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姒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虬手里的烤肉,向他道了声谢,而后尝了一口,肉质鲜嫩,汁水也足:“味道还不错。”
虬对着华姒笑道:“你已经来洪荒三四天了,这还是我第二次听到你说话。”
第一次是在碰面的时候,她说了一句“好。”
华姒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场面一时有些冷场。
好在虬也没注意到这些,依旧自顾自的说道:“要不是你来的那天说了一个字,我真的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对了,我看兮兮姐姐好像没有经常让你上去伺候,那她为什么又要带你过来呢?”
华姒咬了咬嘴唇,玄渊不喜欢她是天界人尽皆知的,但弦兮已经习惯了她的伺候,这才没有打发了她。
而且在天界弦兮身边也没个掌事的的人,所以最后派来派去还是让她来了。
不过华姒自然是不能这么告诉虬的:“只是我伺候的不到位罢了。”
幸好虬也没在追问,或者说他对她的答案根本没什么兴趣。
“你有喜欢的人吗?”安静了许久,虬突然问道。
华姒被虬这话堵的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红了一张脸摇了摇头。
虬叹了口气:“我也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华姒的心跳瞬间快如鼓擂,他这意思……
“我懂事的时候就已经跟在兮兮姐姐身边了,是她一直教我为人处事的道理,也是她一直在照顾我,帮助我,我以为我是喜欢兮兮姐姐的,但玄渊上神告诉我,我只是依赖弦兮姐姐而已。”虬有些苦恼:“我觉得我是很喜欢兮兮姐姐的,真的。”
华姒沉默了片刻,就在虬以为她不会搭话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声音幽幽的:“也许这是爱。”
“什么?”虬有些不明白。
“你确实不喜欢弦兮上神,因为你爱她。”华姒脸上露出心疼的表情:“你知道天帝陛下有多蛮横吗?他不喜欢我,是因为当初他还是扶苏的时候…我曾怂恿过弦兮上神去找他,撞破了他和诏楚的好事,于是他迁怒于我……”
“你说什么?”虬把眼睛眯了起来:“玄渊上神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华姒脸上露出受伤的表情,然后落寞的说道:“弦兮上神都已经放下了,我还何苦执着于此事呢?”
说完,又是一副放下心事的样子,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明明白白的说着“我不轻松”。
虬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华姒:“玄渊到底做了什么?”
华姒深吸了一口气:“你还记得有一次弦兮上神来洪荒,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是玄渊做的?”
“是。”华姒说道:“是他给弦兮上神下了药,使她忘了一切,目的就是要将她留下来给诏楚试药,最后还设计让她来洪荒找太谷草给诏楚治病。”
虬双目通红:“诏楚是谁?”
“诏楚是他以前的情人。”
华姒话音未落,虬已经冲了出去,直直跑向玄渊和弦兮的屋子里。
随后就传来了一阵吵闹和打斗的声音。
“住手……你们…你们别打了……”弦兮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肚子,整个人滑倒在床沿上,脸色惨白:“我…我肚子好痛。”
但此时两人都没有听到弦兮的呼救,兵刃相接的声音盖过了弦兮的声音,玄渊虽然担心弦兮,但想着毕竟是虬的地盘,她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事,再加上虬一直紧紧的缠着他,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事。
两人的攻势越演越烈,除了弦兮在的位置,周围的房子都被毁的差不多了。
虬眼神一暗,一步一步将玄渊逼去了其他地方。
看着两人越走越远,华姒心里一喜。
还未走到弦兮的房子,她就已经听到了弦兮痛苦的呻吟,看来是要生了!
华姒冷笑着走向弦兮,弦兮看见她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我…救我……”
“救你?我为什么要救你?你抢走了我最爱的男人,一步一步把我逼到深渊,害我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为什么要帮你?”华姒一边靠近弦兮,一边将身上的皮脱下来:“现在,我要变成你了,让我来代替你成为弦……啊……”
话还没说完,一张巨网从天而降罩住了她。
“总算抓到你了。”本来应该在和虬打架的玄渊此刻出现在了房间里,颇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只是可惜了虬这些房子。”
虬憨憨一笑:“只要能抓到贼人,就几座房子而已,还能再建的。”
弦兮完全没了方才那副虚弱的样子,抱着肚子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华姒:“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
华姒目光里满是恨意:“好奇又如何,成王败寇,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着就要自爆。
但虬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就在她说话的时候虬的剑已经搭在后面了,所以…她根本没有机会自爆就被虬给杀了。
弦兮看见地上的人皮,有些反胃。
玄渊眼疾手快,随手扯了一张布盖上,但血腥味还是有点浓。
“把这地方烧了吧。”
看弦兮脸色不太好,玄渊扶着她出去走一下,虬盯了这地方半天,缓缓的说道。
“什么?”
“昭华已经变成魔了,虽然我们将她绞杀在困魔网之下,但她的魔气还是会蔓延出去,只有用红莲业火彻底将这地方烧掉,才能防止魔气污染这地。”随即,虬面上又做出轻松的笑:“反正这也毁的差不多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玄渊有些惭愧,此事本就因他们而起,现在毁了人家房子不说,还得把残骸都烧的一干二净。
“而且变座房子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房子?宫殿还是什么?”虬大手一挥,一座巨大的宅子就出现了:“你们平时住惯了殿宇,应该没住过宅子吧?”
弦兮点点头:“等…等,我肚子好像……真的有点痛。”
“什么?”玄渊摸了摸弦兮的脉:“糟了,她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