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魔!”
“那现在,你还觉得妾身的这双眼睛漂亮吗?”
林殇听了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孩子般的微笑“当然,绯音师父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没有之一。”
“那你不害怕妾身吗?妾身可是赤魔!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看着一下子沉默的女子,他仿佛看到了有些时候的自己,她虽然拥有了别人没有的力量,但相对的她也要放弃一些东西,然而放弃的东西往往就是人最想要的。
林殇一脸严肃的盯着面前的俏女子,仿佛她不是一名魔主,不是一个恶魔,她此刻只是个普通的女生罢了。
“绯音姐,不,绯音,不论别人如何,在我眼里你不再是赤魔,你就是绯音,你就是我的朋友!仅此!和我一同前进吧!”
看着眼前一脸正色的腼腆少年,绯音一时心底的某个地方被触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而这份触动,在未来给两人的命运作出了指引。
“你…你太幼稚了。少年,和女孩子说话还需要多学习,但是,这句话,妾身出奇的爱听呢。”
“好了,不给你说这些没用的了,千年之战后,魔修与正道摩擦频繁,最终,正道联合弑魔联盟,想一举消除魔修,但又顾及魔修九位魔主的实力……”
“那,最后正道修士还是没有攻打魔殿?”
“不!在正道修士毫无计策是,出现了一位默默无闻的老修士,他不知在哪得到了一个神奇的天阶法器,名曰‘九转封魔盘’”
“九转封魔盘?难道!”
“对,这里就是‘九转封魔’的真实景象。”
“那,那场战争魔修输了…”
“不,虽然有了封魔盘,魔修的一些强者不小心被封印在了这里面,但剩余的魔主和魔修也与正道修士也必将拼死一搏,最终,引起了双方的惨痛代价,数万以上的修士殒落,数百门派支离破碎。”
“最终正道内部与第一魔主空无签订了,互不挑起争斗的合约,最终战争才落下帷幕。”
“那最后,为什么没有将你们从这里放出去。”
“‘九转封魔’封印的是灵魂,天阶法器就算九劫期的大能来了也破不开,除非是真正的仙人。”
“那这个法器怎么在我的身体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我们被封印了如此之久,但在几年前,突然感受到一股仙力,直接将妾身的灵魂封印解开。”
“仙力?”
“对,纯粹的仙力,我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终于找到了可以解除封印的办法。”
“什么?”
“就是你啊,少年!”
“我?”
“对,妾身发现了,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解开封印。”
“什么!我现在就可以放你出来了。”
“不,为什么,妾身要你获得力量吗?就是因为解开一扇门的封印就要炼体期,等你达到凝气期就可以解封下一扇门。”
“但是以我的天赋,可能这一辈子也达不到凝气期吧。”
绯音看着一脸沉默的少年,轻轻一笑,真傻,明明是帮助了我们,他什么好处也没有,却一副失落的样子,真是……
“没关系的少年,妾身说了,我会竭尽全力助你的。让你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
“那好,我相信你。”
“少年,妾身现在将你送回去,你的肉体的伤不能拖久了,下面就要你努力修行了。”
“好!”
“虽然,妾身现在只是灵魂解封,虽然妾身出不去,但妾身会和你用精神交流,等你伤好了,妾身就想办法教导你修炼。”
林殇听完绯音的话,就觉得身体一晃,眼前一黑。
“哎,好痛!”
林殇慢慢的睁开眼,只觉得胸口上散发着蚀骨的疼痛,骨头断了吗?
林殇四周望去,但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到头来,还是这样。
正郁闷间,林殇突然发现自己的右手好像还攥着什么东西,疑惑之下低头看去,却见一个做工精细的玉瓶正握在自己手里。
这是什么?这个东西绝对不是自己的,除了衣服就是那个破筐,哪里会有这个?
玉瓶上贴了个标签,上面写着:‘疗骨祛瘀丹。’
疗骨祛瘀丹,林殇是知道的,但从来没见过。
这是苍云宗治疗内外伤的良药,就算在整个苍云宗内,也很少有弟子携带这种药。因为就这么一瓶小小的丹药,就要3000积分,这已经不是一般弟子可以买到了。
是谁?此时此刻,林殇心头不禁一阵凶猛的感动涌动,胸前的疼痛仿佛也减轻了。来到苍云宗的三年,林殇见识到了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在今时今日,竟有人为他一个试练弟子留下一瓶疗伤丹,这种做法深深触动了林殇的内心。
原来,这个宗门内还有这样一个人吗?
有句话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林殇一边感动,一边使劲回想着那个人是谁?反倒是一股淡淡的清香挂在鼻尖,久久不散。
“这药也太香了吧!”
平复了下心情,整理下衣服,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粒,捂进了嘴里,不一会就觉得一阵热流散开,胸口的疼痛也散去了不少。
“真是神药啊!剩下的两粒就留着以后用吧!”
林殇忍着微微的疼痛站了起来,将撒了一地的草药一个个装好,才蹒跚着走回了自己山上的茅草屋。
当林殇刚离开空地,一个人影就闪了出来。
人影身段婀娜多姿,显然是个女子,清秀的眉眼,仙子般的面容和柔顺的长发让人惊艳,而这人身上的蓝色纱裙却表明她的身份,苍云宗内门弟子!
苍云宗内门弟子,一共只有8位,实力皆在筑基以上,他们将得到苍云宗七位长老的亲自教导,是未来苍云宗继承者的候选者们。
女子看着远去的背影,微启朱唇,道“如果你可以修炼的话,那我……不,那不可能了吧,他已经要离开这里了,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吧!”
喃喃自语几句后,径直走开了,空地上又归于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