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随手在书案上倒了一杯水,坐在益王的对面:“知道,那又如何,正因为嫌疑重大,我才想着让你陪我一起,这下就不用担心我会跑了吧。”
“本王先听听你到底要去哪里?”
益王惊愕,脸色突变,猛然站起,问道:“青叶山?你去那里做什么?”
“玩!不可以吗?上一次,你竟然大晚上带我出去,这一次我想白天去玩。”
“不行!”
映姿眉头紧皱,早知道益王会不同意,倒不如实话实说:“青叶山的查探,你们这么长时间了,不是依旧没有任何可以搜寻的踪迹吗?”
益王没有回答,只是紧盯着映姿,质疑写满了脸上:“……”
“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你还没想明白吗,难道这么长时间了,你心里不着急?”
益王冷笑一声:“本王亲自也去过,令牌一批精锐的护卫也去过,都没能找出任何迹象,你有什么本领,就能一下子找到?”
找到?
这个词用起来太牵强,映姿也只是照着柳玉说的去做。
至于到了青叶山,能不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实属去碰碰运气:“我可事先跟你声明,我可没说就一定能找到什么,也只是碰一下运气。”
益王好像关心的并不是这些:“你刚刚说有人告诉你,到底是谁?”
益王傻的也够可以的,映姿怎可能告诉他:“这个你就别管了,是谁也不重要,你可以暂时答应我,碰碰运气,或许就能真的有你想要的东西。怎么样?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没有兴趣吧?”
“本王考虑考虑再说吧。”
一个大男人,这么墨迹,算了,自己想想,不去拉倒,映姿打了一个哈欠,自顾自睡去了。
……
……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益王扯起胳膊拉了起来:“起来,还要在贪睡吗?你也不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正在酣睡的映姿有点不耐烦,反手打在了益王的胳膊上:“干什么?我起不起床,又碍着你什么事?”
映姿说完,又重新躺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这一次,益王可不是扯胳膊,而是拧起了耳朵:“到底起不起来?”
可能是太疼了,映姿没有睡醒,被益王骚扰,本就心里窝火,这耳朵一疼起来,反而恼羞成怒:“干什么?”
噌的一声爬了起来,对这益王就是一阵乱舞,要不是益王把脸扭向一边,估测这次那张英俊的脸不能幸免于难。
“喂,打够了没有?你还去不去,如果不去的话,下次再给本王说这件事,我定不饶你!”
映姿一时恍惚,仔细一想,忽然想起来上青叶山的事情,一阵窃喜,马上停下挥动的胳膊:“你是说你同意了?”
“知道了,你还不起来?”
映姿赶紧跳了下来,把被子随便折了起来,往一边一推,朝着益王摆了一下手,大步向门口走去:“走!”
益王眉头紧皱,在后面直摇头:“喂,你准备就这样去吗?洗脸了吗?梳头了吗?商议好该如何去,都是由谁去了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映姿问懵了,定了定神,把睡意尽量清除干净,仔细思索了一下:“那就由绿荷、吴将军、你和我,我们四个如何?”
“真的不用带上护卫了吗?万一有什么危险?”
“带那么多人,你就不怕招摇吗?即便是我们四个,也要分开走,我们俩先走,剩下的时间,就是吴将军如何把你掩护在寝殿里,才不被人怀疑你不在王府?”
“这个好办?本王有的是办法?”
“那也得小心行事,你可别忘记了,王府里还有三位贵客,万一他们过来找你,发现你不在,岂不全露了馅。”
“你和绿荷先溜走,待会我带着吴将军和护卫再出府,就像上次一样,走到一个地方掩护起来,然后我在和你、吴将军、绿荷一起出去,这种办法好像比你那个办法要强出许多。”
映姿想了想,觉着也有道理,确实比自己想的办法更好。
这一次,是益王亲自护航,映姿偷溜进了绿荷住的地方,把绿荷神不知,鬼不觉地拉了出来。
按照原计划,映姿和绿荷先去了指定的地方,稍后益王一行人再走。
映姿和绿荷在一个不起眼的民房里待了足足半个时辰,方才看到他们骑马过来。
映姿一看到益王便有点不耐烦:“你们怎么到现在才来?我们俩一匹马,总比你们一人一匹马要慢出许多,竟然你们还磨蹭那么久,也真是服了你们了。”
“你们俩跑了,我们不可能马上发现你们,不然,那个戏还如何唱下去?”
原来益王是把她和绿荷伪装成逃跑,然后,益王在装模装样领着一班人马在后面追。
这主意他也真能想,明摆着就是拿她和绿荷当靶子使唤。
不过,逃跑倒是映姿每天都在想的事情。
这下好了,真的没成功,假的倒是派上了场合。
映姿狠狠瞪了益王一眼。
这时,益王扔过来一个包裹:“里面是衣服,赶紧换上。”
映姿已经拿了两身原来一直穿着的男装,王爷这又要给衣服,莫非做的新衣服。
等映姿打开一看,竟然是两身民家妇人穿的,映姿焕然大悟,原来益王是想让她和绿荷打扮成最普通的百姓,这想法不错。
映姿和绿荷俩人换好了衣服,打开门一看院子里多了两辆,百姓们拉货物的马车。
同样棕红色的两匹马,油光发亮,绝对是上好的品种。
映姿总感觉风马牛不相及,一个破马车与一头好马配起来,实在看不顺眼。
益王的脑子用的挺足的,一个彻彻底底的百姓形象被这么一改装拌,竟然活灵活现地展示了出来。
……
……
院子里只有吴将军和护卫们,益王还在房间里。
一边换上农民的衣服,一边跟暗卫说话:“你们在秋银苑里查的怎么样了吗?”
“在房顶上只能看到寝殿里有一个戴衣帽的女子。吴将军和彭姑娘走后,那名女子就穿着衣服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她就使劲地咳嗽,一直到咳出许多鲜血为止。那种情况,依属下看,那名女子像是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人世。之后,她就睡着了,她的脸,属下仍然看不到。”
“竟有此事!一个有病的女人,如何到的王府,本王却一直蒙在鼓里。你们猜测,那个女人是彭姑娘的亲戚,还是吴将军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