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去程府那天,苏默偶然警觉,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或者说刺激下,接触过的那枚金丹,竟然有轻微的催情作用。
而这种作用,并不是寻常的通过『药』物来达到,而是另一种玄之又玄的波动。
这种波动在当下很难以言词解释,但若放在后世,换个科学角度的说法,或者可以说是一种未知物质的原子或粒子的辐『射』导致的结果。
众所周知,当涉及到辐『射』这个词的时候,往往代表着一种延续『性』。这种延续的时间,则视辐『射』程度轻重的不同而不同。辐『射』程度重的,延续的时间就长;反之,则时间就会很短。
苏默当时只是短暂的接触过那枚金丹,所以哪怕他神识再如何敏锐,也只是在当时感到某种怪怪的感觉,直到在程府和程妹妹相对那一刻,才终于激发了出来;
然而那枚金丹原本是做什么用的?是给皇帝服用的!而试想一下,以苏默此刻的体质为标准,他只是短暂接触了下,就已经是如此了。而若一旦皇帝服下了,那种效果又将会增大多少倍?
偏偏弘治皇帝不像历代帝王那样,有着众多的妃嫔,他只有一个皇后。那么,若是兴致来了,会往何处去便也不言而喻了。
由此再往下推论,皇帝来了,情绪勃发,好了,后面肯定是和皇后开啪了。这种活动最是易于使情绪迅速达至巅峰,稍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人的情绪在极其高涨的时候,其实就是脑细胞最活跃的表现。
所谓脑细胞的活跃这是后世科学的说法,但放在这个时代呢?灵魂!那便是一个人灵魂活『性』最剧烈、最易波动的时刻。
而金丹真正的作用,苏默第一次接触便隐有所觉,其对人的肉体完全没有作用,至少在他感觉上是如此。反倒是他的识海竟有被搅动抽离的迹象。
刚才说了,所谓识海也好,脑细胞也罢,在这个时代都是指向一个名词:灵魂。
这么推演下来,金丹的作用,便彻底撕开了神秘的面纱……
苏默想到此处,不由激灵灵打个冷颤,这种手段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点,而能将其施展算计到这个份上,那背后之人的手段、思维之狠辣、诡谲…….
细思恐极啊!
而且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还有种感觉。那就是,若不是他及时的挡在了张娘娘母女身前,张娘娘一个成年的健康人还倒短时间不会有事,但是相对而言,身子先天亏损的小公主,怕是最多不用几次下来,便会再次虚弱下去,直到油尽灯枯,最终彻底死去。
而这,还是在他已经给小公主补足了先天亏损的情况下。若是没有他之前的出手,还以原来的那种情况,苏默可以很确定的说,不出半月时间,身后那个可爱的小萝莉就会彻底香消玉殒。
诡谲、狠辣、毫无半点底限,这得是没人『性』到何等程度,才会使出如此的手段?
这一刻,苏默真的有些怒了!
“默哥儿,你这是……”身后传来皇后娘娘略带诧异的问声,这位母仪天下的『妇』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女儿差点就再次落入死亡的深渊。
苏默深吸一口气,仔细再感觉一下,发现那种波动似乎已经消失了。又或者说,只是暂时沉寂了下去。这么说来,要么是那种发出这种诡谲波动的东西被人收了起来,要么就是那种波动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放出辐『射』,而是有着某种频率,隔一段时间才会发出。
感觉到暂时没事了,他这才转过身来,心中飞快的组织着语言,想着怎么跟皇后解释。
这个真有些尴尬啊。他总不能直接跟皇后说,那啥,娘娘啊,我发现有些不好的东西,会在你跟皇帝啪啪啪的时候,对皇帝大不利。所以,您最好最近憋着点,不要跟皇帝那啥啥啥。
估『摸』着他要真敢这么说了,能不能让皇帝免除危机先不说,他苏默自个儿的脑袋,就会被羞愤欲死的皇后娘娘先给摘了去。
“咳,那个,娘娘啊,方才没来得及说完。臣此次入宫,其实是为了小公主的健康而来的。”他略一斟酌,这才开口说道。左右暂时没事儿,正好先把自家女人的事儿安置好再说。
而且以此为借口,涉及到太康公主的身体健康,必然能让张皇后转移心思,暂时顾不上别的。况且话说回来,以当下的情形来说,自己之前的那个算计,反倒是误打误撞,说不得正好能解了当下潜伏的危机。
果然,一听苏默说及女儿的健康,张皇后顿时将所有一切都抛诸脑后了,急声问道:“怎么,秀儿的身体可是又有什么不对?”这话问出的同时,方才还仪态万千的张皇后顿时面『色』大变,霍然站起身来,满面都是惊慌之『色』。
小萝莉似乎也被吓到了,大眼睛中『露』出恐惧之『色』。她年纪虽小,或许别的事儿不懂,但那种病痛的折磨,却早已深深的刻入灵魂,实在是恐惧至极。
她小手死死的抓住母亲的衣襟,幼小的身子都不可自抑的颤抖起来。只是难得的是,饶是已经怕到了极点,但此刻的她却是紧抿着嘴唇,任凭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不肯让其落下来。
苦难最易令人成长,便是这么个小人儿,还是锦衣玉食的公主殿下,这一刻,却出乎意料的展『露』出超常的坚强。只是这种坚强,直令人看的心中酸楚,恨不得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的疼爱她一番。
苏默心中轻叹一声,对那背后之人的痛恨由此更增加三分,只恨不得立即就去找出那人,然后将其撕成齑粉才解恨。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却只能努力藏起这份杀机,面上一点也不『露』丝毫,先是冲着张皇后摆摆手,道:“娘娘勿忧,您误会臣的意思了。放心吧,小公主现在很好,并无不碍。”
说罢,又蹲下身去,努力做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小萝莉张开手臂笑道:“小公主是不是害怕了?不过小公主好勇敢喔,害怕了都不哭,真是个勇敢的好孩子。”
小萝莉遭到表扬了,原本苍白的脸『色』不由浮上了几丝红晕,虽仍然身体不可自抑的颤抖着,却眼中猛的明亮起来。见到苏默张开的怀抱,毫不犹豫的松开母亲的衣襟,迈动着小短腿,两步就扑进那个温暖的怀中。
在她幼小的心中,不知为什么,总是对这个笑起来很温暖的大哥哥有着莫名的亲近欲望。尤其是这个怀抱,似乎总在无时无刻的散发着一种令她心安的芬芳气息,让她无限的依恋和全心的信任。于她而言,眼前这个大哥哥的气息,甚至比她的母后更让她『迷』恋。
她却不知,正是因为她自身的命基先天缺损,全靠苏默以生命元气为她补足补满,从这个角度而言,她可不等若就是苏默另一种形式上的女儿?
