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吹胡子瞪眼道:“你本来就是我孙女!就是我孙女!”
他倚老卖老,对着漠银河说:“臭小子,拐走我孙女,连声爷爷都不叫!目无尊长,休想我把孙女嫁给你!”
漠银河在司明镜另一边落座,闻言挑眉。
因为陈风度的缘故,他平生最恨别人叫他喊爷爷。
但是,想到若非苏老爷子打通各种关系,将明镜接回来,恐怕他的明镜现在还在监狱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漠银河感激苏老爷子,语气诚恳,恭敬:“爷爷。”
“哼!便宜你了!”
苏老爷子不甘心,又无奈,拉着司明镜的手说:“算了,算了,我老头子想开了,强扭的瓜不甜,只要我孙女过得好,有人罩着,你愿意嫁给谁,爷爷都支持你!”
反正他要明镜做他孙女婿,目的就是让苏家罩着她,别让宋家人欺负了她。
但是明镜回地球后,从来没有被宋家人欺负,现在还把宋家人送上了法庭,绳之於法,他还担心什么?
明镜找到了更好的男人,比他家那三个臭小子还要优秀,他应该为明镜高兴。
苏老爷子自吹道:“臭小子,你能够虏获我孙女的芳心,那是你三生有幸,知道吗?”
“明白。”
漠银河觉得苏老爷子确实疼司明镜,他便又多了几分尊重,顺着苏老爷子的话,哄老人家开心:“我能够虏获明镜的心,那是我祖上冒青烟,爷爷,我会好好待她,感谢您将她送到我身边,这份恩情,我会铭记在心。”
苏老爷子耳根子软,漠银河又会说话,他捋着花白胡子满意得直点头。
最后,不得不承认:“确实比我家那三个臭小子强太多了!”
司明镜笑,恭维说:“苏铖在夜城干得有声有色,他也很强。”
这时候,宋老爷子,宋母,宋腾飞和方静被送到被告席上。
法官、陪审团,夏检察官、被告律师等等,相继到场。
然后,便开庭了。
夏瞒检察官先站出来,陈述宋家人的罪行,给他们定性道:“全家合谋杀害,利用被整容的梁诗沫,杀害邻居,嫁祸司瑶,应该被判处无期徒刑,送到监狱星!”
宋老爷子和宋母早就招供了,对于他们的罪行,毫无悬念。
不过,宋腾飞和方静,对于这起案子都是抵死不认的态度。
宋腾飞和方静之所以被逮捕,是因为两人涉嫌谋杀司明镜未遂。
听到夏检察官的指控,宋腾飞和方静异口同声:“我没有!”
宋母也说:“我儿媳和儿媳妇不知情,他们两个绝对没有参与这件事!”
宋老爷子说:“这件事是我一手策划,我儿媳和孙女参与其中,其他人都一无所知。”
宋家人相信,只要他们口供一致,宋腾飞和方静就能摘得干干净净。
司明镜坐在旁观席位上,冷冷的看着宋家人。
呵……
现在还想着保住两个,可能吗?
司明镜朝夏检察官望过去,两人目光交流,夏检察官心领神会。
夏检察官从位置上站起来,拿出一份资料递交给法庭:“法官大人,我这里有一份调查资料显示,被害两名死者是被告人方静的亲生父母,在两名死者被害前,曾主动找上方静,想要与她相认。
方静看不上来自农村的父母,她想要攀上做海鲜生意的霍家,便策划了这起谋杀,蛊惑被告人宋腾飞嫁祸前妻谋杀……”
此话落下,全场哗然。
一言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震惊看着方静,就连宋家人都愣了一下,不敢置信。
宋腾飞声音惊愕:“你说什么,谁是阿静的亲生父母?”
夏检察官把证据交给法官,那是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和几份口供。
这些,都是漠银河派人调查到的。
那几份口供,是中间人帮忙寻找被害的邻居夫妇寻找被拐女儿的口供。
还有一份来自方静所在孤儿院的院长。
院长亲手写的口供,印下手印,上面陈述了一个事实:被害的邻居夫妇辗转找到孤儿院,寻找亲生女儿,院长经过排查,确定方静便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方静拒绝与父母相认。
宋腾飞后背冒冷汗,不敢置信询问与他一同坐在被告席上的方静。
“周叔和周婶是你的亲生父母?你竟然连亲生父母都不放过?”
宋腾飞这话一出口,方静就急得狠狠剁了宋腾飞一脚。
这话,等于间接说谋杀栽赃案子,就是方静策划的。
宋腾飞也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他不说话了,双目死死的盯着方静。
周叔和周婶,就是被杀害的那对邻居。
没错,那起谋杀案,确实是方静点拨他干的,但是时至今日,宋腾飞才知道,自己的邻居竟然是方静的父母!
他的妻子,亲手策划杀害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怎么可能?
他的妻子明明是个温柔、小鸟依人的女人,平日里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啊!
她怎么可能如此心狠手辣?
始终临危不乱的方静,看到那些证据,脸色瞬间苍白,她情绪异常激动。
“不是,这些证据是假的!这是诬陷!”
反正父母早就死了,只要她不承认,谁能证明那对夫妻,就是她的亲生父母?
方静一口咬定,是夏检察官栽赃。
夏瞒一袭黑色检察官制服,长腿肩宽,仪表堂堂,又长着一张充满正义的脸。
让人想到一个词:颜值即正义!
更何况,身为检察官,他没必要拿出假证据,诬陷方静。
夏检察官说:“法官大人,我请求做现场亲子鉴定。被害夫妇因为女儿被拐,曾经在警察系统录用过DNA资料,警察系统应该有他们DNA的资料,想要确定方静与被害者夫妇的关系,这并不难。”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旁观席上的男男女女,都纷纷交头接耳,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法官敲了法槌:准了。
“不,不是,你们不能这么做。”
方静不愿意做亲子鉴定,情绪激动又抗拒。
可是,法庭可不是她任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