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港岛,何田田立刻就忙碌起来,与几个文物专家一起,开始抢救那些文物。虽然能够保留下来的数量不多,只有十几件,但是件件都是精品,足以在拍卖会上压阵。至于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则暂时藏在珍宝馆内,秘而不宣。
忙碌起来的何田田自然没时间跟唐积德腻在一起,搞得大头哥好生郁闷:早知道这样就不送礼啦。
一周之后,国内方面就将一笔现金打到了桃花岛的账户上,整整五十个亿。看着上面的一大串零,唐积德乐了好几天:有这笔钱支撑,建国前方方面面的准备工作可以就绪了。
高兴之下,给野鸡划过去一个亿,再加上它原来自己的积蓄,也勉强够用。不过想要让野鸡奖像诺奖那样闻名世界的话,野鸡还得努力赚钱,不断投入资金才成。
有了钱,野鸡就开始张罗起来,立即组织筹建颁奖委员会,本来是热情邀请唐积德的,结果热恋贴冷屁股,被人家甩了一句“一边玩去”。
一怒之下,野鸡就定了一条规矩:颁奖委员会必须由动物组成。于是一条条任命开始下达:委员会主席自然是由野鸡亲自挂帅,瓦西里?大星同志担当秘书长,大猩猩国王是保安部长,全权负责主席先生出行和出访其他国家的安全。
就连小板板都找到了差事,被任命为委员会的法律顾问,用它无坚不摧的大板牙,来维护法律的公正。
内部人事问题安排妥当之后,野鸡又犯愁了:没人报名参选啊,总不能自个玩吧?
于是就开始瞄上了老登,他也知道“大炮”的威力,只要大炮一出声,肯定轰动世界媒体,到时候报名参选的人还不得挤破脑袋。在给老登和他的那位间谍女友送了无数坚果之后,野鸡还是被拒绝了,理由吗很简单:它的这个消息不够分量。
做点事业咋就这么难呢——野鸡不禁仰天长叹。看来想要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事情,它的野鸡奖也要有个发展的过程,什么事不都是从小大大,从无到有的吗?
想开了之后,野鸡就整天拉着大星在港岛和周边国家地区转悠,一个月之内,发表演说30场,扎扎实实地宣传推广野鸡奖。
皇天不负有心人,野鸡终于在网上收到了第一个报名者发送的邮件,当小虾米帮它打开邮件之后,这才发现不是外人,原来是王子。
“这不是添乱嘛,俺可不想野鸡奖刚一出炉就被人诟病有暗箱操作!”虽然野鸡说过财宝不出外国,但也只是说说而已,任何一个奖项,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公平和公正。在这方面,就连诺贝尔和平奖和文学奖有时候都颇受争议。
倒是小虾米比较兴奋:“王子哥哥确实符合条件,他的宠物收容所现在已经有了好几家分店。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所以我也要报名!”
你们这是想把俺的野鸡奖彻底搞砸吗——野鸡差点晕倒,不过转念一想,还真别说,如果要选出热爱、保护动物方面的典型,还真是非小虾米莫属。
“我也要报名。”唐积德也来凑热闹,不过野鸡瞧他来气,严词拒绝:“你不合适,如果评选虐待动物的奖项,给你正好,天天踹俺的屁股!”
唐积德立刻开始叫屈:“我咋就不合适了,大星是我哥们——姐们,国王是我朋友,桃花岛的那些红毛猩猩,还有那些狒狒,见到我都跟亲人似的,还有比我更合适的吗?”
“就是那些雌性的动物跟你友好,明显有问题,总不能给你发半个奖杯吧?”野鸡开始揭老底,结果轮到大头哥郁闷了最后叹息一声:“看来我只能有得诺贝尔奖的命了——”
还真别说,几天之后,接到埃尔文教授的电话,说是在研究糖尿病新药方面取得突破性进展,目前已经成功在瑙鲁治愈了十五例糖尿病患者。
唐积德当即乐得只拍大腿:“哈哈哈,老埃,搞不好你真要蝉联诺贝尔医学奖了,这次小虾米的功劳最大,你们爷俩一起领奖去吧。”
“你以为诺奖是你家开的呢——”野鸡忍不住吐槽,当然多少也有点嫉妒的成分,它的野鸡奖现在根本没法与诺奖相比。
唐积德敲敲野鸡的花脑袋:“糖尿病是世界性难题,如果能够根治的话,还是很有希望获奖的,没准小虾米能成为最年轻的诺贝尔奖获得者,难道你不希望这样吗?”
说得野鸡也一个劲点头,心里盘算开了:这第一届野鸡奖,一定要颁发给小虾米。嘎嘎嘎,颁奖时间就在诺奖之前,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宣传吗?
