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素见心爱人之人来看望自己,想要表现出自己的伤已无大碍,竟然强撑着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说道,
“夫君,你来了,今日军中大事可有进展?”
杨俊见此情景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摇摇晃晃的王素说道,
“军中之事已经商议妥当,夫人不必为此费心,快快躺下,你这伤势才刚有好转,切不可乱动。”
随后,杨俊便扶着她躺了下来。转身倒了一碗刚刚熬好的汤碗一勺一勺的喂王素服下。
这过程当中,王素一直在微笑的望着自己的夫君,虽然汤碗十分苦涩,但是她的心中却一片温暖,今生有此良人,又有何求?
杨俊注意到了王素温柔的目光,故作严肃的问道,
“怎么?只半载未见,夫人竟不认得为夫君了?”
王素闻言咯咯的笑了起来,却牵动了小腹的伤口,不由得抚着伤口皱起眉来,却仍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
“怎么会,就算相隔千秋万载,我依旧会记得府君的相貌。”
杨俊闻言心中感动,却故意打趣的说道,
“千秋万载?到那时我早已是一具枯骨了。”
“就算与世长绝,我也要与夫君葬于一处,永生永世不分离。”
杨俊闻言将手中的瓷碗放于一旁捏了捏王素的脸蛋宠溺的说道,
“好,依你。”
随后夫妻二人闲谈了起来。
王素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月容,便将她唤了过来,向杨俊介绍道,
“这丫头名叫月容,刚刚入府不久,我与她相谈甚欢,不知可否将她一直留在身边?”
杨俊闻言点了点头说道,
“这种小事夫人自己做主便好。”
随后杨俊又对一旁的月容吩咐道,
“以后你在夫人身边伺候一定要尽心竭力,不可大意!”
月容见杨俊对自己的美貌不为所动,有些失落,只得淡淡的应了一声。
杨俊对此并不在意,岔开话题询问道,
“夫人,不知与你一同受伤的木兰将军伤势可有好转?”
王素闻言说道,
“木兰将军被安排在隔壁养伤,伤势已经稳定,我观察近日再兴对木兰将军格外上心,一直在抽空照顾她。”
杨俊闻言有些意外,说道,
“哦?竟有此事?”
王素闻言继续说道,
“夫君,咱们的儿子如今也已经到了该娶妻的年纪,我觉得木兰将军十分合适,不如?”
杨俊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说道,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斟酌的。”
……
花木兰养伤的客房之内。
刚刚为伤口换过药的花木兰沉沉的睡了过去,由于失血过多,这几日她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杨再兴虽然嘴上不说,心中却是十分担忧,此刻,他正守在花木兰房中读着兵法。
时间慢慢流逝,转眼间,天色已暗,花木兰慢慢的转醒过来,第一眼看的场景便是,杨再兴正在借着昏暗的油灯读着兵书。心中十分感动,即便她是女中豪杰,也拥有些寻常女儿家的七情六欲。
她醒来后便这样默默的望着杨再兴没有说话。
杨再兴突然察觉到花木兰盯着自己的目光,没有转头,而是缓缓收起兵书,站起身淡淡的问道,
“你醒啦?天色已晚,我不便多留,便先离去了。”
刚刚走到房门前,床榻上的花木兰突然开口说道,
“杨家军请留步。”
杨再兴闻言猛然顿住,询问道,
“何事?”
花木兰沉默了数秒,终于下定决心的问道,
“杨家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本该以身相许,只是不知……不知道杨将军对我可否中意?”
杨再兴闻听此言瞬间愣住,大脑一片空白,片刻之后,他咬牙说道,
“不曾倾心于你!”随后,杨再兴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这个结果是花木兰没有想到的,她本以为杨再兴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会彻夜陪伴,原来只是她一厢情愿。
杨再兴走出门,走到益郡街道之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他怎么可能不喜欢英姿飒爽的花木兰,只是他几番征战,已经看淡了生死,担心自己不知道哪日便会葬身疆场,所以在刚才的那一刻,他胆怯了。
自那日以后,杨再兴没有再去探望花木兰。倒是程咬金这个痴汉每日屁颠屁颠的去献殷勤。
花木兰每日等着杨再兴前来,却终日失望,渐渐的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她是巾帼英雄,自然不会久久沉浸在儿女情长之中难以自拔。
五日之后,她的伤势已经基本康复,便返回了军营,再次撞见杨再兴时,她表现的十分坦然,好像那天晚上的事从未发生过。
倒是杨再兴显得有些不自然,不过也很成功的掩饰了内心的波动。
同是这一日,领了杨俊命令的寇准与陆文龙翻山越岭,终于抵达的汉中城下。
……
汉中城内,张鲁自从领了汉中太守的职务后,内心极度膨胀,几乎达到了忘乎所以的程度。
当然,这也是他身边几位文武极度恭维的结果。
这几人分别是谋士阎圃,杨松,杨柏。
武将杨昂,杨任,以及他的亲弟弟张卫。
这几个人虽然能力低下,但是却极其懂奉迎之术。
张鲁这个人极为傲慢,也很是重用这些恭维自己的人,在他们的怂恿下,张鲁决定自立。
在谋士阎圃的建议下,他在汉中郡内大肆收买人心,宣扬一种名为“五斗米”的道教形式,短短的时间内,便汇集了为数不少的信徒,兵力也从刚开始的五千人,增加到了近一万人。
而正在前线镇守的刘焉却对此事毫无察觉。
由于刘焉此次出征便没有打算再返回朝廷打算,所以他携带了家眷随行,全部安身与汉中之内。
这些家眷在发觉张鲁其心不轨后惧怕他会杀了自己,也不敢将此事声张。
此时的张鲁已经收到了杨俊派使者前来的消息,正在议事大厅内与众文武商议。
杨柏首先一脸诡笑上前说道,
“主公,我觉得杨俊此次派人前来无非就是想利用我们对付刘焉,这对我们目前的形势毫无帮助,不如杀了他们的使者,隔山观虎斗岂不妙哉。”
张鲁看似盛气凌人,实则是个无主见之人,听了杨柏的话后陷入了沉思,拿不定主意。
他麾下的首席军师闻言瞥了杨柏一看,口气嘲讽得上前说道,
“此为下策,实则是陷主公于不义。”
张鲁见到自己最得意的智囊开口说话,瞬间精神一振的询问道,
“哦?军师,你有何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