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机械化的女音在耳边响起,古莱香看到最后一个希望都没有接通,内心大喊一声,完蛋了,一个人都找不到。
古来香眼巴巴的看了一眼班主任,不知道该怎么办。
“继续打吧”校长命令在这里,他也不好办,实在没办法也只能放她离开,一旦离开再想继续在学校呆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了。
古莱香继续翻着手机的联系人,不知道要联系谁了,突然爷爷两个字映入眼帘,这是上次宴会的时候记的爷爷电话,她一次都没有打过,差点忘记了。
爷爷也算是她的家属,叫他来应该可以吧,只是他那么大年龄叫过来会不会不太好?
不过上次看他身板挺硬朗的,看上去也不像99岁,走路生风腿脚利索的很,叫过来应该不会太耽误。
“老师,我叫爷爷来可以吗?”
“可以。”老班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怜悯,打心底开始同情她,家人没一个靠得住,到最后只能让个老人家过来。
老班开始脑补一出大戏,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带着一个小孙女,不停地哀求着校长网开一面,太凄惨了。
古莱香想着上次爷爷对她还挺好的,又给她送礼物,应该不会拒绝。
她试着拨电话过去,电话只响两声就接通了,是今天打电话里面最快接电话一个。
“喂,是爷爷吗?”古莱香小声地说着。
“不是,是小小姐?请您稍等”接电话是古老爷子的随身管家,看到上面标记着小丫头,他猜想便是上次上老爷子刮目相看的女孩,能出现在这个手机通讯录上面她在老爷子的心里绝不简单。
老爷子前些日子还念叨着,说香香丫头怎么没给他打电话,管家心里挺诧异的,只是有一面之缘的孙女,何德何能让老爷子挂在嘴边上,他更加不敢耽误这个女孩的电话。
管家确实不知道里面其中的秘密,老爷子清楚着呢,自己的老命可是攥在小丫头手上,虽然她说只要带着符就行,可后面的凶手不抓住,他一天就不能安心。
前段时间他是抓了几个奸细,但个个咬死了嘴,无论上什么刑罚就是撬不开嘴,至今都没有找到要害他的人。
那些人至今还押解在牢里,不过能把事情做到如此缜密,他猜想就那么几个人,是眼下没证据,拿这些老东西没办法,迟早有一天会收拾他们不可。
当听到古莱香找他时,他呆愣了几秒钟,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那满是褶皱的手接过电话,爽朗慈爱的声音响起:“是小丫头啊,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两个闲来没事干老头子正在下棋,一个棋局已经下了大半天,至今还论不出个输赢,谁都不服输,谁都不愿停手。
古莱香听着爷爷的声音,感觉他心情应该还不错,接下来应该有戏。
“爷爷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生气哦。”古莱香试探性的说着。
“嗯,你说。”
“我在....学校打架了,然后那个校长说要开除我,老师说要叫家长,我...我不想退学。”古莱香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发虚,本来一句道歉可以决解的事,最后弄成这样样子。
古老爷子一听,半眯着眼睛,拿起一颗棋子在手上把玩。
“哥哥都没空,能不能麻烦爷爷过来一趟。”
古老爷子那两只深陷的眼睛,陡然明亮起来,嘴角抽动几下。
这可是个新鲜事,他从来没有去学校领过孩子,无论是自己的孩子,还是孙辈的,学习都还不错,从来不用他操心,且个个孩子哪个不是对他敬而远之,那敢来找他领人。
再有就是他古家人的名头摆在那里,谁敢开除古家儿孙。
敢开除他孙女?是他古家的名头不够有震慑力,还是觉得他古家要倒了,现在就开始欺负到头上来了?
他倒是想看看到底谁家的学校敢开了他孙女。
“嗯,丫头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老爷子把手上的棋子一扔,脸上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容,显得兴致勃勃“不下了,我得去领我孙女。”
坐在他前面的老头子一愣,以为他今天要花一天跟他死磕这盘棋局,没想到一个电话就让他放弃了,什么孙女能让这老子动这老腿。
“你一这走,我可不认这棋盘了,这下的好好的,跑什么,有什么事情一个电话不能搞定,何必亲自跑了一趟。”对面那老头没有生气,只是忍不住逗逗他。
“你懂什么,我这孙女宝贝的很。”古老爷子站起身,甩了甩袖子,放到背后,摇摆出门。
“诶,等等我.....”
管家立马打电话安排出行车辆,随行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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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长没来之前两人被迫困于这方小天地,谁都不能走,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在办公里坐着,古莱香肚子难受,趴在桌子上,诺大的办公室的老师像约好似的,下课铃声响了也不见人回来。
洪青青她们倒是过来了一趟,知道叫了古家老爷子过来,心下松了一口气,有人来就行。
等古老爷子来了,该他们跪地求饶,敢欺负她家香香,让他们好看。
老爷子出行比较低调,只是开了两辆车,但那车牌也足够让人退避三舍。
望着窗外的风景心情乐以忘忧,他最近身子骨越来越好,走路感觉都带风,腰不酸,腿不疼,没有让人痛苦不已的失眠,没有那食不消化的涨气,连那让人难以启齿的便秘没了,小丫头果然没有骗他。
他拍了拍胸口的口袋,里面有他的保命符呢。
车开的很稳,只有轻微的摇晃,可见司机的开车水平有多高,或许有些累了,他闭着眼睛,蓄养心神。
再次睁开已经来到了学校大门。
眼尖的门卫,看到那是军车的车牌也不敢阻拦,直接开门放行,车身一晃而过,门卫看到了老爷子的一张侧脸,以为自己看错了,擦擦眼睛想再看清楚,车辆却早已开走,只看得见一个车屁股。
他不敢定那人到底是不是曾经出现在电视上那个泰斗将军,那个可是连总统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