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金想过很多种可能，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于锦鲤家最大的站哥和她的顶头上司、粉丝求鱼和天河娱乐的小李总，居然是同一个人。
“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可是事实的真相偏偏就是这样。”
即便是于锦鲤自己，起初都不敢去相信这样的事情会是真的。
金金艰难地回忆起这两个天差地别的人的样子，然后把他们在脑海里比对在一起，狭长的狐狸眼以高度的相似性重合在了一起。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那……你喜欢他吗？”
于锦鲤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给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答案。
“我心动了。”
金金读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特别的情感是有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是却没有达到喜欢的地步。
还差一点点。
“走吧，”金金放下了空空的咖啡杯，说道，“明天还要录第三轮的选歌呢。”
她率先一步起身，拎起椅背上搭着的外套挽在臂弯上。
落后一步的于锦鲤无意之间顺着咖啡店的玻璃窗往外瞥了一眼，隔着购物中心的中庭，对面珠宝店的店门打开了，两个身形修长的男子走了出来。
林春隽和……陈敬夏？
这种时候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怎么了，锦鲤？”
于锦鲤摇一摇头跟上金金的脚步。
“没什么，走吧。”
——
路演结束后，节目组只留给练习生们半天时间略做休整，工作人员在回程的车上就告知了他们第二天早晨要录制第三轮竞演的选歌环节。
于腾龙一回来就像是没骨头一样的瘫在了床上，像是一条咸鱼一样半天都没动静。齐淼原本以为他是睡着了，谁知道好半天过去，才听见他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
“齐淼哥，明天你打算选谁啊？”
他们都是看过《象牙塔》的，在镜头面前还要假模假式的装作不知道后面的赛制，可是实际上谁不知道第三轮竞演正是导师合作舞台。
当然是于锦鲤啊。
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纠结的，齐淼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不对我问你干什么啊，”于腾龙翻了个身，“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你明天要选谁。”
“下一场我们又是队友啦……”
疲惫翻涌上来，于腾龙迷迷糊糊地睡死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上，练习生们早早聚集在体育场里，每一次选歌都是在这里，大家都已经轻车熟路了。
“接下来宣布第三轮竞演的主题——”
“主题测评。”
不知不觉之间，原来热热闹闹的一百个人经过了淘汰，到了现在竟然只剩下了二十五个。
上一轮擦边留下的黄维因为之前的举动，现场投票直接被剃了光头，圆滚滚的“0”跟在他的名字后面，他当时难堪得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场投票拿不到票数，网络投票又是人气低迷，节目组看不到他留下来的价值，于是第二轮排名他毫无疑问的被淘汰离开了这个舞台。
天河娱乐派过来的七个人留到现在的不过一半，除了人气稳固在上位圈的徐方舟和周昊正以外，只有上一轮和他们同样分在《Instruction》组的刘彦辰幸存了下来。这也是难免的事，一家公司的练习生即便是平均实力再怎么高也不可能全都留下来，到了现在还能留下三个人已经是相当给面子了，不少大公司出身的练习生甚至都只能落得个团灭的结局。
大概是因为这一次节目组被于锦鲤的发圈束住了手脚，在剪辑方面做不了什么大动作，这一季没有什么深厚背景的几个素人练习生竟然都反常的留了下来。于腾龙和齐淼甚至还同时进入了出道组的行列。
可惜赛事越是进展到后半程，粉丝们对手中的选票越是谨慎，原本那些因为于腾龙好玩的路人粉如今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选择了，再加上从头到尾于腾龙都不曾展示出来什么过硬的实力，这一轮他的排名从前三甲下滑到了第六名，将将卡在出道组的边界线上。
反倒是齐淼因为极其抗打的脸再加上一副漂亮的嗓音，赢得了大批死忠粉丝的涌入。因为第二轮竞演的这首《追光者》，多少曾经喜欢着金金的粉丝都愿意为这个和金金的人生轨迹高度重合的练习生投上一票。齐淼的票数一跃而上，一下子窜上了第三名的位置，接替于腾龙跻身了前三甲之列。
“这一轮竞演与以往不同的是，包括我在内的五名导师将会参与到主题测评的舞台之中，合作完成舞台。”
“不知道大家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呢？”
罗艺话音刚落，原本站成行列的练习生们一下子乱了队形，他们交头接耳的七嘴八舌起来。
“诶，要是你选的话，选哪个导师？”
“这还用废话，当然是于锦鲤老师！我初评级的时候就没摊上于锦鲤老师，位置测评又是RAP组，每天听你们把于老师吹得天花乱坠的，我也想体验一下啊啊啊！”
“你听他扯，你听他扯！他肯定就是觉得于锦鲤老师漂亮才想选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没出息了吧bro！”
“讲真的，于锦鲤老师是不是比你还要小啊，她比你小三岁呢吧哈哈哈哈！”
“不是你扪心自问一下，你不觉得于锦鲤老师漂亮吗！我也想和神仙老师一组啊！”
“想太多了真的是想太多了，按照上一季的规则的话，导师合作舞台这一轮的选歌顺序应该是从第一顺位的练习生往后轮，每一组就五个名额，你觉得到了我们还轮得上吗？”
“万一呢，你说万一还就真的剩下了一个名额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不是？”
“我觉得可能……”
“还真的就没有万一。”
几个排名靠后的练习生缓缓地将视线投向了前排，看到了前排的几个雷打不动的高位练习生，然后面如死灰地转回头来相互宽慰起来，“要不我们还是看看除了于锦鲤老师以外还有哪个导师可以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