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不是……”
赵小萱心直口快,看见进来的人居然是刚刚在外面的普通职员,顿时期待破灭,赵小萱说话没好气。
“你不是刚刚那个普通员工吗?”
停顿一下,赵小萱找回自己的元神,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
“谁让你随意进入总裁办公室的?顾少不在,你想来干嘛?”
进来的,正是先前在外面的骆宾,他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笑得邪肆。
赵小萱惊恐的发现,他后面还跟着一脸清冷的赵晚心。
不待她反应过来,骆宾已然玩味的开口。
“我来,当然是找顾少谈生意的,怎么,你也是?”
跟先前的态度截然不同,笑意模棱两可,让人抓不住重点。
“呸,我刚刚就说了,我是顾少的未婚妻,顾少不在,这里相当于我做主,请你立刻马上滚出去!”
赵小萱扬起下巴,气势愤然。
在赵晚心面前,不能失了面子,声音骤然拔高几个度。
奈何,骆宾并不买赵小萱的账,往后靠在沙发上,完全没有先前的谦卑。
“哦?是嘛?你说,我当真走了,一会儿,你会不会求我回来?”
赵小萱像是听到极大的笑话,一脸冷笑,不屑为伍。
“且不是你是个小职员,就算你是合作公司的大股东,也不见得让我死乞白赖地求你。痴人说梦!”
骆宾直觉好笑,手指点在沙发上,问得随意。
“你真是认真的?”
“废话,我不是认真的,在这里跟你浪费什么口水,快滚!”
骆宾不与赵小萱争论,“这可是你说的!”
痞气的眉眼瞅向一旁的陈诗诗,笑道。
“哎,我觉得这位漂亮温婉的女士还不错,要不,一会儿我和她谈?!”
骆宾用的是肯定句,邪肆又随性。
赵小萱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在开玩笑。
陈诗诗亦然。
赵晚心面无表情,全程冷眼旁观,并不参与他们的争吵,好像自己是一个透明人。
真不知道顾商延是怎么想的,居然将他们几个人聚在一起,真不怕她和赵小萱或是陈诗诗打架?
不过,有骆宾在,应该可以劝架。
赵晚心自己都没想到,顾商延确实是这么考虑的。
“赵晚心,你没搞定顾少,换我来,你又来干嘛?”
赵小萱警惕的言辞里包含针刺,眼神咄咄逼人,身体横在赵晚心和办公桌之间,不让人过去。
赵晚心不着急回答,反而挨着骆宾坐下,语气很淡地说。
“我是来学习的呀,看看妹妹是怎么搞定阴晴不定的顾少。”
这话,半分真半分假,半分实诚半分讽刺。
赵小萱气急,抄起办公桌上的笔筒,怒视赵晚心,还没砸过去。
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赵小萱飞速瞟其余两人一眼,一个箭步过去接起来,嗲声嗲气开口。
“你谁?”
俨然将自己当成顾氏老板娘,高高在上。
对方显然愣住,须臾,沉声问过来,“你是、赵小萱?这是我的办公室电话,让骆宾接电话。”
骆宾?
难道是沙发上那个男人?
赵小萱听出对方是顾商延,心下害怕,一个手抖,话筒差点落在办公桌上,抬头望过去,头皮发麻。
“对,我是。”
沙发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她惋惜地嗔怪。
“顾少,我没看到骆先生呢。”
“刚进的办公室怎么可能不在呢?他是拯救你们赵氏很重要的合作股东,求也要求回来,快!”
说完,顾商延急匆匆挂断电话。
震耳欲聋的声音,刺透赵小萱的鼓膜,
赵小萱震惊在办公桌前,生怕一说话咬断自己的舌头。
打脸来得太快。
最后,还是赵晚心好心提醒赵小萱。
“再不出去追,顾少发火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呢!”
嘲笑的意味很浓厚,似刀剑剜在某人心上。
赵小萱冷眼横刀,剜向陈诗诗,出言不逊,“你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将人看住吗?”
陈诗诗有苦难言,先前不是赵小萱将人赶走的吗?
这会儿,却在怪罪她,撒气在她身上。
实在冤枉。
“好,我马上出去追他。”
陈诗诗不敢迟疑,沉下脸色往外跑。
赵小萱伸手扯住她,自己往前跑,还不忘嫌恶地骂道,“你有个屁用,我亲自去。”
一阵风过,陈诗诗眼见赵小萱越过她,追了出去。
她愣在原地,张开的嘴来不及提醒风风火火的赵小萱。
手,指在休息室的方向。
正在这时,休息室的门打开,骆宾潇洒自如地从里出来,瞧见陈诗诗的姿态,有些好笑,“哟,你这是怎么了?被人点穴了?”
陈诗诗放下手,往后挪半步,低垂眉眼,“让骆先生看笑话了,我表姐她出去追你回来谈业务,你……”
却在这里。
后面的话,陈诗诗自己都觉得好笑,实在是太解气。
赵小萱出去,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正偷偷笑着,低垂的视野里出现一张放大的好奇的脸。
她猛的向后一跳,不小心一下崴了脚,脚脖子生疼,脚踝使不上劲儿,整个人往旁侧倒去。
腰上传来热烫的触感,陈诗诗头上是一张痞帅的脸庞,她双眼愣住,一时忘记反应。
唇瓣突然覆上微凉的触感,陈诗诗心中警铃大作,大脑不合时宜宕空,眼睁睁看着上面的男人亲吻自己。
她紧张得双手抓住骆宾腰侧的衣服,反被男人嘲笑,吻她的空隙教她,“搂我腰,美女!”
陈诗诗满脸通红,羞愧难当,想结束此刻的荒唐,怎么都挣脱不开骆宾的桎梏,急得她满头大汗。
直到,空旷的办公室响起戏谑的声音。
“呵~”
顾商延那意思很明显:在我办公室玩得这么开?
骆宾此时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一直挣扎的陈诗诗,坦然,“还不错!”
陈诗诗早就羞得无地自容,不敢抬头,忘记打招呼,红着脸,飞跑出去。
赵晚心在骆宾逗弄陈诗诗的时候,恨不得装死。
男人是不是在这方面都是相当主动,就像顾商延一样。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朋友。
她立马起身,朝外走去。
不太好的神色,将顾商延挽留的话,咽在喉咙。
默默注视她离去的背影,心中跟猫抓似得难受。
回过头来,看骆宾哪儿都有毛病,越看越不顺眼,火气噌地往上冒。
顾商延疏懒地掀下眼皮,径直往里走,“兄弟,是让你来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