其实就是苏默自己都不知道,之所以他看到小公主刚才那恐惧的样子,会心中的杀机一瞬间浓郁到那个程度,也正是受到了这种牵引的作用影响。
“嗯,太康很勇敢,太康不哭。太康哭的话,母后也会哭的。太康不想让母后难过……”怀中的小萝莉似乎不再那么害怕了,仰起小脸儿认真的说道。
张皇后顿时再也忍不住了,呜咽一声,刹那间泪崩。一手捂着嘴,拼命的点着头,一步抢过来,也顾不上避讳什么了,两手一环就将一大一小两人一同抱住。
苏默这叫一个囧啊,那一瞬间身子都僵的快要抽筋了的说。
伟大,好伟大的说。母仪天下的一代皇后啊,那胸怀,啧啧,果然不是一般二般啊。
只是,我勒个去的,这般伟大的胸怀,那必须是要“怀天下”的好伐?单单只对着咱这一人儿……咳咳,咱很怕受不起,会被陛下斩成十七甘八块啊。
他轻轻的挣动着,尽量不着痕迹的移动着双脚,同时缩肩塌脑,一点一点的从那“伟大”的怀抱中挣出来……
妈蛋,讲真,以这个姿势挪动,真心难度好大的好伐?腿肚子都要转筋了的说。
“母后,我来给你请安了…….唉哟,这是怎么情况?”这边刚刚挣脱出来,还不等完全直起腰来,猛不丁门口处一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顿时让两边厢都是目瞪口呆。
朱厚照嘴巴张的能塞下个鸡蛋那么大,瞪着眼指着半起不起的苏默,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苏默此刻那姿势叫一个优美啊。有诗为证:脚踏黄河两岸,手拿机密文件。气运丹田之力,只待黄龙出渊……
好吧,换一种比较通俗的描述,丫的完全一副撅着腚,准备开大的架势啊。可问题是,尼玛,这里是开大的地方吗?特么这里可是后宫来着,还是当着身旁一大一小俩母女花的说……
苏默僵直的保持着这神奇的姿势,脸『色』这叫一个精彩。先是一白,随即开始转红,但不待彻底红透,立即又开始转青,再然后,便一路往黑里去,直到如同锅底一般。
心如寥廓的草原,亿万匹草泥马奔腾咆哮,呼啸而过;头顶上天雷阵阵,电光闪耀,花火四溅,望也望不到边的神鸦们嘎嘎而叫,铺天盖地的连成一片飞过……
此情此景,这是何等的一个卧槽!
“不是,我说……你们…….”朱厚照终是后来者,当先回过神来,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
“小心!快躲!”只是一句话还不待问完,猛然间却见苏默忽的面『色』急变,猛然挺身而起,直往他身上扑来,顿时吓的他一个激灵,不但没有躲开,反倒是瞬间僵直了那么一下。
噗通!唉哟——
接连两声闷响,伴随着一声痛叫响了起来。再然后,不待朱厚照回过神来,猛然间便被人粗暴的扯了起来,一双手紧跟其后,便往他身上各处『摸』了过来……
“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小太子又惊又怒,脸都绿了,慌不迭的直靠后躲,一边慌声大叫道。
苏默脸『色』凝重,一言不发,两手直如游龙般,从下到上,瞬间『摸』了个遍,最后却抓着他手腕脉门,脸『色』终是越来越难看起来。
旁边这会儿也回过神来的张皇后两母女都站了起来,脸上都是一副古怪到了极点的模样,又是好奇又是惊诧的看着两人。
“苏讷言!你特么又搞什么幺蛾子,特么你今个儿要不给我个明白,我……我就……”朱厚照这脸涨红的啊,跟猴儿屁股差相仿佛了。心中只一个声音大喊,被污了,自己竟被污了!这个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