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也就是双修大典的正日子,云天峰和云秀峰宾客云集,云天峰主要接待外来宾客,毕竟双修大典不过是噱头,真正的目的还是在于两个门派通过联姻达成同盟,云秀峰则主要招待亲眷和宗门内部的一些人,就算不来吃酒席,“红包”必须拿来,否则礼单上没有名子,就等着以后掌教大人给你小鞋穿吧!
甄善良等人就比较苦逼了,不仅要忙里忙外,还要招待新娘子那边的“娘家人”,一张脸始终保持着微笑,都快僵硬了。
终于,夜晚来临,许多宾客已经走了,那边的娘家人也安顿好了,只要新娘新郎喝了合卺酒,人家上洞房,他们这边才算忙完。
姜云焕志得意满的将新娘扶入洞房中,然后去打发那些准备闹洞房的狐朋狗友,两男两女端着托盘进入,把瓜果菜肴放下后离去,其中一个女子在出洞府前扫了甄善良一眼。
甄善良已经偷偷向人打听过,此女叫程雨晴,大黎国人士,仅仅这一点信息,他已经猜出了女子的身份,恐怕就是程国威的孙女,在他从第一次从长风城回到大黎时,还听赵政说了一件事,他用程家那些未死族人,换回了被掳走的皇弟赵雱,如此手段估计也是此女所为,双方既然有仇,那么对方怀恨在心就不难理解了。
半个时辰后,姜云焕终于打发走了那些闹洞房的人,甄善良等几人稍微收拾一下,正要离开。
“你等等,等我喝完合卺酒,你把里边的东西撤下,其它人可以先走了!”
几人送给甄善良一个怜悯的眼神,然后告辞离去,甄某人想发作,却又不想承担以下犯上的罪名。
人家准备洞房,他却要在客厅里等着,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光景,忽然内室洞房中传来动静,首先是柔玉像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的从里边冲出,喜服也扯破了,姜云焕也随之出来,“姓甄的,你竟然在酒里下药!”
“药是你自己下的吧,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甄善良在内室床下留了后手,自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哼,金风玉露是你拿来的,许多人都可以证明!”
说话之时,数个法诀打出,一道光罩挡住了柔玉的去路,同时甄善良感觉灵力和神识受到了双重压制,显然洞府中早就布下了厉害的禁制,不过他脸上没有多少惊惧之色,一边激发破禁珠,一边吸引对方的注意力,“我交给你的时候酒没开封,一定是你提前在那个酒壶中动了手脚!”
在姜云焕看来,他不过是强自镇定,“哈哈,你想的没错,不过没人给你证明!”
“柔玉仙子可以证明!”
“她不会的,一会她只会对我百依百顺,投怀送抱,哈哈~”
“你…你无耻~”柔玉想要冲过来,但是四肢无力,浑身燥热难奈,下体更是不堪,眼中最后一点清明也渐渐消失。
“哼哼,等我先解决了这小子,再来和你好好亲热~”说完,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飞剑,但是还没等飞剑射出,他骤然感觉元神受到一股极强的撕扯之力,心知不妙,立即激发了护身玉符。
摄魂骷髅终究只是件半残的法宝,没能一击得手,不过甄善良也不是吃素的,他的灵力大受限制,却不妨碍他动用武力,势大力沉的一脚踹出,虽然未能破开护身符构建的光罩,但是却将姜云焕踢到在地,顺势收了摄魂骷髅。
姜云焕并不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手上飞剑终于射出,甄善良不得不闪避,这略一耽搁的工夫,他张口又喷出一口小钟,此钟瞬间化为丈许大小,向甄善良罩去。
甄善良迅速后退,却不曾想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忽然抱住了他的腿,这下可要了老命了,那巨钟一下将他罩住,同时罩住的还有那双手的主人。
巨钟内,那双手顺着大腿攀登,同时娇躯贴了上来,绵软的两团在他身上蹭啊蹭,身上散发的兰花香气让人迷醉,温玉入怀,如果不是有强敌在外,甄某人绝对把持不住。
巨钟极其沉重,还暗含禁锢之力,就连行动也受到了不小的限制,要想逃离,恐怕只有动用大挪移令了,刚取出令牌,忽然听到外边的狂笑声,“哈哈,就算你有大挪移令也没用,此处洞府有空间禁制,你小子死定了!”
