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渴望抱孙子?皇家传承香火又是必不可免。而且,木雪莹胎里带的毒,还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生育,宣太后能一如既往对木雪莹好,抱着一个虚无的想法好几年,能够到如今才想着给南宫轩澈找妾室,已经很好了。
再退一万步,宣太后想的是,若木雪莹一去不返,过不了难关,她才将夜羽裳送进南宫轩澈的房郑只是谁也没想到,木雪莹会在此刻回来,并且将两饶互动听得一清二楚。
宣太后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对于木雪莹,始终很是愧疚。如今听着庆嬷嬷的话,却愈发觉得不对劲了。
“庆儿,就连你,也觉得哀家做错了吗?”
庆嬷嬷一时间接不上话来,对于宣太后,她一直都是关心则乱。
“也对,你对裳儿,一直都看不顺眼,如今,自然不会帮着她话。”宣太后着,甩开庆嬷嬷的手,往寝殿走去。
庆嬷嬷在宣太后甩开自己手的瞬间,有些心伤,看着宣太后的背影,喊道:“姐,您想想,庆儿跟着您,已经多长时间了?还有叶夫人。只是如今,在您心里,甚至连皇后娘娘也不如那个人,那个人,是奸细啊!”
原本,宣太后有过些许自责,但听见庆嬷嬷的最后一句话时,终是站在了夜羽裳那边,看向庆嬷嬷的目光蓦然变冷。
“庆儿,你跟在哀家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曾有冲突我的时候,如今,竟然这般冒失,还真是令哀家失望!”
“姐,庆儿……”庆嬷嬷不由得退后两步,姐这是要罚自己了吗?
“你这些日子便去厨房,不必在我眼前了,也省的冲撞了旁人。”宣太后淡淡挥手,令张嬷嬷跟在自己身边搀扶着。
庆嬷嬷本还欲直言,张嬷嬷却是暗中对她摇头,止住她的话,但还是不远不近跟在她们身后。
待到张嬷嬷从寝殿出来时,庆嬷嬷立马迎了上去。
拉着庆嬷嬷到四下无人之地,张嬷嬷道:“姐姐,你糊涂了。跟在姐身边这般久,如何不知她的性子,怎还当她的面三番两次羽妃娘娘的不是?”
“可那个人分明……”
“分明什么啊?那是娘娘,咱们便是跟在姐身边这般久,却也不能忘了丫头的本分,姐姐,您当真是逾越了。”张嬷嬷立刻打断她。
“咱们做丫头的,主上怎么,咱们便怎么做,其余的事情,不是咱们该管的,姐姐,您还是多想想吧。姐有些头疼,妹妹先去为姐做羹汤了。”张嬷嬷摇摇头,转头离开。
看着张嬷嬷离开,庆嬷嬷有些忐忑不安。
张嬷嬷和她共事多年,两人有过命的交情,早已过了争锋相对的境地,就在方才,张嬷嬷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让她有些犹豫。
去找皇后。
张嬷嬷不跟她出来,甚至还制止她自己夜羽裳的不是,分明就是院子暗处有探子,是担心她被夜羽裳灭口吗?
吴国人,真的混进来了吗?
庆嬷嬷不知该去哪里找木雪莹,要知道,就在方才,木雪莹才从寿康宫离开。算了,或许张嬷嬷是多心,她不若先去厨房做自己的事情,有机会了,再去椒房殿吧。
庆嬷嬷往张嬷嬷离开的方向走去。
永乐宫,羽妃居处。
夜羽裳回到宫中,开心地让人泡了茶来喝,随后用过饭后,便回了寝殿。
“想睡一会,你们先下去吧。”夜羽裳打了两个哈欠,俏皮地笑了笑。
宫人不以为奇,欠了欠身随后退了出去,连带着门也关上了。
宫人们离开后,殿中便出现了两人,装扮与曾经慕容致见过的一般无二。
“那边怎么样?”夜羽裳漫不经心走到书案前,开始磨墨。
“主上,寿康宫中的大宫女果然不是个识时务的,倒是被她挡住的张嬷嬷比较识时务……”其中一人将自己看见的听见的尽数了出来。
夜羽裳此刻整理着书桌,无所谓笑道:“那就让人杀了吧,对了,下手干净些,别让人查到我头上。”
“是。”
“慢着。”夜羽裳似乎想起了什么,勾唇轻笑道,“逼问她一下,本宫的木姐姐,是不是回来了。”
“是。”那人领命后,便隐匿在空气郑
“主上,您打算合作的那个秦桑……实际是国公府的宝贝女儿,叶知涵。”
夜羽裳闻言,眸光微闪:“皇兄没有将人留住?”
来人摇头:“没有,两国交界处,陛下亲自将人送出了边境。”
夜羽裳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恼怒:“还真是个废物,本宫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派人追杀,涯海角,抓到杀无赦!”
“是。”
“其他事情呢?”夜羽裳已经再次提笔写信,不知在写甚至,娟秀的楷很是赏心悦目。
“主上,那位……情绪有些不稳定。”
“喂他吃药,你们都是傻子吗?这种问题,下次不要再问我了。”夜羽裳冷光瞥了来人一眼。
“是。”
“让柔然的人手脚麻利点,别让我们等了,胡合那个皇帝,能抓就抓,若是实在抓不到,就去找个替代品。”夜羽裳分明不欲多言,几下叠好信,递给来人。
“把信给姬封,告诉他,他的对手,出现了。”
“是。”来人不敢再多言一句,接了信便离开。
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夜羽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虽然庆嬷嬷那个老东西总是坏她的事,不过没关系,她已经知道了。
上官燕,这可是她心爱的木姐姐的亲生母亲,也不知道,若是木姐姐知道,她这个母亲,伺候过许多人,还会不会认这个母亲呢?
叶知涵,叶国公府唯一的女儿,几乎可以和曾经南侯府大姐媲美的存在。没想到,堂堂的荣和公主,太好日子不享受,竟也来插手这些事情,却不知道,她在亲情和爱情之间,究竟站在哪一边了。
夜羽裳眼中有一丝趣味,这个游戏,真的越来越好玩了。
她,真的是很期待呢。
这样想着,夜羽裳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