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在高干面前来回的踱着步子,不停的活动着手关节,刚才用力过猛,关节还有点儿发酸。
见高干被打得服服贴贴,潘凤很满意,又接着道:“袁绍那斯,不报叔仇,反倒跑到冀州作妖,哼,这回饶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袁绍,叫他把脖子洗干净了,等老子打回冀州,第一个要砍的,就是他!”
“小潘!你当真要放了这小子?”鞠义满脸疑惑的问道。
潘凤点点头,然后程涣就立刻让人放了高干。
众人都被潘凤这一举给震到了,这是典型的恩威并用,他身上此刻多了种,之前没有的狠辣跟威严。
高干骑上马,拿马鞭拼命的抽着马屁股奔出了大营。
你妹呀,瞧你那吓破胆的怂样,老子说了放你回去,还会改变主意不成?
“叮!宿主顾全大局,点数+1.”
呀?
潘凤心里美滋滋,看来点数的增加,不光靠杀敌,做事貌似也可以,管他系统是什么算法,只要给老子加点就行。
于是把这一个点,又加在了武力上,当前武力值:91.
这时鞠义满脸疑惑的,凑过来问潘凤:“小潘,你到底为何放走高干?这个时候,若能把高干的人头砍下,送给袁绍,这对袁绍将是一个沉重的击啊!”
潘凤鄙夷的白了眼鞠义,捋着稍微性感的山羊须,道:“我放走高干,有三个理由。”
“哪三个?”
“第一,弟弟我向来以仁义为本,第二,不得不承认,袁绍的实力现在比我们强,尤其是现在得了冀州,韩馥原有的兵马,除孟津外,全都是他的了,倘若杀了他外甥,他必火冒三丈,若真狗急跳墙,跟咱们来个鱼死网破,谁也捞不到便宜。”
潘凤这是保守的说法,也只能往保守了说。
说罢,便走到车边,一抬屁股,坐了上去,扬起马鞭问程涣:“兄弟,我的营帐在哪里?”
“兄弟得知你携妻小前来,特意在河边建一简陋木屋,还望看了之后莫要嫌弃,我这就带你去。”程涣说着话,与众人头前带路。
“小潘啊,你刚才说的理由有三个,你才说了两个,第三个是什么?”鞠义颇有刨根问底的精神。
“第三个理由很简单的,傻子都想得通,大哥你想想就想通了。”
“好嘛……”
……
高干逃回了冀州,由于走的时候,潘凤没给他干粮,他又跑到延津大营待了一夜,次日才带足干粮出发。
这时候袁绍已经接管冀州了,高干回来后,一路小跑到了牧府,见到袁绍的第一句话就是:“舅舅,我要吃肉,我要喝酒。”
袁绍见高干这一趟瘦了得有十斤,人变得黑瘦黑瘦的,寻思着事情可能不妙,于是命人备足酒菜,趁高干吃着时,问道:“元才,怎么样了?怎么不见沮授回来?”
高干道:“哎,始终还是晚了一步,孟津大营已经落入潘凤手中,沮授那斯见风使舵,投降潘凤了!”
“啊?”袁绍听到这儿,脑袋嗡的一声响,脚下一个趔趄,竟险些裁倒在地,扶着案几缓缓坐下,胸膛不住起伏着,好一会儿情绪才平定下来,道:“我早该想到了,若事成,回来的便不会是你,而是程涣与赵浮,是潘凤把你放回来的吧,他让你给我捎话了没?”
“他说让舅舅……”高干狼吞虎咽的嚼着鸡腿儿,咽下之后,喝了口酒,才又道:“潘凤匹夫,让舅舅把脖子洗干净,他打回冀州,要砍舅舅。”
“啪!”袁绍将案几重重一拍,欲哭无泪的大骂道:“都是韩馥惹的祸!若非他放潘凤离去,岂有今日之祸!”
刚要叫人把许攸传来,就见许攸匆匆的赶来了,进入堂内,便紧张兮兮的道:“主公,公孙瓒派其弟公孙越前来,说是让主公兑现之前承诺,平分冀州。”
……
已经住进木屋一段时间了,整个营中,唯有这座小木屋,是华丽的存在,三室一厅。
只有潘凤一家,才能享受这种待遇,就连程涣、赵浮二人,都睡的是营帐。
二人当日便想将兵权,全权让于潘凤。
潘凤自然没有全要,只要了指挥三千兵马的权力,这里总共一万兵,潘凤能掌管三分之一的兵力,已经算是空手套白狼了,岂能全部要了?
兄弟归兄弟,自己手里有些兵权,总要安心些的。
潘凤将人的这一心理,摸得透透的,凡事要循序渐进的,潘凤将来的兵力,何止一万?
延津的袁军人数已经扩张到一万人了,这是袁绍为压制潘凤,特意派文丑、许攸带了五千人,亲自守营。
只是袁绍听从荀谌的意见,命文丑只挡不攻,只要把潘凤卡在孟津,他的粮饷就支撑不了多久,要么打延津东上夺冀州,要么占领河内郡。
潘凤目前只有这两条路能走。
荀谌断定潘凤不敢打延津,区区一万兵马,还不敢打冀州的主意。
打延津也是鸡蛋碰石头,延津由冀州支撑,必将是一场攻坚战,打起来耗时耗力,他的粮饷绝对耗不起。
柿子要捡软的捏,相应的,河内郡就好打一些。
潘凤现在急需一城来屯兵,之前孟津是由冀州供粮饷的,现在没了冀州供给,他只能想方设法的去攻占城池,不然不足以养兵。
河内就是最近的城池。
袁绍早就跟河内太守王匡打过招呼了,只要潘凤敢打河内,文丑就引军抄潘凤后路,双面夹击,到时候必能一举歼灭。
潘凤与沮授等人商议过后,决定要先拔掉延津这颗毒瘤,这样才能在打河内的时候,无后顾之忧,貌似袁绍跟公孙瓒闹僵了,双方有大打出手之意。
冀州自然对延津顾及不暇,打下延津就有好处,营里可是有不少粮饷的。
近日潘凤命人驾着上百艘大船,顺淇水往延津的方向转圈,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生死大战,得提前驾船转转,熟悉环境。
出来的时候,自然带上了潘婷,小姑娘看到几百艘船来来往往的情景,连眼睛都舍不得眨,兴奋得在甲板上跳着,像个快乐的小鸟,两只小手拍得啪啪响,嘴里叫着好看,父亲没有骗她,这里的确很好玩。
已经是第三次了,无论潘凤在文丑营前如何擂鼓叫骂,始终不见文丑露面。
最怕敌人坚守不出了,历史上司马懿坚守不出,硬生生把诸葛亮给拖死了,送女人的衣服给司马懿穿,如此奇耻大辱,人家硬是忍下了,还穿上女人的衣服,在将士面前跳广场舞。
事实证明,能忍辱的人,大多是能成大事的人。
潘凤就纳闷了,书上记载的,颜良文丑,皆是有勇无谋之辈,因何此时,就能沉得住气呢?
即便是许攸在营里,以文丑的性子,许攸一介文士,能镇得住他?
现在的粮食,撑死能顶半个月,而敌人又坚守不战,该怎么办?
还就不信邪了,三天之内,若不把文丑引出来对战,老子就跟文丑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