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梦到的梦境?”玄渊皱起眉:“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和我提过这件事?”
弦兮顿了顿:“如今事情已经很多了,我不想再给你加重负担,而且一开始这也只是个梦,我也没把它当成一回事……”
玄渊有些生气:“兮兮,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都能告诉我,不要一个人藏着掖着,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嗯。”弦兮知道此事自己不占理,只能顺从的点点头。
玄渊脸色这才有所好转,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昏过去的时候他有多担心……
“那个梦,到底是什么?”
弦兮往玄渊怀里钻了钻,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在寻求帮助一样:“我梦见我在树下弹琴,我旁边站着一个男的在吹箫应和。”
她不敢说那个男的后来不仅抱了自己还亲了自己,怕玄渊生气。
“没了?”
“有!”弦兮想起那个干尸:“我刚才明明和你走在一起,到你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满脸都是血,五官都被挖掉了,整个人干瘪的像具尸体,但皮肤却是白皙的,摸起来还是干尸的感觉。”
“嗯。”玄渊点点头。
弦兮一时间也摸不清他在想什么,只能继续说方才的事情:“他脖子上还有勒痕,然后我一直找不到你我就想先离开封印,结果我刚准备走就昏过去,进入我方才跟你讲的那个梦境里了。”
“还有啊,我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我梦里的那个男人和刚才的那个干尸一定是同一个人。”
玄渊抬起头看着生命树,神色晦暗不明。
“以后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玄渊的语气里充满的愧疚。
“哎呀。”弦兮听出了玄渊话里的失落:“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也不可能处处对我事无巨细吧,你看看,几十年万年过去了,我都快被你宠成真的小笨猪了。”
“唉。”玄渊把下巴抵在弦兮的头上:“如果可以,我还真的恨不得把你关起来,这样别人就不能伤害到你了。”
弦兮“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你把我关起来呀。”
玄渊恨的牙痒痒:“你就知道挑衅我。”
“那你是不是就吃我这一套?”弦兮最喜欢看玄渊这副又气又奈何不了她的样子。
“你啊。”玄渊用力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泄愤。
想起刚才的事,玄渊心里又生出几分疑惑,方才这里只有两人的气息,没有第三个人,也没有任何幻境的痕迹,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做起梦境来?
但弦兮没给他时间多想:“对了,那个干尸和你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什么?”玄渊皱眉,这生命树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你身体还撑的住吗?”玄渊问道。
“好着呢!”弦兮拍拍胸脯。
“我打算再去探探究竟。”
玄渊不想就这么打退堂鼓,既然来了,就这么空手而归岂不是很可惜?
弦兮对玄渊的的做法自然是一百个一万个赞同的。
“可是生命树就这么一棵长在这里,四周都是一片混沌,我们还有什么好探的呢?”弦兮对查探这种东西没有经验,因此不太明白玄渊的打算。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玄渊淡淡的开口。
“不是想来这里查线索的吗?”弦兮歪着头看着玄渊。
“这只是其一。”玄渊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果然,玄渊很成功的勾起了弦兮的好奇心:“那你倒是同我说说这其二是什么?”
“你知道为何千夜会孜孜以求永生之道,复活之术吗?你可想过这其中的原因?”
“不是看你复活了吗……?”话一出口,弦兮才觉得不对劲。
千夜反叛是在玄渊复活以前,除非他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玄渊会复活,但他们要真能有这个能力为何不直接攻上生命树,而是要从他们身上下手,平白绕那么多弯路呢?
“你的意思是…你的复活可能是在他们的计划之内的?”弦兮像是勘破了什么大秘密。
“没错。”玄渊神色复杂的看着生命树:“首先,他们能这么确定我会复活,定然是对生命树的事有所了解,或者说,我的复活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一手推动的。”
“为什么?”弦兮可不相信他们能有那么好心。
“这也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玄渊顿了顿,看了看手里的弱水印:“你想想,弱水河处于天神两界的交界处,他们为什么会偏偏选这个地方下手?动了这地方天界或者神界定然有一方会插手,或者两界同时插手,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没有益处。但若说他们想凭此晃动弱水的根基,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知道你的魂魄碎片在这里。”弦兮接过玄渊的话茬。
“对。”玄渊着实不能理解他们的脑回路:“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算了,先不去管他们了,你打算怎么解开生命树藏着的秘密啊?”弦兮岔开话题,把注意力转到生命树上。
“当初你离开这里之后,我曾细细的查探过这地方,这地方我从未走到过尽头,只要我走到一定程度我就会回到生命树下,所以这地方其实并不大,唯一能藏秘密的地方,不会是在树根,只有那上面,我们还未上去过。”
生命树的树根是不能动的,所以主神绝不可能将秘密放在树根处,唯一的地方便只有树冠了。
“那还等什么呢?我们快上去吧。”
弦兮显的很兴奋,对上面到底藏着什么充满了期待。
“你啊。”玄渊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地方不能随意动用灵力,这树敏感的很,一旦有感受到灵力的波动就会自动收拢。”
“嗯。”弦兮点点头,复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我们怎么上去?”
弦兮打量着光滑的树干,开始考虑爬上去的可行度。
“你看看这是什么?”玄渊拿出弱水印。
弦兮一下子就懂了玄渊的意思,但还是对此抱有怀疑的态度:“真的能行吗?”
“能不能行试试不就知道了?”玄渊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