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骑着一狼跑在雪山上,本来两不相容的物种,奇迹般的融合在一起,让人看了甚是怪异。
雪狼在雪地里生活惯,懂的预判哪里有危险,规避了很多雪坑,雪狼驮着古莱香在雪里地狂奔十分钟左右,她看到了前方有个黑点。
“快,那个是不是哥哥?”古莱香用腿夹了一下雪狼的腹部。
雪狼得到指示,加快速度,疾如雷电,眨眼间就到了眼前。
她从狼背上滑下来,看到二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苍白如雪,她着实被吓到了。
古莱香连滚带爬的来到古乾宇身上,他脸上沾满了冰渣子,全身都是雪花。
她轻轻托起他的头,感受着他身上的生气。
此时的古乾宇生机非常很低,全身僵硬,跟个死人差不多,要不是她灵力,基本上感受不到他还有生机。
古莱香脸色煞白眼中蓄满了眼泪,摸上古乾宇那冰冷的俊脸,帮他拍掉脸上的雪花,话音微颤“二哥,二哥,我是香香啊,你醒醒。”
望着毫无生气的哥哥,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脱下毛茸茸的手套,开始源源不断的为他输送灵力“二哥,你...你快起来啊,你别吓我,你起来凶我,你不是很喜欢骂我的吗?”
古莱香泣不成声,平时老说讨厌二哥,可真到他出了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过,她很怕二哥就此离她而去。
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流,抹了一把又一把,鼻涕也跟着掉下来。
她体内的灵力越来越少,脸色越来越苍白,身边那点灵力根本供不上古乾宇身上所需。
雪狼蹲在一边看着雪地上一男一女,低头吭哧一声,转动着幽绿的眼珠子。
它走向前叼起那块玉佩,递到古莱香手上,狼头拱了拱她的手臂。
古莱香擦了擦眼泪,抽搭着,看着玉佩,一着急她怎么忘了,这块玉佩灵气充裕,完全可以用里面的灵气治疗二哥。
她拿着玉佩,想导出里面的灵气,可那灵气突然不听她使唤,任她怎么折腾就是导不出。
二哥是玉佩找的,应该是它的主人没错,可为什么导不出?
她拿起古乾宇的手指咬出一个小口,血液都快被冻住了,流的非常缓慢,古莱香用力的挤出几滴血出来,滴到玉佩上。
血滴下去,玉佩很快就吸收干净,她试着导出里面的灵气,可依旧导不出。
什么玩意,这东西竟然骗血喝,不愿意出力还是怎么着。
“信不信我现在就找块石头,砸烂你”古莱香忿然作色,没想到一块破石头这么难应付
玉佩像是看出她不敢,它不生气也不发火,很平静。
真是气煞她了。
想仍又不敢仍,回手把玉佩系到古乾宇的脖颈上。
还没系好,那灵气便开始不源源不断地侵入古乾宇的身体,游走在四肢百骸经脉中。
没一会,原本冻僵硬的四肢开始慢慢回软,微弱的心跳慢慢恢复,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劲。
古莱香趴在他胸口处听着那健壮有力的心跳声,喜极而泣“二哥,你没事了,呜呜呜。”
这下她明白了,这玉佩性子随主人,二哥这人听不得人训,连他的玉佩玉佩也听不得训,救不救人该怎么救人它说了算,让人气的很。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二哥身体是恢复了,可还没有醒过来。
玉佩的灵气她是指望不上,他们得尽快下山,晚上山上风大雪大,天气恶劣,暗中危险也多。
古莱香想让雪狼二哥驮下去,她向雪狼招了招手,雪狼似乎看出她的意图,并没有动作,依旧坐在雪地上,憨憨地吐舌头。
接二连三的怪事,已经把她磨的没脾气。
行,它不来,那她就抱去。
古乾宇身形大,重的要命,双手穿不过去,她也想轻轻松松抱起来,可架住刚才用了那么多灵气,体力在上山的时候消耗的差不多,她现在肚子空空的,好饿,使出全力也堪堪能把人抱起。
巍巍颤颤地往雪狼方向走去,一脚踏到雪坑上,脚一软,两个人摔趴了,古乾宇掉在雪地上滚了一圈。
古莱香顾不得自己,忙着上去看看有没有伤到二哥。
还好雪地软,没摔伤。
她把手套围巾都摘下来,戴到古乾宇身上,再一个弯腰抱着古乾宇放到雪狼身上,可雪狼的背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去的。
雪狼一个侧身躲开,可把两人结结实实又摔了一跤,她的头直接磕在古乾宇头上,
古宇宇额头没事,倒是她的红肿起来,落在苍白小脸上红肿显的格外的明显。
古莱香揉了揉额头,赶紧是看看二哥有没有事情,看没有什么问题才安心。
转头便骂着雪狼“你个臭雪狼,你想摔死我们是不是,你躲什么,过来。”
古莱香对付它也有经验,得靠凶。
她凶起来也是奶凶奶凶的,对人对狼一点威胁性都没有。
雪狼舔着自己毛发,不看他们,它肯给古莱香上去完全是因为刚才在雪地里舔了她的血,它才愿听古莱香的话,其他人想都别想。
“快过来”古莱香指着雪狼说。
雪狼蹲在原地,就是不肯动身,它的立场很坚定,除了古莱香谁也不能上它的背。
古莱香跑去想把它拉过来,你跑它就跑,你停下它就停,现在的狼都有那么个性了吗?真是气的让人拿它没办法。
雪山开始刮起了大风,下起了大雪,这地方太危险了不能再继续待下去。
古莱香在地上抓了一把冰雪放在嘴里,她又饿又渴,还没东西吃,再冻一晚,两人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她狠狠地瞪了雪狼一眼,转身过去把古乾宇放在自己背上,让雪狼带路,吭哧吭哧的走在雪路上。
下山的路很陡,她摔了好几次,天色又黑,时不时还传来野兽的叫声,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吓人的很,还好有头雪狼陪着。
走着走着,一个不小心又踩到一个深坑,两人又摔了一跤,为了不让二哥摔的太严重,她把重力全部放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