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接了第二个人的麦,是一个保安大叔,他面色惊恐。
视频接通的瞬间,他颤抖着尖叫,“大师救命,有鬼啊!”
“.......”
“别急,没事。”
云兮不经意挠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这大叔的嗓门还挺大的。
一个不留神,脑袋嗡嗡响。
直播间的网友更是纷纷吐槽和抱怨。
交趾的斑鸠:【好家伙,我在蹲厕所啊,这尖叫差点把我手机掉蹲坑里,还好我用了手机挂绳,挂我手腕上了。】
沈卿慕:【同蹲坑,但我是奥利给被吓得缩回去了,皮燕子疼,这滋味谁懂?】
直播间里,各种歪楼和奇怪的言论。
大叔眯着眼睛,看着刷刷滚动的评论陷入茫然。
“你们说啥呢,慢点说可以吗,大叔的眼神跟不上。”
他这一说,网友们的评论更加迅速了,主打的就是一个闪现。
华哥:【大叔你说哪儿闹鬼呢,千万别是我所在的这栋楼啊,我害怕。】
云兮此时开口,“你别着急,慢慢说。”
大叔揉了揉眼睛,“我......我是一个保安,我怀疑我见鬼了。”
他哆嗦着,压低声音。
“事情发生在游乐场?”
云兮掐指一算,立刻算到了闹鬼的地方。
保安大叔点头,眼底闪过震惊和兴奋的光芒,“是的,我是游乐场的保安。”
他是一个户外游乐场的保安,晚上的时候,会听到小孩子的笑声。
他们所在的这个游乐场,是这两年刚成立的市,招商引资建造了不少房子,但卖不出去。
建立了游乐场,还有公园,以及偏向农村风格的乡街美食街,吸引顾客,免费游玩的确吸引了不少的顾客。
八点半结束营业,之后关门休息,但为了防止有人偷盗器材或者破坏,就安排了保安值班。
最近一周,是这个大叔负责晚上值班。
“我隐约能看到游乐场里有小朋友在玩,一开始还是这样,下一秒就在远处。”
“我大概数了一下,应该七八个。”
秋千会摇晃,海洋球会到处飞,摇摇马也会动,小火车也是。
花痴本痴:【啊啊啊,听着我都头皮发麻了,刺激,但想听,这背后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请让我们跟随兮姐的卦,一起来揭晓。】
黓深岫迩:【楼上的姐妹,各种官方栏目没少看啊。】
“我跟我同事说了,他们不相信,而且他们值班的时候,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保安大叔十分郁闷,别人看不到,但自己却见鬼,这滋味实在是太难受。
云兮此时已经了然,还没等她解释,大叔就已经开始心慌。
“我也五十岁了,听以前的老人说,看到这种不吉利,我是不是........没多少日子了?”
保安大叔恐惧中又带着几分视死如归,“这段时间,我感觉我很不舒服。”
“大叔您没事,您最近是因为工作太累,三餐不准时,上夜班半个月的原因,阳气少了。”
“加上饮食不规律,有点胃胀气和睡眠不足。”
他们个游乐场,开通后比较热闹,保安人数不多,两班倒。
他上的晚班,下午四点才上班,体谅到他年纪大一些。
他负责的区域都是半室内,没怎么晒到阳光,七点半游乐场关闭后,他跟工作人员处理场内垃圾。
紧接着就晚班,阳气少,所以才见鬼。
“原来是这样。”
大叔刚想问问自己能活多久,但一想,知道了后就等于倒计时,人没了盼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阳气低,就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其实你们大多数人,偶尔都会看到,只不过不在意。”
云兮语气幽幽,“比如,下夜班,恍惚间在拐角看到有人影经过,那可能都是鬼。”
很多人吓得心里一咯噔,随后也不太在意。
风凤白夜慕:【兮姐,你快说说,这个游乐场怎么会闹鬼,该不会发生过事故吧?】
“事故?不不不,我们这个游乐场是新建造的,投入使用才两个月不到呢,很崭新!”
大叔正好看到了这条评论,立刻就反驳起来。
“我们家就是在附近的,我敢保证!”
云兮清了清嗓子开口,“游乐场是新建的,没有出现事故,现在的人都很注重安全问题,有专业人士验证后才投入使用。”
1只猫:【那怎么会有七八个孩子?难不成是这个大叔看错了?】
“没看错,真的有七八个的样子,身高穿着都不一样,难不成他们会七十二变?”
大叔挠头,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一共是八个孩子没错,大叔没看错,至于这事儿,还得从五十年前说起。”
游乐场的这个位置,在多年以前很偏僻,是一片山坳,最低的位置是稻田,往上是玉米地。
在全靠人力背和扛的年代,这些粮食作物,需要人们一步一个脚印,慢慢背回家。
有一户人家这儿的土地比较集中,他们在这儿建造了一个木屋。
把水稻脱粒,再背回去,稻草堆积,或焚烧,或一点点背回去喂牛羊。
有时候收成的时候怕被稻米雨淋,这房子就作临时仓库用。
“五十年前,人贩子从远方拐来孩子,因为火车站严查,他们躲藏起来,并把孩子藏在这儿。”
这些孩子被反绑了双手,拴在屋内。
“其中一个人贩子抽烟,随手乱丢烟头,导致起火。”
房屋周围都是成垛的玉米杆,春天,天气干燥,火势控制不住。
这帮人心虚怕被抓,跑了。
等大家发现不妥的时候,里面的八个小朋友已经没救了。
村民们自发在这儿挖坑给他们放一块安葬,并弄了个墓碑,时间久了也就没有痕迹了。
那些人早就不在人世,这个村也因为搬迁,四散在这城中。
渐渐地也没人知道这儿有个坟,开发商的挖掘机一掏一碾,还能有什么。
几十年了,骨头风化,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那些年,通讯不发达,几乎都是土路,唯一算快的出行方式就是火车,但那一代人,很少有人离开本市,更何况是本省。”
这些孩童是外省拐来的,不知道长相更无法确定被拐来的方向,曾在报纸还有各大火车站张贴事故情况。
但,因为已经面目全非,也没人询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