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紧紧的握着双斧,不紧不慢的上了马,对于颜良,他没有太大的兴趣,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试。
杀掉颜良是形势所需,一是增加点数,二是提前除去一个劲敌,为今后打冀州铺路。
千万不要小看一个猛将的作用,丁原就是靠吕布雄霸并州的,收降吕布后的董卓,轻轻松松的就将并州拿到手了,而董卓也是靠吕布雄霸洛阳与长安的,只要有吕布在的地方,很少有人造次,不是因为他多聪明,就是因为他猛,智商估计跟十岁小孩差多,但是人家武艺天下第一。
一猛降三会,大力出奇迹。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颜良紧紧的握着大铁枪,他的面部因为极度愤怒,已经扭曲变形,他嘴唇紧闭,腮绑鼓起,很明显,他在咬牙。
你妹呀!
还等好久终于等到今天,老子在河内硬是等了你俩月,也不见你来,你要替兄弟报仇,得主动出击啊,光等有个屁用!
潘凤在心里骂完,便直起脖子,声音洪亮的道:“颜将军,我对你也是望眼欲穿啊,若不是在河内等不到你,我也不会跑并州来杀你!”
“哼!谁杀谁还不一定呢,今日你若能杀掉我,我就跪下来喊你一声爷爷!”
“好!今天我要多个孙子啦,吃某两斧!”
潘凤说话音,挥双斧猛然攻击,颜良也不甘示弱,大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迎上了潘凤的双斧。
“咣!”
二人顿觉虎口发麻,潘凤知道,颜良的武艺定然不弱,这一试之下,果然名副其实,冀州第一猛将的名号,也不是白送的。
三百合过后,竟然没分出输赢!
潘凤自己也急了,寻思着这看起来凶神恶煞模样的颜良,还真有两把刷子不成?
打文丑之时,也没这么废劲,因何打颜良,就这么废劲呢?
潘凤想不通其中原因。
但是本来对颜良不屑一顾的心态,却变得紧张起来,今天要是死在颜良手上,那才是天大的奇闻呢,自己还有一妻一妾呢。
由于潘凤全力以赴的出招,颜良就不出意外的处在了弱势。
仅仅用了三十合,就打得颜良停止了舞枪,哈巴狗一样的喘着粗气,觉得这潘凤到底怎么回事,前面跟他打,觉得平平无奇,后面怎么就突然厉害起来了?
难不成这斯前面故意示弱,到后面才突然发力,目的就是让我掉以轻心?
颜良刚打了个叉,潘凤双斧就跟闪电似的,又朝他劈来,一个攻下盘,一个攻上盘。
“扑刺!”
颜良只忙着护上身,下半身硬生生挨了一斧头。
一声震天的惨叫过后,颜良强忍着疼痛,用尽力全拍马往回逃。
“颜良休走,把头留下!”
潘凤只急急的追了一下,右手中的斧头往前一甩,斧头在空中转着圈儿,跟风火轮似的,直追颜良后背,这是潘凤致命的绝招——追背斧,一般人都避不开这一招,目前为止,也只有吕布避开了这一招。
“扑刺!”
斧头猛的一下穿破盔甲,飞入颜良后背,颜良一声惨呼便倒地毙命。
“叮!击杀颜良,点数+0.618.”
潘凤:“……”
怎么回事?突破小数点儿后三位啦?
刚愣了一下,城中大军便冲杀而出,直逼袁军。
几个时辰后,大军凯旋而回,袁军被杀者无数,既然颜良已死,潘凤就领着大军直接杀到颜良大营,并且带上了颜良的人头。
一到营中,把人头一举,袁军吓得屁滚尿流,脚下一哆嗦,多数缴械投降,此次大获全胜,除了降兵外,同时得钱粮无数。
回城之后,大摆夜宴,丁盛亲自安排酒菜,双方各有人陪席。
潘凤跟几位弟弟交待好了,今夜万不能松懈,现在袁军已退,丁盛若有所行动,必在今夜。
别看丁盛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心里不知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呢。
席上潘凤问丁盛,何时搬出州牧府,丁盛说明天就搬,明晚潘凤就能住进来了。
潘凤微笑着点点头,没再说话,乔梁已经失踪好一会儿了,潘凤发现了,就是不问,也不必问,因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意料之中。
一直饮酒到子时,潘凤就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跟丁盛说要回驿馆歇息,然后走路跟老太太跳广场舞似的,出了客堂。
丁盛目送着潘凤离去,脸上的笑逐渐凝结,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阴狠,“潘凤,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骑马领卫队走至驿馆这条街时,潘凤便将自己盔甲脱下,然后让一名小兵穿上。
“二哥,你这是做何?”沮授好奇的问潘凤。
“老五,照着做就行了,不要问,不要说。”潘凤让一名小兵骑上了自己的马,然后领着卫队继续前进。
潘凤冲另一条街一招手,就有一支轻兵迅速的露了面,正是老九老十。
潘凤见乔梁离开,便借故上了趟茅厕,让老九老十溜出来调兵,因为潘凤收到了消息,丁盛要在驿馆对自己下手,无论真假,提前防备总是没错的,只要丁盛这么做了,那自己就不必再顾忌什么,直接把丁盛干掉,这事无论传到谁的耳朵里,都得是丁盛理亏。
潘凤本就没有家世,如果做事上理亏,那他就立不住足,光靠十兄弟支持,没有士族及世家支持,也难成大事,看看刘备你就懂了,人家虽然是皇叔,却还放话出来了,仁义为本,宽厚待人,宁肯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卫队一到驿馆门口,便是一阵骚乱,无数支箭从四面八方飞出,射得这支卫队惨叫连连。
潘凤见状,面色惨白,寻思这丁盛可真毒啊,当真要对自己下杀手了,若非是有人报信,若非让人穿上自己的盔甲,只怕这时已被万箭穿心了。
“冲啊!”潘凤握双斧蹦上马,一声令下,一马当先,要为这群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
设伏的正是乔梁,看到潘凤握双斧冲过来,他满脸惊愕之色,他根本就没想到,这种绝密的事情会暴露,领的兵都是多年的亲信,知道此事的,不过三人,连吴明的弟弟吴成都没告诉,这事情是谁泄露给潘凤的?
难道吴明叛变啦?对,只可能是吴明!
乔梁这么想着,便想拨马逃走,却硬生生被潘凤追上了,一个受惊的人,无论是动作还是反应,都会慢半拍的,有些人受惊之后,身体直接就痉挛了,还想动,绝不可能。
只一合,乔梁被潘凤连枪带人,一斧头抡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只觉得眼前猛的一黑,有那么一会儿,听不到任何声音,脑袋只昏昏沉沉,再清醒时,已被人押了起来。
“乔梁,你还有何话说?!”潘凤冷冷的问道。
乔梁瞬间如丧考妣,鼓起勇起抬起眼,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我只想知道,这事是谁泄露出去的?”
潘凤道:“是丁盛。”
乔梁猛的一怔,道:“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让我借机除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