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落到底有多角落呢?
这种角落就是那种被墙隔了一堵又一堵,被垃圾重了一重又一重,没有特异功能根本就注意不到的那种角落!
但是现在在这里打架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啊!都是一群没有特异功能,但是能力堪称特异功能的人!顾戈,就是一个挂。
顾戈看到了桓泗之后,突然觉得有些疑惑。
这人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干什么的?
顾戈眯着眼睛想桓泗手里拿着的那个透明液体,还有那从透明液体中升起的飘向魔的黑气……
这透明液体是什么东西?
还有那从透明液体中升起的黑色气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一定有古怪就是了!
顾戈这样想着,她突然从袖子里面摸出来了一张符篆,那符篆就像是人一样,非常人性化的伸展了一下自己的黄色的纸身躯,然后就像是喝醉酒一样地人一般,晃了晃自己的顶端,开始飘飘悠悠的向桓泗的方向飘过去。
魔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小东西’悄悄地跑走了……
顾戈手上的符篆骤然一甩,魔迟钝了一下,就被这张符篆给甩到了脸上。
顾戈手中快速的捏出了一个法诀,她的周身骤然浮起了许多的,看不清数量的符篆,正在幽幽地闪着橙红色的光芒。
顾戈看着四周自己花了好长的时间从才画出的符篆,有一些感叹的叹了一口气。
啊,这符篆用的可真舍不得呀,好歹也是用了这么长的时间画的,这一次性的用光了,她怎么就觉得心这么痛呢?
顾戈默默的想着,然后手上捏诀的速度越来越快。
这魔面对着这么多的灵符还有一些心悸,他看了一眼顾戈,突然间想要逃走,但是她却骤然发现,他已经逃不走了。
他的脚不能挪动一步,他的意志开始消沉,他的心灵开始变得疲惫……
他为什么要极阴之体呢?
为了救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呢?
是他的妻子。
区区妻子而已,为何要他付出生命去救?
因为妻子是最理解他的,就支持他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他放弃谁也不可能放弃他的妻子,包括他自己。
对啊!
魔原本还有一些消沉的眼神,立马就变得坚定起来。
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妻子,他竟然已经差最后一步了,那为什么要放弃呢?!他若是放弃了,那岂不是再说,他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在做无用功?!
魔开始挣扎,但是已经没有用了。
他,已经被锁定了!
顾戈的眼睛突然呈现出一种澄金色,看起来就像是圣明的太阳一般。
魔依旧在努力的挣扎,他不会死的!他的妻子还在看着他呢!他怎么可以死去?!!
魔已经无暇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有一个个极其漂亮的小光团爆开,非常的漂亮。
如果能让妻子看见就好了……魔在意识还未模糊的最后一秒如是想。
顾戈轻轻的落地,秀发略微有些凌乱,但是却给她柔美的脸上带来了意想不到的英气。
顾戈看了一眼狐狸精,“你也是来抓我的弟弟的?”
狐狸精被这一眼吓得打抖,“不不不!我怎么敢抓大仙的弟弟呢?!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顾戈见狐狸精否认了就没有再多去管了。
毕竟人家都说不会了,若是还多去管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身后的战圈的厮杀的声音在逐渐的减少,胜者,道士方。
毕竟哈,人家鬼怪看着自家的大佬一个又一个的不是消失就是战败的,内心也很方的好不好!
就像是古代战场上,人家打仗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先派出俩三个将军打架?虽然是为了振奋军中的气势,有了气势自然就能一往无前,没有气势,就只能是慌忙逃窜的逃兵罢了。
刚刚百鬼那方的大佬率先战败,他们百鬼的气势自然就少了许多,最后就造成了失败。而道士这里的情况的恰恰相反。有了一个骁勇的领头人,何愁军心不正?!
眼下成功的渡过了百鬼夜行,大部分人都很开心,只要少部分人露出其它的样子。
女仆一脸担忧的看着白黎消失的方向,她就像是一个母亲一般,对着离家的儿子翘首以盼。
刚刚一直都在道士群里面打杀妖怪的江清月突然皱了皱眉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
顾戈则是一直都站在原地,看向角落的方向。
江清月和顾瑜看顾戈的视线不对劲儿,便也顺着顾戈的视线看去,然后就看见了满身狼狈的桓泗从角落里面跑出来。
桓泗:“……”
顾戈:“……”
顾瑜:“……”
江清月:“……”
几目相对,几人不约而同的就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一种难言的尴尬。
桓泗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状态,他理了理自己雪白的白大褂,笑的一脸斯文败类样,“今天晚上可真是热闹啊!“
“对啊。”顾戈假装笑得一脸天真无邪,“这可是你的杰作呢,你看着此场此景,有没有觉得非常的骄傲啊?!”
桓泗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小姑娘是在说笑吗?我怎么可能会制作出去这样的绝美的场景来?!我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顾戈笑,“就算你只是一个凡人,那你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凡人。你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给我制造了不少的麻烦呢!”
桓泗突然勾起唇来冷笑,原本脸上斯文败类的气质被破坏了很多,变成了邪肆,“是吗?呵,我的本意本来就是给你制造麻烦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呢?”
江清月听了一耳朵也听明白了,但是却对原因百思不得其解。
桓泗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戈,“我儿子想要一件东西,我得帮他找回去。”
顾戈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想要开口询问,但是却被顾瑜抢先一步,“怎么看?你想要什麽?抱回去就好,莫要再来。”
桓泗听江清月说这话,唇角渐渐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