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惑乱。
今昔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
她稍微动了动身体,久违的酸痛感席卷全身。
昨天晚上,明司衍把她折腾的不轻。
他一直在逼问她和容绥之间的事情,但她只字不发,于是他就往狠了撞她。
最后竟是被活生生撞晕过去。
绑在脚上的锁链已经被拆掉了,今昔蹙了下眉,从床上下来,姿势有些别扭的去浴室洗漱。
镜子面前,能看到脖子上全都是红色的牙印,完全没有办法遮掩。
这才只是脖子,其他地方——
“操!”今昔满嘴牙膏,没忍住骂了声,“我他妈当初怎么就勾引了这么一条狗?”
这时候,明司衍从后面走了进来,他穿了件灰色衬衫,前两颗扣子松着,里面同样显露出了少儿不宜的抓痕。
他修长的手指勾着衣领,偏头看今昔一眼,有些玩味的说了一句,“你他妈就不是狗了?”
今昔眯眼,“……”
就是这个感觉,那个疯批明三爷回来了。
她面无表情漱了口,伸手把明司衍的扣子系好,轻呵一声,“这是你该受的。”
明司衍顺势抓住今昔的手腕,眸色幽深,痞笑了一下,“走,出去给你个惊喜。”
今昔惊疑的随明司衍来到楼下客厅,发现沈嘉述跟唐荔坐在沙发上。
“姐!”沈嘉述第一个看见今昔,狗狗眼亮起来,激动的跑向她,“姐,明司衍说你要带我一起去S洲,这是真的吗?”
唐荔也笑了起来,伸手拍了一下今昔的肩膀,“宝贝你不够意思啊,居然不早点告诉我,害我早上被三爷的人接过来手忙脚乱的,我好多包包衣服都没带。”
今昔明白了什么,眸光冰冷的看向明司衍,“我弟不能去S洲,你把他们送回去。”
此话一出,唐荔跟沈嘉述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宝贝/姐姐让他们过来的?
明司衍摸了下腕表,语气清淡朝唐荔和沈嘉述道,“你们缺什么只管和明风说,他会为你们准备好,到了S洲后,我会安排你们和我们一起入住暗部基地。”
唐荔莫名有些胆战心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沈嘉述不怕死的瞪他,“明司衍你什么意思,不尊重我姐是吧?”
明司衍微笑,垂眸看了眼腕表,“你们先聊着,我去开个视屏会议,明天早上一起出发。”
沈嘉述难以置信的看着明司衍离开,转头看向今昔,气的不行,“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现在带你回家,不在这受气!”
明景忱从二楼上走下来,一身雪白冷意,似笑非笑,
“带她走?真是天真的孩子,你们现在都成了我三弟的人质,整个别墅都设立了特殊机关,走的出这个大门试试!”
沈嘉述艹了一声,“明司衍是变态啊,囚禁我姐吗?”
明景忱优雅斯文的笑了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这个就得问问你姐,这个眼睛长在后脑勺的女人,连我三弟这个疯子都敢玩弄,没真打断你姐的腿,已经算我三弟克制了。”
沈嘉述担忧的看着今昔,“姐,你跟明司衍怎么回事啊?”
今昔捏了捏眼角,还挺疲惫的,“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你在这待着,我会让明司衍送你回去。”
说着,她起身往楼上走。
唐荔状似无意的看了明景忱一眼,追着今昔上去了。
“乖乖,你们昨晚战况有点激烈啊,你这浑身还有一块好地?”唐荔坐在房间沙发上,手指碰了碰今昔脖子上的痕迹。
都咬破皮了,还有血丝渗透出来,隐隐发紫。
今昔是那种任何时候都不让别人看她笑话的人,唇角扯了扯,轻狂的说,“你懂什么,这才痛快。”
唐荔嘴角抽了抽,有点无语的说,“你这癖好,牛逼!”
今昔缄默,忽然说,“你不能跟我去S洲,一会想办法逃出去。”
唐荔摊手,“怎么逃?其实我从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帝苑机关不少,我确实没这个能耐。”
今昔歪头思索了一下,给唐荔想了一个办法,“那你去找明景忱帮忙,用你的美色勾引一下他。”
唐荔托腮,啧了一声,“他啊,还是算了吧,明二爷高傲得很啊,我可不想自取其辱。”
今昔说不出话了,眉头皱的很紧。
唐荔用胳膊拐了一下她道,“你和明三爷怎么回事啊,他不一直被你拿捏的死死地,怎么突然反攻了,你做什么了?”
今昔沉默了一下,“我骗他跟我退婚了。”
几分钟后,唐荔从今昔嘴里得知前因后果,激动的小脸通红,直呼内行!
“宝贝,你不愧是我的宝贝,真够狠的!”唐荔竖起大拇指,“怪不得明三爷把我和你弟撸过来了,这是把我们当成控制你的人质啊,要把你死死的锁在他身边。”
顿了顿,唐荔一脸认真的感慨,“不得不说,三爷真的好酷,好有男人味~”
今昔: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还是说正事吧,你既然要去S洲办事,带我一个,别丢下我自己浪啊,我不怕危险。”
唐荔抬手撩了下头发,肤白貌美,笑的风情万种,
“就像当初你带着我炸了狮猎那回,狮猎老大一直在花重金找你,你带我去,我还能给你做烟雾弹,再玩他们一回!”
今昔眼眸深冷,缓缓的开口,“我这次去那边,要做的事有点复杂,你最好不……”
“就算你不带我,我也必须要去的。”
唐荔打断今昔,
“第十军区早就联系我了,他们邀请我去S洲军区,为他们提供食人花团伙作案的手法,我已经答应了。”
今昔怔然。
唐荔轻声说,“另外一个幸存者因为对当年的阴影过甚,现在已经精神分裂了。
只有我思维最清晰,可以给他们提供有需要的信息。
宝贝,我想趁着这次的食人花案件,尽其所能的去为你澄清真相,把你应得的勋章还给你,让容绥和误会你的整个第十军区无地自容!”
“其实不用……”
今昔眸色深沉,似浸着深邃浓稠的暗色,起伏得不留痕迹,
“当怀疑产生的时候,真相就已经失去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