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芃这时候正杀得兴起,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之前在白牦谷的时候,是不是对方有天神相助。
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一次自己觉得沒有还手之力,而现在,自己却觉得对方沒这么厉害呢?
其实,他是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有池中天,而现在却沒有。
这一点,千万不能忽略,池中天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是凭借其高超的武功,可以让他很容易地对敌人的首领下手,可以说有池中天在,胜算就已经占了一大半了。
但是现在池中天不在,这里面沒有一个能制住乌芃的人,再加上乌芃带的人本來就比神武龙扬卫的人多,这还不算堵在前面的那些人。
神武龙扬卫就是再厉害,也沒法前后同时抵抗这么多人。
“兄弟们,咱们拼了,挡住他们,让前面的兄弟们走!”黄武安挥舞着双刀砍过去的架势,倒是把乌芃给吓到了。
不过,当他和黄武安交手了几下之后,他一下子就放松了下來。
这个人,不是对手。
乌芃打定主意之后,也发现了这个黄武安应该是领头的,所以手中的棍子就开始舞得飞快,一点空隙都不留,好像要生生地将黄武安憋死在里面一样。
黄武安也发现了不对劲,但是沒办法,他只能拼死抵挡。
这么一來,黄武安也带动了士气,顿时,几十个神武龙扬卫的人就纷纷朝这边冲了过來。
很快,黄武安和五六十个神武龙扬卫的人就已经将乌芃所带的人给隔开了,现在,神武龙扬卫的人已经分成两拨,中间还空出了一块地方。
时间很快过去了接近半个时辰,这时候,凉州城外还是一片平静,迦腻甘元已经來來回回两三次了,弄得桓王是一点脾气也沒有。
“大帅,要不咱们先撤走吧,总这么耗着不是办法,他们耗得起,咱们耗不起啊!”一个将领劝道。
“是啊大帅,咱们不急于一时,西平城外危机已解,咱们可以从长计议啊。”
很多将领都不是很赞成这次的出兵,只是碍于桓王坚持罢了。
同样,此刻出现在凉州城城楼上的迦腻甘元,也在和旁边的将领们说话。
“看到沒有,我就是要來來回回地折腾他,让他摸不清头脑,好给咱们的人争取时间,把那些什么龙什么卫的人给拿下。”
“原來是大将军的妙计,如此几进几退,游刃有余地妙计,真是亘古未有啊!”
这句话,还真不是那些将领们故意拍马屁,而是真心实意的。
刚刚迦腻甘元给他们解释了一番之后,他们才明白了过來。
其实迦腻甘元根本就沒想着跟桓王正面冲击,有着天然的优势不利用,而去和人家硬拼,这种无脑的事,迦腻甘元做不出來。
“大将军,只是末将有个疑虑,这万一他们去城东怎么办?乌芃将军他们可还在呢。”一个将领问道。
“不用慌,如果什么事都沒发生,他们还有可能去,但是现在,他沒这个精力了,如果所料不错,他恐怕现在该琢磨着退兵了。”
“退兵!”
迦腻甘元说的一点沒错,桓王在沉思一会儿之后,只好下令退兵。
可是,就在他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从东面忽然传來一阵声音。
“大帅,大帅!”
这个叫声,让桓王停了下來。
“大帅,是神武龙扬卫的人!”一个将领惊喜地喊道。
“糟糕,怎么让他们跑出來了!”迦腻甘元虽然沒听到声音,但是却看到了。
“将军,恐怕乌芃将军他们沒拦住他们啊!”
“废物!两下合围都解决不了,真是个废物!”
迦腻甘元咒骂几句之后,很是无奈地说道:“这下子又麻烦了。”
迦腻甘元的算盘打的很好,可是却出现了意外。
“撤军!”
桓王看到神武龙扬卫的人着急忙慌地跑过來而且连大旗都沒有了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恐怕是神武龙扬卫的人遇到麻烦了。
所以,桓王赶紧就招呼着撤军,本來神武龙扬卫是他用的诱饵,但是现在诱饵反而被别人给用了,这还了得?
“哈哈!咱们的伏兵來了,众将听令,随我出城,杀光他们!”
就在这时,迦腻甘元脑子一闪,一条妙计顿时闪上心头。
“是!”
很快,凉州城的城门就被打开了,迦腻甘元一马当先地杀了出來,胯下的牛跑得飞快,而他身边的众位将领也是策马飞奔,身后的大军更是嗷嗷叫地往前冲。
看到这个阵势,桓王一下子就傻了。
难怪迦腻甘元刚刚就是不打呢,原來是在等伏兵?
神武龙扬卫这么厉害,都被打成这样,他们肯定是有埋伏。
“撤兵,撤兵!”
其实桓王刚才只要稍微琢磨一下就能明白,这大夏国的人一前一后地两批人往东面跑,肯定是要合围,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桓王却沒想到,他的脑子里,琢磨的实在是太高深了,还以为是迦腻甘元的诱敌之计呢,其实这是人家在声东击西。
“快,保护大帅,撤!”
这时候,桓王顾不得去管神武龙扬卫的人了,只能先逃了。
“杀!”
这一声怒吼,让桓王的耳朵都有些发麻了。
......
两个时辰之后,桓王终于回到了西平城中。
而迦腻甘元其实也沒有追多远,将桓王他们赶出一段路之后,也就收兵了。
迦腻甘元回到城中之后,沒多久就接到了禀报,说是乌芃回來了。
本來,迦腻甘元是准备重罚乌芃的,但是,当他看到乌芃绑了十几个人回來之后,他的气也就消了。
“大帅,那些人太难对付,实在抓不了几个活的,不过倒是抓了这几个,还有一个领头的,那小子武艺一般般,敢跟我动手,被我一刀给杀了!”
在凉州城城门附近,乌芃一边吐沫横飞地说着,一边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将一具尸首抬了过來。
迦腻甘元走过去看了一眼,不禁笑了出來。
“原來是他啊,这不就是在城外骂我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