甄善良和碑灵沟通了一下,确定空间禁制的确对大挪移令有限制效果,不过却能从这个钟下逃出,只是仅做到这一点有些不划算。
他正犹豫是浪费一次大挪移令,还是动用非常手段直接将巨钟击破。
外边忽然又传来奸笑声,“直接弄死你,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全宗门的人都知道你的下作手段,你就等着受尽酷刑折磨而死吧!”
甄善良听他这么一说,再摸摸还在蹭得他虚火上升的柔玉,忽然灵机一动有了主意,一道道圣光术刷下。
情欲大炙的柔玉逐渐恢复了清明,虽然药力仍让她痛苦不堪,不过那圣洁的光辉对消除负面状态大有帮助,发现自己正抱着人家的腰,急忙向后退了退,刚要开口,却收到了传音。
她不明白一个炼气期修士为何不受洞府中禁制的影响,但是眼下的情形,也只有按人家的办法行事,不过这个办法有点太那啥了……
大约一柱香的工夫,外来传来嘈杂之声,来的人似乎不少。
姜云焕一张传讯符不仅把老爹请来了,还请来了刑罚殿主方规,其它人就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了,比如孙无暇,再比如天香阁的大长老井雪和德高望重的白通天。
“焕儿,究竟是怎么回事?”传讯符上语焉不详,姜万里非常不希望这个重要的日子出什么纰漏,却偏偏在最后时刻出了事。
“爹,那个叫甄善良的小贼偷偷在合卺酒中下了药,不仅要谋害孩儿,还想占柔玉的便宜,被我困在了困仙钟内,还请爹和方师叔做主!”
“哦,你说的是那个炼气期的小家伙,他真有这么大胆嘛?”姜万里听说过儿子和甄善良有过节,不过两人无论是修为和地位都相差极大,他根本不认为自己儿子会吃亏,所以一直没当回事。
“此人乃是邪魔外道,与我有过节便怀恨在心,在孩儿大喜的日子伺机报复!”
孙无暇听他此言不由冷笑,“你敢说我云竹峰的人是邪魔外道?”
姜万里急忙打圆场,“孙师妹不要误会,云焕的意思是那个叫甄善良的弟子可能心术不正,他入门时日尚短,你不了解也属正常!”
“哼,姜师兄,我劝你还是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宝贝儿子,他所做的那些事恐怕也不够正大光明吧!”
姜万里当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当着“亲家”的面被数落,他的脸面有些挂不起,“孙师妹,现在不要说那些,既然这个甄善良做出如此恶事,为了严肃宗门戒律,理应严惩不怠,方师弟以为呢?”
方规乃是他的铁杆,上来就是一棍子打死,“以毒药残害本门,又妄图侮辱他人妻妾,按照门规,当废除修为,处以雷击之刑!”
两人一唱一喝就给事件定了性,如果甄善良没有一点后台,恐怕连个说理的机会都没有,好在他还有一点人缘,白通天轻咳了一声,“那个…柔玉女娃儿在哪里?”
牵扯到自己门派的弟子,井雪当然不能再沉默,“云焕小友,柔玉在哪里?”
“前辈,柔玉被那小子裹胁,也在困在钟内,我生怕他对柔玉下毒手,所以才请诸位来定夺!”
“哦,你说柔玉被那小家伙擒住了?”白通天不由眼睛睁大了。
“实不相满,柔玉喝了毒酒,若不是我反应机敏也难逃一劫!”
“既是中毒,恐怕现在凶多吉少了!”白通天又说了一句。
一句话提醒了姜云焕,酒壶中根本不是毒药,而是名为“烈女脱衣”的春`药,而且那酒壶也不是一般的酒壶,等等,酒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