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似笑非笑的看了虞姬一眼。
虞姬不知为何心里一颤:“他…他身边有一个傀儡师,其他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样吧,本座帮你救项羽,但是你要将你的鬼心给我。”
“什么?”虞姬眼里满是错愕。
“怎么,听不懂吗?”
虞姬低头想了想,复又看了看棺材里的项羽,终于下定决心:“好,我给你,你救他,但是你必须先救他我才能给你。”
“先给,再救。”玄渊不容置疑的说道:“本座可信不过你。”
虞姬也知道自己没有和玄渊叫板的实力,他…太强了。
玄渊没有多给她考虑的时间:“天就快亮了,你若是还不将东西给本座,下一次,你可不一定碰的到我们了。”
虞姬最后还是妥协了。
伸出素白的手简单粗暴的破开自己的胸膛,然后掏出自己的心脏给玄渊。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犹豫。
“如今…如今你已经…已经是我的……主人了。”虞姬无力的倒在地上,从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一直顺着她的身体蔓到了弦兮的脚下,一如当初她自刎的时候,她的周围是一大片血泊:“还望你……信……信守承诺。”
“本座向来言而有信。”玄渊将鬼心收到东皇钟里,转身对弦兮说道:“你还有太谷草吗?”
“啊……有的。”弦兮点点头:“你要多少?”
“两株便可。”
“好。”弦兮把东西递给玄渊:“呐。”
虞姬看着弦兮眉头都不皱便拿出了两株太谷草,眼里满是震惊。
玄渊接过太谷草,便用灵力直接将其化成了两颗丹药,都丢给了虞姬:“一颗你自己用,还有一颗给项羽。”
虞姬看着太谷草,心里对玄渊生出几分敬畏,但一想到项羽如今连魂都没有……
“阿籍哥哥还没有魂魄,如何……”
“这就要问你了。”
虞姬一顿:“当日阿籍哥哥为我服下毒药,这毒药能断阿籍哥哥的转世……那这下毒之人定然是个懂此术法的人,难道……难道是他收走了阿籍哥哥的魂魄?”
“他收魂之时你不在?”
“我到时阿籍哥哥早就死了……”虞姬摇摇头。
“那人还活着吗?”玄渊问道。
“应该还没有。”太谷草的灵力逐渐修复了她体内的创伤,而且这太谷草她只是微微的吸收了一点,她的修为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
“如今你已经有了太谷草,你可以自己去找他了。”弦兮笑道。
“但是…”虞姬面露难色。
弦兮随即想起她当初与那国师的约定,又见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生出几分豪情:“玄渊哥哥,我们帮帮她吧。”
“你当初与他签订的是什么契约?”
“神魔契约。”虞姬不假思索的回答。
“罢了,本座看在兮兮的面子上就帮你走这一遭。”
“多谢玄渊上神,多谢弦兮上神。”虞姬喜极而泣。
“多大点事。”弦兮挥了挥手:“对了,那人住在哪里,姓甚名谁你可都清楚?”
“他是王相国府上的幕僚,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
“好。”弦兮点头:“你且将这些东西都撤了吧,先回你的洞府等着我们的消息。”
“是。”虞姬恭敬的行了个礼。
“王相国……”弦兮略带玩味的看了玄渊一眼:“不会是那王曾吧。”
“若是从时间上来看,倒确实有可能。”
“不对,我记得那新帝和王曾不是一派的啊,怎么会放任他在朝廷做官?”
王曾便是当初在人间发动叛乱的叛军首领。
“叶平如今也在朝为官,怎么可能会放任他的仇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平步青云呢?而且那些大臣也绝不可能放过他。”玄渊只是知道弦兮会死在秋猎中,皇后能出事那么朝廷也必定大乱,因此他当时带过去大多数都是朝廷的蛀虫,想着是对人间做的最后一点贡献,没想到最后那叛军居然会做的如此狠毒。
“看来我们当初在人间发生的事和千夜也脱不了干系。”弦兮的眼神逐渐变的阴冷:“千夜啊千夜,你到底还给我们准备了多少惊是我们不知道的?”
“天已经亮了,我们晚上再去吧。”玄渊没有接弦兮的话,看了一眼已经摆起来来的早餐摊:“要吃一点吗?”
“嗯。”弦兮平复了一下心情,点点头。
两人吃了东西以后也没回天界,就留在人间闲逛,弦兮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扶苏在人间也留了不少暗桩。
譬如……之前给他们买吃的的那个书生。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异常?”
夜里,两人找了家客栈住下,玄渊在人间的部下便来向两人通报。
“暂时没有了。”
“先下去吧。”
“是。”
等那人走了以后,弦兮才说道:“看来那王曾…是想自己做皇帝。”
“杀太子,废皇子,留下一些乌合之众,再自己登基上位,千夜这手管的还真长。”玄渊嗤道。
“不如这样,我们先去王曾那里探探底,万一千夜就将他们的据点设在王府了呢?”
根据暗桩的线报,那王相国就是当初那个王曾,他始终听命于新帝,而且他一直有两个身份,一个是猎户之子王曾,还有一个便是新帝的心腹王江。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必须杀光所有看见过他“王曾”身份的人。
虽然随行的大臣里有不少是新帝的人,但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因此新帝也不得不下令将他们一起杀光,此举虽是自断根脉,但至少除了后患。
再加上他以平乱的名号杀光了所有叛军,包括那“王曾”,众人心虽有疑惑,但也是无可奈何。
因为当初扶苏并未留下任何子嗣,其他皇子品行更是一个比一个不堪,到最后,唯一的继任人选竟成了新帝。
不过好在新帝也算是个有能力的人,朝廷众臣对他的上位也只能持赞同的态度。
人心不足蛇吞象,王曾做了这么多年下属,胃口逐渐大了起来,一个相国的位置已经满足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