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8 章 夜探货轮 1今晚夜色好美
“成何体统?”
叶唯美反问道,“是你先穿上了别人的旗袍吧?
怎么人家的旗袍香,你想穿,这身旗袍你就不想穿了?”
郑开奇动了几次嘴,无奈道:“这身小了。”
叶唯美冷笑,“你是想说床上躺的那位身材好是吧?”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郑开奇义正言辞,开始穿旗袍。
叶唯美在旁劝阻,“算了,别穿了,太小了,不适合您的大身材。穿刚才那件合适。”
“正好,这件正好。”
郑开奇赶紧套了进去。感觉胸闷,胯紧。
将就吧,还能怎么滴。
“行,我去忙了啊。”郑开奇慌不择路,走了几步,却见后面的叶唯美不近不远的跟着。
捂着嘴,不用想也知道在憋笑。
郑开奇再次提醒她,“我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你能不能跟我暂时撇清关系?快点离开这里。”
叶唯美问道,“你是不是想去调查日本人在转移,储藏什么东西?”
郑开奇不说话。
叶唯美点点头,“行,个人忙个人的。”越过郑开奇,走进黑暗。
“你去忙什么?”郑开奇压着火,“别添乱。”
叶唯美回头,有些生气,声音有点大了,“我的中药也被扔了出来。我不服,我怎么就不能——”
娇嫩的嘴唇碰到了温热的掌心,郑开奇一把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小点声,日本人不是聋子。”
知道了女人的心意,郑开奇知道拦不住,说道:“那你听我的,我去哪,你去哪,我停下你就停下,明白了么?”
脚下不停,往前走。
感受着男人手掌的温度,叶唯美还在轻轻挣脱,“你握住我手干嘛,放开。”
“我怕你乱跑,别折腾了,收声。”
黑暗中女人嘴角微微上扬,眸子里全是光。
远离码头入口才是真正的货场。
日本人的货轮就停在最里侧,。这里吃水深没问题。而货轮的正对面,就是那些高昂租金的各类货仓。
此时,那里灯火轰鸣。
货场上日本兵在巡逻,在码头与货轮的连接处,甲板上,却是关掉了灯光。
应该是货轮搬空了,日本士兵都下来休息,吃点喝点,吹吹凉风。
码头上那边烧着几个火灶,大厨在做饭,坐着三桌子日本兵,嘿哈吵闹,好不快哉。
两道手牵手的人影,就这样,算是旁若无人的从码头,踩着悬板,到了货轮甲板之上。
郑开奇低声说道:“只有在特别少的可能性下,货轮才会清空,一般都会留有人员盯着。”
“盯着哪里?”
“驾驶舱,或者燃料舱,这两个地方比较危险,如果有人破坏,就会很麻烦。”
“不够没关系,今晚咱们是去看货仓,臭烘烘,满是腥味的货仓,那里搬空了就不会有人。”
男人感觉到女人手心里满是汗水,安慰道:“别怕,有我。”
女人微微点头,没说话。
男人松开手,说道:“这里乌漆墨黑,你千万不要离我太近。“
甲板之上,只有最上面的了望塔上有微弱的灯光,最前方的驾驶舱那灯火通明。其他地方,都是暗灰色的幽暗。
两人彼此间距离很近,也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
在叶唯美眼中,却能看见男人每一个表情。
“塔塔塔”的声音很快响在耳边。郑开奇在前面走着,猛然顿住了脚步。
女人没注意,心里害怕,直接撞在男人后背上。
女人又羞又气,胸口疼。
男人低声问,“没事吧?”
女人道:“你怎么突然停下了?”
男人低声道:“你的高跟鞋,声音太响了,简直就是告诉日本人一个妙龄女郎在向他们靠近。”
叶唯美回道:“那就脱了吧。”
“好。”
男人看着女人,女人看着男人。
男人:“你脱啊。”
女人:“我忙了一天,累坏了。”
男人无奈,漆黑中蹲下,先握住女人的小腿,分别拿下了两只高跟鞋。
女人觉得有些站不住。
男人问:“这鞋子贵不贵?”
“不怎么贵,扔了吧。”
叶唯美嘴里的不怎么贵......
男人问:“多少钱?”
“十五个大洋。”
“那算了。别扔了。我提在手里,细长的脚后跟也是个武器。”
女人咬着嘴唇,“要不,丝袜也脱了吧。”
“也很贵?”
“不贵,几个大洋。”
“那还是穿着吧。甲板上没那么干净。泥巴,海鲜,鱼刺什么的。如果不是穿了高跟鞋,你就必须得穿着。”
男人不再多话,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拎着双高跟鞋,往码头背阴面跑去。
这艘货轮很大,甲板上一排排木制的大箱子,摞得的笔直,整齐。
“这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
女人低声问。
男人把耳朵贴了上去,用手指使劲敲了敲辨别着回音。,“应该是空的。”
叶唯美说道:“那些神秘押运储存的东西应该不在甲板上,是下面吧。我听说他们还从制冰厂,拉来了很多冰,控制温度的。”
这个情报是之前郑开奇不清楚的。
“恩,如果储存需要控温,那么运输中他们也不可能摆在甲板上。走,去下面货仓。”
男人刚拉着女人转身,眼角就看见那边来了一队巡逻兵。
“该死。”
男人想都不想,拉着女人钻进了木制集装箱的缝隙之中。
勉强能塞进去两个人。
一拉一带,两人面对面,塞满了两列集装箱中间细小的缝隙。
大腿夹住了小腿,满满当当,动不了,不敢挣扎。
男人下意识往后顶了顶集装箱。却被突出的毛刺划了下后背,下意识往前靠了靠身子。
女人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男人有点结巴,“我的后腰被什么划伤了,不是故意的。”
“闭嘴。”女人侧过头,看向漆黑的海面。
男人长长吸了口气,低声道:“不要动,轻点喘气,人来了。”
女人面红耳赤,漆黑中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却能听见对方牛饮般的喘气声,没好气道:“你喘气声小了?”
随即她闭上了嘴。
天呢!自己是在说话?还是在呻吟?
该死的处境,简直比那晚的花洒浴室还要尴尬!那晚起码他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