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弦兮还睡着时玄渊便起身了,看着弦兮娇憨的睡颜,玄渊从没有像此刻痛恨那么自己,非搞个什么请君入瓮,好好的弦兮在一起不好吗?
但再怎么后悔都没用了,戏已经开场了,他不得不唱下去。
这计本是这样的,玄渊和弦兮因子姌的事大吵一架,玄渊为救子姌出洞府独自一人去洪荒寻太谷草为她提升功力,好不容易拿到太谷草,总会有那么几个眼红的上来抢夺,玄渊本来就因为去取太谷草功力耗了大半,此时更是不济,不仅丢了太谷草,还受了重伤。
而一直想要害玄渊的那些人定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一定会出手,到时候再将其一网打尽。
玄渊暗想,要加快脚步了。
于是他一回天界便掰了一道旨意,大致意思就是他要去洪荒寻太谷草,天界的事情暂时交给邝殃处理。
这道旨意一出群臣自然是不乐意的,那洪荒是说去就去的地方吗?他们就这么一个天帝,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先天帝也没其他孩子了呀。
但玄渊是不会理会他们的,依旧我行我素,这让不少大臣有些失望,此举不但是在打弦兮的脸,更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于是不少大臣聚在一起跪在玄渊的宫门口,希望他收回成命,一切以大局为重,谁知他们去的时候玄渊已经去洪荒了。
“陛下心意已决,各位大臣还是请回吧。”邝殃站在门口说道。
“我看啊有些人这么支持陛下去做危害自己伤及两界关系的事,只怕是暗藏些见不得人的私心吧。”一大臣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邝殃却是不在意:“我只受命于陛下,还请仙君谨言慎行。”
“哼,若你真是什么有心的,忠言逆耳这事你岂会不行?”
“若仙君真的关心陛下,倒不如与陛下一同去那洪荒寻太谷草。”邝殃一摆手:“陛下乃是一位贤主,爱才惜下,今日前去洪荒寻草也是为了救人,你们只会在这里说什么陛下这里不行那里不行,可有曾想过要同陛下共同进退?可曾有半分站在陛下的角度为陛下着想过?”
“如今我会站在这里替陛下暂理天界事宜,是陛下对我的信任,我乃是陛下的亲信,万事以陛下为先,绝不可能做出任何有违陛下的事。”
“但我也知道大家是为了陛下好,所以我还是会将你们的话传达给陛下,但你们一直跪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还是请回吧。”邝殃说完,也没再理会他们,转身便回了太行宫,还不忘让守门的天兵把门给合上了。
余下的几位大臣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熄了战鼓,回自己的宫里去了。
这边玄渊初入洪荒,便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和红线宫地牢里的气息一样,用妖丹盖住了自己身上的魔气,看来这事同妖界也脱不了干系。
无论这妖丹是那大妖自己献出去的,还是被抢走的,司境既然不知道,那便就是有问题。
只是他本是想装病再将其歼灭的,没想到他们自己跟了进来。
这洪荒,就算是虬,也没他熟悉,他可是出生在这片土地上的,远古时期的洪荒,远比现在的要来的危险。
玄渊勾起一抹冷笑,他来之前就已经同虬打过招呼了,虬当初给了弦兮不少宝贝,他只要随便拿出一样,这洪荒里就没什么东西敢动他,但别人可就不好说了。
他故意往危险的地方走,那人一直紧紧的跟在他后面,看来是想在洪荒里解决掉他。
只是这还只是个虾米,他还用他来钓出一条大鱼——千夜。
如今千夜下落不明,连带着整个冥界都一起失踪了,而对于千夜的下落虽然已经有了头绪但还来不及去查,若是能利用这个人让千夜自己入瓮,倒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再往前走便是九幽蛇的地界了,这九幽蛇看到猎物向来是不会直接杀掉的,它喜欢慢慢的折磨猎物,让猎物在恐惧和痛苦中死去。
九幽蛇自然是不会对玄渊动手的,只是这个人的踪迹着实难以琢磨,滑溜的跟条泥鳅一样,能那么多次在玄渊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且不说他的实力究竟如何,只隐藏痕迹这一招,便是可以称的上是出神入化了。
玄渊走到九幽蛇的地界,突然天地色变,玄渊轻轻一晃便消失了,一直跟在玄渊身后的人一时慌了神,也顾不上躲藏了,连忙跑到玄渊之前消失的地方,他这一跑,正中了玄渊的计。
他早就让团团吐了个幻境出来,这幻境从他踏入九幽蛇的地界就被他布下了。
幻境倒也简单,就只是单纯的让他消失了罢了。
那人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想要挣脱的时候已经被九幽蛇抓住了。
而玄渊也已经用东皇钟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再想逃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玄渊没有阻止九幽蛇往他身上喷毒雾,这毒雾可以让他乖乖听话,玄渊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我是魔君的人。”那人被困在毒雾之中,显然已经失去了自主意识。
“他派你来做什么?”
“他要我取你的魂魄交给千夜炼化,成为他的阴兵。”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
“那千夜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
“墨石和诏楚是你动的手脚吗?”
“是。”
“你是如何避开众多耳目潜入天界和神界的。”
“那是因为我精通此术,而诏楚是魔君的女儿,所以才派我去给她送药,给她疗伤。”
“你们是不是有浮屠塔。”
“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你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玄渊抬手就把幻境撤掉了,冲着九幽蛇大喊:“留给你做吃的吧。”
九幽蛇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魔物的滋味了,兴奋的吐了吐蛇信子,准备开始对他下手。
这人实力不强,只是善于隐匿之术,而魔界和千夜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个棋子就贸然对他出手,看来这场戏,也该演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