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苡仁背着以安一路回了中庭。
以安从他背上跳下,跑进了爷爷的院子,进了卧房看看。然后又拖着林苡仁去了双胞胎的小楼。
她站在孩子们的床前,看着俩小家伙睡着的小脸不由得亲了上去。
安年、安岁的小脸儿肉嘟嘟粉嫩嫩的,粉嫩的小嘴像朵桃花。
林苡仁站在一旁将她拉进怀里,“我也要亲。”
他说着将嘴凑了上去,以安抬手堵在她的嘴上,看了一眼旁边收拾尿布台的保姆,将他推开。
她转回身摸了摸两个孩子的手脚,看向保姆,柔声交代着,“大姐,这几天辛苦你们夜里多操心些,变天了,孩子睡觉喜欢蹬被子,晚上喂奶的时候给她们换上睡袋吧。”
保姆在一旁应着声,以安拉着林苡仁下了楼,又拐上了月月的搂。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作业,检查了柜子里的衣服才出了孩子卧室。
林苡仁坐在月月楼下练功房的瑜伽垫上,一手托着下巴瞅着钢琴愣神。
以安走上前将他拽起,说道:“我好了,回去睡觉吧~”
“哎……我说,轮到我了是吗?”林苡仁一把将她抱起,快步穿过花池鱼池,径直上楼进了他们的卧室。
他将以安放在床上便吻上了她的唇。
以安被吻的有些憋气,使了劲才推开他,有些气息不匀的看着林苡仁。
“你这样……我都要断气了。”
“方家那小子眼睛快长在你身上了,真是看着让人生气。”
林苡仁翻身躺在一旁,一手扯开了领带扔在了地上。
以安下床捡起了领带丢进脏衣篮,又在衣柜里拿了林苡仁的睡衣,坐回床边,俯身给他解着衬衣的纽扣。
“人家是来请教问题的,再说....两位爷爷都在,你这火气也太没来由了些,我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你是巴不得我不见人吗?”
林苡仁坐起身,以安顺势给他脱掉了衬衣,又伸手去解他的皮带。
他看着她手下的动作不由得有些燥热,捉住了以安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将她抱进怀里,两手揉搓着她的腰,低头凑近她的耳朵,“我们……可以亲热了吗?”
以安让他一句话问的有些脸红,咬着嘴唇不好意思抬眼去看他,默不作声,收回了手,又去解他的皮带,“你脱掉裤子,把睡衣换上,我装起来,明天还要送去洗衣房干洗。”
林苡仁不依不饶,未听以安的话,抬手捧着她的脸轻吻那粉唇,话语中皆是欲望,“你怎么...还是那么容易害羞的啊?不过……我喜欢!”
以安的眼神有一丝慌乱,“那……那什么,明天要降温了,你办公室里好像还没给你拿厚一些的衣服过去是不是,我去整理一下,明早带过去。”
她嘴上说着话,欲转身去楼下的衣帽间。
林苡仁拽住她,抬手将以安脸上的碎发理了理,柔声问着,“紧张?有点怕是吗?
你要是还没缓过来,我可以等,衣服明天在整理,现在这么晚了我们睡觉吧,我去洗漱了。”
他说完话拍了拍以安的肩膀,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以安看着关了的浴室门,坐在床边,摸了摸肚子上的腹带轻叹了口气,又起身在去柜里拿了睡衣换上。
她洗脸时,洗的有些不专心,左右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产后的夫妻之事。
心情有些杂乱,随便整理了床铺后,钻进被窝里。
林苡仁很快洗漱好,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拿起床边的衣服裤子放进手提袋里,扯了条毛巾擦着头发坐回床上,又从床头柜上拿起乳液倒出来一些,简单抹了一把脸。
他转身看向以安,她正半倚在床头,手上又是那本《尼可马亥伦理学》。
“这本书你都看了多久了?亚里士多德就这么让你着迷吗?”
以安合上书朝他笑笑,“让我着迷的不是亚里士多德,是他笔下的人生、幸福、智慧道德、正当、理性的观念。
很少会有西方文人认为中庸之道是伦理美德里最重要的,他认为善良是一切品性的根本,基于一切人性之首。
这本书从我能看全英文书籍开始到现在,一直没能认真的看完过。”
林苡仁将她手里的书拿走,扔在了一旁的圆桌上,转身将灯关掉,搂了以安进怀里。
房间里很安静,自以安生了孩子后,两人还没什么空好好闲话家常,林苡仁的工作量太大,以安整日忙碌孩子和爷爷,还有一大堆的家事。
难得今日俩人一桶睡下,林苡仁有些不甘心,便找了话题,“你看的书,总跟人不一样,以前在书店,我记得你看过《物性论》?我那时候就很好奇,唯物主义和哲学会有什么你要研究的东西?”
以安躺在他的怀里思考再三,“苡仁,你信轮回之说吗?我那时候看物性论就是想从唯物主义的角度搞清楚我整天梦到的是什么。
我从小就总梦到一个人,直到我们来了老宅,我才知道我梦到的是谁。
车祸那次,才知道我是谁,沐苡卿,如果我告诉你,身体里有一部分是她给我的你信吗?”
黑暗中,林苡仁呆愣在了那里,半晌才开口道:“你说什么?”
以安咽了咽口水,将她从小的梦境和车祸后意识经历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所以……你一生病就不太清醒是这个原因?”林苡仁左思右想才理清了这个逻辑。
“恩……大概是的。”
半晌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以安将要睡着时,林苡仁才如梦初醒般,“所以...你真是她送来给我的?
不然这千山万水的,怎么就我们俩越走越近最后遇到?”
怀里的人被他突然高起来了的声音惊了一下。
林苡仁忙搂紧了以安,调笑着,“哈哈哈,我的小兔子,你这么容易魂就飞了吗?”
以安满脸的不高兴,“什么就魂飞了,我都快睡着了,你这一惊一乍的还怪上我来了?
不过……我也明白了,血亲缘分,也不过是我借着他们的骨血来到这世上,让我有了一个安身立
命的地方,养大我,已经是恩情了,至于关系亲疏,我已经不在乎了。
有你们疼爱,已经是幸运了,我很知足。”
林苡仁失笑道:“怎么,看哲学比出家更能让人顿悟吗?该不会....哪一天你真的遁入空门,我岂不是很可怜?”
以安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胸膛上,嗔怪道:“你这胡说八道的本事见长啊?”
林苡仁捉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上,轻轻吻着,“我做了结扎,以后不会再让你怀孕了,我再也不会让你去医院那种恐怖的地方了。
你不知道.....我也怕那里.....”
以安哑然失色,一下坐起身,掀开被子朝林苡仁小腹摸去,“我要看看伤口,你怎么这种事自作主张?万一有什么伤着你可怎么办?”
林苡仁忙档在她的手前,“你个小东西,胆子大的很,知道在哪做的吗就要看?”
以安霎时楞在了那里,“不……不是在……在小腹做腔境?那什么我……黄体破那次不是就做腹腔镜啊……不是这样吗?”
林苡仁看她有些结巴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我又不是女人,结扎手术,用你那小脑瓜子想象,是在哪?
不过....你如果想知道伤没伤到我的话,你倒是可以检验一下,而且只能是你来。”
以安将信将疑的看着林苡仁,“我……我又不是医生不是护士的,怎么能让我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