界上最好的属下,仅仅只凭自家先生的一个眼神,就可以判断出先生所想的是什么意思。
所以斯罗庚跑了出去,待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手里还提着一个不断在挣扎的东西。
姒庚并未怪罪斯罗庚离开的时间太长,毕竟……狐狸都是狡猾而又难抓的,不是吗?
姒庚眯着眼睛,看斯罗庚手里一直在不停地挣扎着的有着火红色皮毛的狐狸。
姒庚伸出手扯下了这红色皮毛的狐狸的一根毛,放到眼前观看,确认没有被染过色,就皮毛颜色是最天然的颜色之后,嘴角突然就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
“这狐狸……是妖吧。”
“真好呢。”姒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道士云集的山上又是鬼打墙又是妖什么的,听说昨晚还出来了一个厉鬼,看来最近是有大事发生啊。”
因为姒庚刚刚扯了一根狐狸毛,红狐狸,也就是狐禾,挣扎的动作越发的大了。
斯罗庚不语,只是狠狠的握了一下自己握着的地方。
狐禾失去生息。
只觉得自己要死了。
我的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