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见此情况,也就觉得今天的激将之计没有成功,归根结底就是荀谌这家伙在坏事,逮到这家伙之后,必定好好折辱一番,然后再逼着他为自己效力,这家伙虽然可恨,但能力还是有的,能用就用吧,将来用得到人才的地方,还多着呢。
就这北方还没统一呢,等到北方统一之后,就该统一南方了,还有西川,江东,鲜卑,羌胡,高句丽,说不定有精力的话,去美洲大陆转转,用到人的地方,还多着呢。
潘凤也收兵回营了,今天的目的,本来就是罩个面,能够杀掉一两个敌将自然是最好的,但是没有杀掉,也不算亏,至少把敌将骂了一顿,他们不敢下来对打,士气自然受损,士气这种东西,虽然说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是存在的,他是一种无形的东西。
吃过饭后,潘凤将吴明叫到了中军保帐,陈震就守在自己身边,四把大刀插在身上,前面两把,后背上背两把。
潘凤叫吴明坐下之后,便开口道:“先生,现在的情况,跟在青州之时,何其相似,他们估计也是要坚守不出了,并且我感觉到,现在的情况,比青州要更加不妙一些。”
吴明道:“主公何出此言?”
潘凤道:“这不明摆着的嘛,现在冀州不但有孔融,还有荀谌,这家伙可是很难对付的,在袁绍手下,可是顶级谋士,当年坑害我老主公韩馥的,就是这人,若不是他游说一番,韩馥也不会鬼迷心窍的将冀州让给袁绍,这家伙可以说城府极深,颇有智谋,冀州只怕拿下困难了。”
吴明听潘凤这一说,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他觉得现在的情况,真就跟之前不一样,荀谌的确是一个厉害的角色,现在城中还不知道如何安排的。
潘凤见吴明不语,便道:“眼下我们攻城是不可能的,还得尽快想破城之法。”
吴明稍加思索,道:“目前为止,我们不如再等等,等到鞠将军到来,我们若攻城的话,便会有把握了。”
潘凤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有等他来了,再做打算了。”
言罢,便让吴明回去歇息,但是这些天还得忙着打造攻城器械,毕竟到时候还用得到,这些其实都是小事,人多力量大,攻城的器械要不了几天就造完了,所有的材料都可以就近取材,并且这些兵都是常年打仗,有些兵你不用指挥,他们就知道流程是什么,工艺已经相当娴熟了。
袁尚领着众人回城之后,在议事堂内商议对策,潘凤这个人不用多说了,举世闻名,是一个极难对付的人。
现在人家挟天子令诸候,打的是朝庭正宗的旗号,无论干什么事情,都会先发一道圣旨出来,有时候你明知道他是假借天子之名,心里老感觉虚得慌,毕竟那可是天子诏书。
无论谁都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天下,仍然是大汉天下,谁若敢说自己不是汉臣,那就会跟袁术一个下场,所以现在诸候的意见,大多是听诏不奉诏,反正你发什么诏书,我听就是了,就是不照着做,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掉便是。
“诸位,潘凤自得青州之后,士气正盛,今天我看了一下,潘军个个精神头十足,必不好对付,诸位可有退敌之法?”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尚便问在座的诸位,现在潘凤还没攻城,袁尚还以够暂时的享受一下美酒佳肴。
孔融这时率先发表意见,“公子,恕在下直言,当下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坚守不出,坚持到潘凤粮草耗尽,自然退兵。”
荀谌听孔融说完,就知道这是个读死书的家伙,孔子的二十世孙又怎么样,知识可能是有,但是用兵这方面,他是半点不懂。
如果坚守不出有用的话,那青州是怎么丢的?
还没等荀谌开口,吕旷便来反对孔融了,“孔北海,坚守不出只怕没什么用了吧,在下听说在青州的时候,孔太守用的就是坚守不出之计,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被潘凤攻下来了吗?并且……”
吕旷本想说孔融跑了,袁熙没跑掉,望了一眼袁尚之后,便没有说出来,这种时候,就不要揭袁尚的伤疤了,毕竟这事说出来,他心里会很难受的。
孔融此人脾气也大,听吕旷反对他的意见,马上道:“吕将军此言差矣,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青州的情况,属于非常特殊的情况,当时谁也不知道潘凤居然没粮食了,所以他使了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把粮食全部吃完之后,并把煮饭用的锅盆全部砸了,这样就彻底断了士兵的退路,他们只有拼命的攻城了,
而现在的情况根本不一样,潘凤粮食充足,根本不会用那一计。”
吕旷见孔融有些生气,也不愿跟他一般见识,毕竟人家可是孔子的二十世孙,名气大,威望也高,于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孔北海分析得极对。”
荀谌这时又道:“据探子来报,鞠义所领的另一支军队,也从邺城出发了,目的也是一路北上,要来冀州,只怕到时候合兵一处,咱们就危险了。”
袁尚听到这儿,眉头猛的一皱,他竟然忘了这件事,于是马上道:“荀先生,我们现在派一支军队,半路拦截鞠义的军队,如何?”
荀谌道:“冀州的兵马本就不多,已经不能再派出去了,公子唯一要做的,就是让中途的郡守去拦截,但只怕那些郡守一个个都不愿意阻拦,这年月,谁手里有兵,他们就听谁的,没有一个忠心之人,实在是恼人!”
这本就是人之常情,除非那些士族官员,要不然谁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跟你拼命啊,谁的命都是命,唯有见风使舵的人,才能吃得香,后世也是这个道理,不懂得见风使舵的人,一定是那个最先倒霉的人,一切都得从自身利益出发,不然你在任何一个圈子都混不下去。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进来了,单膝跪地,道:“报告主公,门外一人,自称李立的,要见主公。”
袁尚听罢,眉头微微一皱,寻思着李立是谁?这个名字从来没听过,于是又道:“他说是什么事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