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衍慵懒的在今昔身边坐下,淡淡的开口,“这只是个教训,再让我听见你对今今不尊重,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明景忱黑沉沉的眸子里犹如裹了一层冰,“不过就是一个提不上台面的女人,你还要跟你亲兄长断绝关系不成。”
明司衍散漫的说,“也不是不可以。”
明景忱,“……”
陆羡北眼皮突突的跳,急忙出来打圆场,“哎,二爷三爷,你们别吵啦!咱都是一家人么,有什么话心平气和的说嘛~”
明景忱寻到了台阶,把烽火对准陆羡北,冷声道,“人有三六九等,我们明家祖辈是贵族皇爵出身,统领六大世家。你陆家只是三线城市的地头蛇,到了京城连末等家族都排不上,如何与我是自家人?”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很明显。
明司衍和明景忱在一个环境里长大,前者胸怀宽广,后者却倨傲不已,难怪明家家主没落到明景忱头上。
陆羡北深知明景忱的挑剔,习以为常的耸耸肩,好脾气的笑了两下。
明司衍懒得理他,看着今昔吃完早餐,递了张纸巾给她,“我二哥说话不中听,你要是不喜欢,我替你收拾他。”
今昔漂亮的眸子弯了弯,端详了明司衍几秒,“不像。”
明司衍顿了顿,似乎也有点嫌弃那意味,无奈的笑了两声,“生理学上确定的。”
明景忱抚了抚嘴角,指尖有血丝,难以忍受的眉尖轻蹙,身后的保镖迅速递过来消毒手帕。
他仔仔细细擦干净,冷傲的出声,“我当然与三弟不像,起码我不会找一个身份卑微的女人,实在是有辱明家的门风。”
到底是知道明家是明司衍做主,明景忱虽然还是不满,也下意识收敛了对今昔的恶意。
明司衍按了按眉心,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我要给今今补课,带上你的人滚。”
明景忱怔了两下,惊疑道,“你还要给她补课?”
说话间,余光看到旁边的古桐木架上,摆放着一叠试卷,名字写着今昔。
明景忱顺势翻了两下,面无表情的看向明司衍,清凌凌的出声,“你找的女人不仅身份低微,连智商都是最低级的,便是瞎蒙也该蒙对一题吧。”
陆羡北手撑在膝盖上,出声道,“昔姐就是不喜欢学习,其他方面都没问题,而且昔姐已经在改正了,之前昔姐都交白卷,现在都会写作业了。”
陆羡北觉得是个好开端,虽然昔姐做题是真的手气差,简直完美的避过正确答案。
抛开别的不谈,陆羡北真还挺服气这一点。
“不用为她的愚蠢找理由,马上就要高考了,看她这样也考不上大学。”
明景忱越说越心浮气躁,怀疑明司衍是被美色蒙了心,
“三弟,宴家那边要是知道你在——”
“明、景、忱!”明司衍突然出声,声音冷得吓人,“你要发疯,别在我面前发。”
今昔脸上没什么表情,忽然出声,“三爷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明司衍知道今昔说的是什么,点了点头,“算数。”
今昔慢吞吞起身,手挺痒的,“真能打?”
她眉眼一挑,勾人不自知,眼尾邪冷潋滟,“打坏了算谁的?”
明司衍十分大方的说道,“你说了算。”
陆羡北听着,一下子坐直了身板,小步跑到今昔后边,挺紧张的咳了一声,压着声音提醒,“昔姐别冲动,二爷打黑拳的!”
“那不挺刺激吗?”
今昔一条长腿曲着,散漫的歪着头。
勾唇说话的时候,浑身透着玩世不恭的坏痞。
昔姐这是要玩起来了!
陆羡北想到今昔算命那套功夫,想着昔姐可能有办法收拾二爷,也就不紧张了。
他拳头捏着,兴奋的两眼发光:打起来!打起来!
明景忱雪白漂亮的面孔染着不屑,“你想打我?”
他压根没把今昔放在眼里,但是明司衍刚刚在意今昔超过他这个亲哥的态度,让明景忱有点记仇。
明景忱可不是君子,没有不打女人的说法,但是能让他动手的,都是配得上他身份的,他就算要收拾今昔,也不该是他动手。
“来人,此女平庸无能,有辱明家风范,恃宠生娇,以下犯上,赐二十鞭,以儆效尤。”
明景忱高贵冷艳的朝着身后的保镖下令。
保镖们犹豫了一下,去看明司衍的态度。
明司衍散漫的在那站着,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看来三弟对这个女人也不怎么样啊,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明景忱这么想。
下一秒,保镖刚拿出来的鞭子,被那容貌惹眼的少女以肉丸看不清的速度夺过。
“刷——”
今昔手腕一甩,手里的皮鞭毫不客气的从明景忱雪白精致的面容上划过。
鞭风凌厉,像割破空气,扑面而来的危险。
明景忱躲避不及,侧脸上一抹鲜红血痕。
明景忱黑眸微缩,浑身萦绕着骇人的杀气。
她竟然敢弄脏他的脸。
“你找死!”明景忱怒火中烧,朝着今昔扬拳。
今昔一动不动,单手挡住男人的拳头
一时间,明景忱眼里闪过一抹异色,竟然动弹不得?
这女人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念头掠过的那一刹那,今昔嘴角一挑,狠狠一拧。
明景忱不受控制从她肩膀上的摔过去,胳膊脱臼的声音响起,狼狈的闷哼一声。
“卧槽,昔姐你竟然可以接下二爷的拳力?”陆羡北惊呆了,一瞬间对今昔崇拜的五体投地。
他还以为今昔要靠玄学呢,没想到是武力!
他昔姐文武双全!
明景忱白衣胜雪,摔在地上染到了灰尘,头皮炸裂的反感,一瞬间恨不得掐死今昔,“你这个低级的女人……”
没等他把话说完,今昔踩着嚣张的步伐过去,单手拽住明景忱的领带,往上提。
明景忱被迫仰起头,脸颊发红,宛如死狗般被今昔拽着,一路拖行到别墅后花园。
满地的泥土,全滚到了明景忱雪白的衣服上,刺鼻的尘土味恶心的明景忱汗毛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