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事是冲着我们两人来的,让我自己来处理。”玄渊目光冷的像是硬生生能冻死人:“本来还想陪他们玩玩,现在……呵。”
“你准备怎么做?”止辞上前一步询问。
玄渊冷笑:“自然是要他们给我一个交代。”
禺强一族也没料到,玄渊会直接发兵禺强,而神界则是向魔界问责。
本来他们想着玄渊派了大部分人去了冥界,若是再向禺强动手,那魔界就可以趁虚而入,而且他们还有还有元秦,可以牵制神界的动作,只要玄渊敢向他们出手,优势就会被他们占尽。
至于凰兰谷那边,他们之前已经派人去袭击了,再加上黑凤还在涅盘,他们自己都自顾不暇,怎么可能还会派兵支援天界?
一番思索下来,他们才敢放出蛊蛇对弦兮下手。
只是,他们不知道,元秦早就已经和玄渊合作了。
“族长,这,这可怎么办?”
禺强族议事殿里,一个穿着蓝底白丝裹裙的女子神色慌乱的冲进去,对着主殿高位上的男人说道。
“何事惊慌?”禺强族的族长丞东皱起眉:“还不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别给我丢人!”
那女子平复了一下心情:“玄渊派兵过来了,他现在就在城门之下,他们的攻势太猛,我们就要抵不住了。”
“什么?”丞东站起身,心里有些慌乱:“这么快?”
“对,而且他们还扬言说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他们就要踏平我们禺强。”
魔君目光阴冷:“那还要看看我们魔界同不同意。”
“既然他玄渊敢发兵我们禺强,这绝对是你们魔界举兵攻打天界绝佳的机会…只是……”丞东有些迟疑。
“你在担心什么?”魔君挑眉:“难不成,你怕了?”
丞东心里其实极其不屑魔君的做派,但面上还是不显:“只是玄渊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这其中会不会有其他隐情?”
魔君瞟了一眼丞东:“我魔界可从不与废物合作。”
丞东强压下怒气:“既然魔君这么有把握,那我自然要配合你。”
“我现在就回魔界,你去与玄渊对阵,切记,拖的越久越好。”
“嗯。”丞东点点头,目光不善。
一直到魔君走了以后,他才狠狠的朝着魔君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话虽如此,玄渊那里,还是要给个交代的。
“不知天帝陛下亲临我禺强是所谓何事啊?”丞东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身披盔甲的玄渊,浑身充斥着肃杀之气,心里一阵发寒。
“你联合魔界,屡次犯我天界,这,便是理由。”玄渊看着丞东,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陛下可有证据?这无凭无据的事可不能乱讲。”丞东对自家的蛊虫还是很有自信的,无论是否杀到了人,都会自己消失的无影无踪,因此玄渊想要拿到他害弦兮的证据,将比登天还难。
可惜玄渊却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本座要治你的罪,还要谈证据?”
轩辕剑锋一指,一道剑气直直冲向丞东,丞东虽很快就反应过来躲过了致命一击,但还是被剑气震到了心脉。
也就是这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惹的人是谁……
那个有着上古战神称号的男人,绝非他能惹的起的。
但此刻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选择背水一战。
“既然天帝陛下如此不讲道理,我们也就无需再退让了,来啊!给我上!”丞东大喝一声,无数蛊虫从城墙的四周向他们爬去。
玄渊冷笑:“不过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作秀。”
说完,一个飞身就在大军阵前用剑气划下一道极深的剑痕,一道道剑气从剑痕中迸裂而出。
而那些蛊虫,一接近剑气便瞬间被撕裂,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玄渊的攻势越来越猛,趁此机会天界的大军也逐渐往上拥,眼看着禺强的城门就要破了,丞东连同几位长老及时设下了结界,但这结界也只能抵挡一时。
“族长,我们抵不住多久了,您若是再不放出天蚕蛊,只怕不消片刻我们禺强一族就会沦陷在玄渊的铁骑之下了。”一白发老者显然已经力竭,刚说完这些话就喷出了一口血。
丞东也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虽然后悔,但这也是他们禺强族唯一的机会了。
“所有人听令,只要再撑上片刻,等到魔君的信号一出来,我们就胜利了!”丞东体力也已经有些不支,但还是强撑着不让结界破灭:“只要我们一胜利,困扰我们几十万年的诅咒就可以破除了!我们就自由了!到时候就没人能管的了我们,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无人束缚我们!”
不得不承认禺强族人对“自由”的向往和信念还是很强大的,丞东这一番鼓舞果然起到了作用,方才还涣散的人心瞬间就收拢了一大半。
玄渊其实早就可以一举攻破他们岌岌可危的城墙和结界,只是他要等一样东西,就是方才那个长老口中的天蚕蛊。
弦兮其实受到了一些蛇蛊的影响,正是因为这蛊的影响,弦兮的灵力才会枯竭的那么厉害,虽然神族怀孕以后灵力都会大打折扣,但要是按弦兮那么消耗下去,再深的修为都难以支撑。
而唯一能接触那蛊毒的只有他们一族的至宝,天蚕蛊。
玄渊清楚,若不是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会放出天蚕蛊的。
他们一直这么坚持就是因为魔君说了,一旦天界沦陷,他们就会放出信号,到时候玄渊自身都难保,想要反扑他们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只是,魔君再也放不了信号了。
现在他们就像猫和老鼠一般,禺强族人被玄渊玩弄于股掌之中,只要玄渊一下令,他们就会彻底失败。
可玄渊其实更像一个善于玩弄心计的猎人,一步一步把猎物的心理防线逼到崩溃,然后让他使出绝招,再最后给他致命一击,让他死也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