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客气,不管以前如何,现在抗击日军才是第一位的!我记得胡一舟有句话说的就很好。
咱们国家的形式,就好比一家人两兄弟,咱们关起来门来怎么打都行,可是有人想欺负咱们的老娘,就得先合起伙来吧外人打回去才行!”
朱老总拿胡一舟的话来说李家钰了。
“是啊!兄弟阋(xi)墙,外御其侮。蜗角纷争,惟利是务!”李家钰说的是蔡东潘《民国通俗演义》里的原话。
“报告!”门外左副参谋长的一声报告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进来!”朱老总说道。
“首长,您的电报!”左副参谋长进来后说道。
李家钰一看这情况,就站了起来对着朱老总拱了拱手。
“既然总指挥有工作,我就不多做打扰了!今日老总指点之恩,他日家钰必有厚报!我的指挥部就在长治,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多多合作!”正想告辞的李家钰刚好借着这个机会辞行。
“哦,既如此,李将军一路多保重!抗日任重而道远,还望贵部坚持再坚持!”
刚好朱老总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也没再多做挽留。军人么,灭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一定一定!”
…………
李家钰走了,左副参谋长拿出保安团发到八路军总部的一份电报递给朱老总。
“老总啊,你说这个小猴子是什么意思?怎么明目张胆的跟那边的军队做起了军火生意?还要不要政治影响了?
你看看他的电报上说的:矿石,各种矿石,还有楸木,按照市价折合大洋,可在黎城北郊军火交易坊交换仿制马四环步枪、新式冲锋枪、新式轻机枪以及仿制马克沁重机枪!”
“更气人的是他还明码标价:轻机枪600大洋,冲锋枪600大洋,仿制马四环步枪带刺刀5发子弹100大洋,防制民二四重机枪1200大洋,手榴弹一个大洋……
还有这个:为了统一我国军队的弹药口径,我部特进行水连珠步枪以旧换新业务!只要是枪管完好的旧水连珠枪都可以加10个大洋之后换马四环新步枪,即便是枪管有损坏的,也是情况而定予以换取……”
左副参谋长边指划边说,没有了往日的沉稳。
因为这是份胡一舟让八路军总部转发到国军各个驻晋东南部队的电报的内容,让左参谋长看不懂胡一舟在搞什么了。
“我也想不通他具体在想要干什么!不过主席肯定知道,说不得这里面还有主席的意见!
但你看这一条:九寨急需大量日寇之钢轨。如有人提供同蒲铁路或者平汉铁路上之钢轨,将会以同蒲铁路两根,或者是平汉铁路一根铁轨换一支步枪带5发子弹的价格交换!”
“看出什么门道来没有?”
“他这是在以利诱人!这一条一出来,一根钢轨运到黎城就能换一支步枪,就这个价格,我都心动!就别说那些唯利是图的过敏党军官们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咱们鼓动他们去破坏鬼子的铁路,他们总是会推三阻四的窝在自家的防区里不出来。你看着吧,等这份电报发到他们手里,看他们会不会去拆鬼子占领的铁路!”
朱老总想明白了胡一舟这一点的意图,这就是赤果果的利诱,只要你动心,那么鬼子占领了的铁路也就倒了霉!
“那咱们给他发出去?”
“发吧!怕个啥?政治上有我跟主席,谁敢动他!”
…………
九寨兵工厂,急匆匆赶回来的陈兵来到胡青的办公室里面。
“团长来了你怎么不派人去叫我?你知道我不好出厂区,好不容易等到他来了也不知道知会我一声!”陈兵身份特殊,管的事情又太多,根本就没空出这一大片厂区。
“你来不来有什么用?你又不懂军工?看,团长让我试着制作的新式手榴弹!”胡青拿着胡一舟画的图纸显摆。
“别给我看,我又不懂军工!你直接说团长有啥新任务吧?”陈兵刺挠了胡青一句。
“团长说了:迫击炮引信不要急着出成绩,一定要仔细;让我们试制掷弹筒榴弹;轻机枪的生产继续,冲锋枪用完枪管之后暂停;仿制马四环步枪让咱们起个名字,另外仿制马四环步枪的枪管往后采用高碳钢制作;三号反坦克手榴弹生产一万枚;二号反……”
胡青把胡一舟的要求传达给了陈兵之后就继续研究他的手榴弹去了,根本就不再理会一脸黑相的陈兵。
陈兵看见胡青又埋头研究了,叹了口气换了个笑脸。这就是一个科技疯子,跟他讲人情世故还是算了吧,也就在团长跟前能显出年青人的本性来。
对了,仿制的马四环步枪该起个什么名字?八一式步枪肯定是不行的。
那就……叫做“周”式步枪算了!总比“胡四环”好听吧。
胡一舟本名胡周,对外宣称叫做“周式步枪”。这样既占了胡一舟的名字里的周字,又能迷惑别人往他身上猜。往后我们可以出“汉式”“秦氏”……
陈兵终于给仿制的马四环步枪想了个绝佳的名字,只不过这个创意跟太爷爷撞车了……
…………
李家钰回了他在长治的指挥部,朱老总这边则是继续工作,九寨保安团这里依然是该建设的建设,该训练的训练,该生产的生产,该研发的研发。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
但是在郑州北边的花园口,有一个营的过敏党中央军工兵的心情却是不怎么宁静。
郑州北,花园口黄河大堤已经挖出了老大一段空缺,只是由于水位低,河水还没有溢出。不过前几前连降大雨,河水有上涨的趋势。但是程潜跟商震嫌进度太慢,就下令埋上了炸药,准备一下炸开。
“营长,真的要炸么?”一连长问自己的营长。
“这是上峰的命令!我也没办法!”营长双眼充血,牙齿紧咬的说道。只是他握住起爆器的双手明显在颤抖。
“就不能不炸么?下面可是有好几个村子啊!那些百姓还以为咱们是在这里打鬼子的,成天价给我们送吃的喝的!咱们这么一炸,百姓咋办?
前天,就那个村里的狗剩子刚娶了媳妇,这边这个村里的水根媳妇刚生了娃娃!咱们去村里休整的时候,那些围着咱们转的小孩子是多么开心?咱们炸了这里,他们会怎样?他们是无辜的啊!”
一个班长眼含热泪带着哭腔的喊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