这时候,电话又响了,接起来之后一听,还是埃尔文教授,只听他在电话里面吼着:“唐,你不要着急挂断电话啊,我还没说完呢。虽然这种新药研发成功,但是只有那十几条小蛇提供原料,根本就不能大范围生产。用你们中国的一句俗语就是小媳妇没米做不成饭。”
唐积德抓抓后脑勺:“老埃,那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好不好。不是有十多条蛇呢吗,叫它们繁殖啊,越生越多,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原料问题也是制约桃花岛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就像大头牌治癌新药,虽然疗效神奇,但是因为受原料所限,所以产量有限,根本就是供不应求。要是能够全面满足市场需求的话,大头哥早就不用东奔西走地筹集资金了,天天在桃花岛等着数钱好了。而现在,治疗糖尿病的新药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电话那头传来埃尔文教授的一声叹息:“唐,库里先生看过了,这些绿蛇都是雄性,根本无法繁殖。”
难道又是空欢喜一场——放下电话之后,唐积德脑子里有点发蒙。据埃尔文教授所讲,不同种类的蛇之间一般不能交配,就算能繁育出下一代,估计也会发生变异,产生的蛇毒很可能不会再有效用,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寻找这些绿蛇的来源,才能彻底解决制药的来源。
“俺还没讨老婆呢,却要先给这些小东西找老婆,这不公平。”唐积德嘴里嘟囔了一句,结果一贯喜欢和他顶牛的野鸡也深有同感地点着头,野鸡先生也没讨老婆呢。
不过这些绿蛇的出现十分神秘,根本就不知道是谁撒到珍宝馆前面的草坪上,想要在茫茫人海寻找始作俑者,实在太难。
可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又必须揪出来这个人,然后顺藤摸瓜,才能获取更多关于绿蛇的信息,从而彻底解决原料问退。
敲着脑袋想了一阵,唐积德于是联络了一下远在美国的费米女士,这个特工出身的费大米小姐毕竟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对于这件事,费米并不知情,她这段时间一直在联合国斡旋,渐渐已经从特工转变成一位女外交家。不过在听了唐积德的介绍之后,她倒是认同了小虾米的分析:这种手笔,很可能出自中央情报局之手。
她原来也算内部人,当然知晓其中的一些勾当,中情局背后没少对人下黑手,比如说古巴那位著名的领导人卡斯特罗先生,就曾经遭到中情局多次的暗杀,竟然达到了惊人的600多次。而比较搞笑的是,居然没有一次成功,这也叫人很是怀疑中央情报局的实力。当然了,卡斯特罗先生的运气也实在是好到爆棚,以至于他叼着雪茄,虬髯遒劲的形象,成了人们心目中中的英雄。
最后,费大米还笑嘻嘻地给唐积德支招:“亲爱的大头先生,中央情报局既然把你当成狩猎的对象,那么肯定还会有所行动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蛇出洞。”
电话这头的唐积德抓抓后脑勺:“你的意思是说叫我当诱饵?”
回应他的是费大米一阵畅快的大笑,曾几何时,这位大头先生在费大米心中深深地留下了阴影,这次总算是找回场子。不过费大米相信大头先生的能力,连她都杀不死的人,中情局那帮吃闲饭的混蛋就更白给了。
唐积德稍稍有些郁闷地放下了电话:“看来只能是引蛇出洞了,为了千千万万的糖尿病患者,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少唱高调,你还不是为了从人家兜里掏钱。大头啊,是不是应该给俺的基金会再追加一笔资金,俺琢磨着要是奖金丰厚一些的话,肯定会更加吸引人。”野鸡最近有点入魔了,逮着谁都要钱。
唐积德毫不客气地在它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要是甘当诱饵,解决问题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
既然当诱饵,就不能在家里窝着了,唐积德于是就开始高调起来,整天领着小虾米和大星他们逛动物园和游乐场,没事还跟海无涯打打高尔夫球和网球,当然,这位“一杆进洞”的传奇人物,根本没人陪他打,基本上都是大头一个人在玩单机版高尔夫。
这就是高手的寂寞啊——唐积德也觉得没劲,索性就泡在网球场,跟大星对练。网球场也是草地,所以瓦西里哪是唐大头的对手,被遛得晕头转向,最后只能躺在球场的草地上喘粗气。而唐大头则很嚣张的朝大星勾着手指:“e!”
来网球场休闲的会员也有几十个,兴致勃勃地观赏着这场难得一见的人猩大战。看到唐积德上蹿下跳地叫嚣着,立刻就有人路见不平一声吼:“跟猩猩打算什么本事,我来跟你打几盘!”
来了吗?唐积德不由精神一振。
z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