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这时却持不同意见,道:“本初兄,现在看来,不光是潘将军力不从心,吕布也有些力不从心了,挥戟的动作明显慢了。”
众人听罢,皆微微点头,觉得曹操说得更有理些。
潘凤确实是力不从心了,双臂像灌了铅一般,又酸又沉,累得浑身是汗,鸟都湿了。
反观吕布的情况,跟他也差不多,稍一停顿便哈巴狗一样的直喘粗气。
这时候,帅帅的吕布也顾不得形象了,头上的紫金冠歪得不像样了,也没空扶,保命才是第一要务。
又战五十合,只听得“哗啦!”一声响,吕布的金甲硬生生被划开一道口子。
吕布望着这道口子,满脸的不可思议,自参军以来,还是头一次被人划破盔甲,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登时大怒,握紧方天画戟,卯足一股劲,再次攻击潘凤。
潘凤很清楚,敌人只要被伤分毫,心理上多少会受到打击,吕布这时已经发怒了,待会儿必定自乱阵脚,而自乱阵脚的后果,就只有失败。
果然,又三十合,只听得“哗——”的一声,鲜血登时喷涌而出,吕布大腿处被斧头划破,看情况,应该是划破了大动脉。
吕布又疼又怒,嗷嗷狂叫着,再次挥戟攻击潘凤,不到十合,又是“哗——”的一声,吕布同一条大腿上,又挨一斧头。
潘凤倒是想砍下吕布头颅,只可惜吕布把上半身护得滴水不露,潘凤只有在他下半身找突破口。
在挨了两斧头之后,吕布终于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根本打不赢潘凤,所以吕布急忙掉头逃跑。
“吕布休走,把头留下!”
潘凤紧追不舍,只眨眼间,吕布就跑出几丈远。
差点儿忘了,吕布骑的可是千里追风赤兔马。
想追上吕布,几乎不可能,吕布坐的是高铁,潘凤坐的只是绿皮火车而已。
潘凤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斧头挂在马背上,捏了把额头上的汗,望着吕布越跑越远,喃喃道:“娘的,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但潘凤却不得不佩服吕布,在挨了两斧头后,还能摸清方向逃跑的,也就吕布这种猛将了,换作别人,早疼晕过去了。
见吕布引西凉兵仓惶撤走,潘凤正想拨马回城,却见曹操、公孙瓒、孙坚几人,各领本部兵马冲了出来,看样子是要追杀吕布。
韩馥没被派出来,潘凤自然还得回城,自己打伤吕布,已经为盟军提了士气,冲杀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吧。
刚回城,系统就有提示了:
宿主击伤吕布,获得点数:2.
呀?
吕布就是牛啊,光是击伤就获得两个点,杀掉华雄才一个点,这简直天壤之别。
潘凤将这两个点,又加在了武力上。
当前的武力值是103(原75,临时补助25,奖励3.)
过了今夜,这武力值就剩78了,再想打赢吕布可就难了。
不过,也不用担心了,经此一战,吕布打死不敢跟自己单挑了。
而潘凤所料不错的话,董卓也该迁都长安了,很快,十八路诸候就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一场诸候之间的纷争,即将拉开帷幕。
一直到黄昏,几路大军凯旋而回,截获吕布辎重粮草无数,数孙坚部杀敌最多。
而吕布引残兵败将一路逃向洛阳。
当夜晚间,袁绍大宴诸候,期间非要给潘凤单独弄张几案,潘凤死活不答应,自己若与众诸候平起平座,韩馥心里作何感想?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有人开始说胡话了,特别是袁术。
他听说孙坚部杀敌最多,直接就来了句雷人的话,说孙坚要粮草也要得多。
这话一出,气得孙坚脸上阵青阵白,对着酒壶直吹。
袁术还嫉妒潘凤武艺高强,不夸反压,说潘凤明明有能力杀掉吕布的,却放他走了,应该罚,不应该赏。
潘凤直接在心里问候袁术老母,如此小肚鸡肠之人,世间罕见。
在场的十八路诸候里,有十六路跟袁术尿不到一个壶里。
散会之后,潘凤随韩馥一块儿来看韩和,走着的时候,韩馥就对潘凤道:“潘将军,这次你救我二弟一命,他定会好好谢你,从此之后,希望你二人能冰释前嫌。”
潘凤觉得自己一向很大度,这回韩和若能感恩戴德,自然是好事一件,但他隐隐觉得,韩和未必会感谢自己。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把心掏给他,他也不会感谢你,这情况千百年来一直存在,不知是何原因。
“二弟呀,你看看,谁来看你啦?”几人进屋后,韩馥乐呵呵的对韩和道。
韩和一见潘凤,立刻便把脸拉得驴一样长。
潘凤见状,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没错,韩和这时非但不感谢自己,还可能反咬一口,他跟袁术是一路货色。
“二弟,你这是干嘛?白天若无潘将军,你还有命在吗?快谢谢潘将军!”韩馥有些生气,搞不懂这个便宜弟弟,到底在想什么,人家救了你一命,因何连感谢之言也不说。
“哼,谁稀罕他救了,他可以不救啊,又不是我求他的。”韩和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果然有自己的想法。
你妹呀!若不是韩馥,你爱死哪儿死哪儿,谁他娘的稀罕救你啊!
狗咬吕洞宾的家伙,老子懒得搭理你!
潘凤气得够呛,跟在后世救落水少女,反被诬陷自己伸了咸猪手那回,心情是一样的。
“二弟!你太过分啦,现在我命令你,向潘凤道谢!”韩馥气得直跺脚,对这个弟弟,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
“不必了主公,我出手,其实并不是救他,而是执行主公的军令而已,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哪怕是条狗,我也会毫不犹豫去救的。”
“潘凤!你敢骂人?!”韩和的脖子,瞬间憋了多粗。
“哼,在下并未骂人,只是足下喜欢对号入座罢了。”潘凤把脸一甩,丝毫不在乎韩和的感受,心想若不是韩馥,老子有一百种方法整你,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