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莱香搀扶着傅承屹那只未受伤的手,千叮万嘱他小心一点,别再磕着碰着。
那紧张的小表情看的傅承屹心里如同浸了蜜糖那般甜。
只是他高兴了另外一个就不高兴了。
古乾宇冷着张脸眉心轻皱,狐疑看着傅承屹那微微佝偻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奇怪,伤一条手而已,用得着像要快要死那样吗?
回想到这个狗男人最后那一道眼神,顿捂,他面目突变的寒戾,猜到那狗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为的就是骗取他妹妹的同情心。
他就知道这个狗男人阴险狡猾没一刻是安分的,他只不过去喝了口水,就被他钻了空子,转眼间便让他的阴谋诡计得逞。
‘靠,失算了…………’
“啪”的一声,他手上的水瓶直接被他捏爆,清水散了一地。
————
一路上古莱香像护着个国宝似的护送傅承屹来到军区总医院,古乾宇跟在后面满脸郁结,心里不断腓腹这个男人真会装,他伪装那一课绝对是满分过关。
哼,就算是真断了手,也不至这么小心吧,他受伤的时候也没见妹妹这么上心。
古莱香越是护着傅承屹,他心里越是不平衡,一双狐狸眼怨气冲天,恨不得扑上去再打他一顿。
他都说那个男人是装的,妹妹像失聪了一样,听不见他说话。
‘他跟着去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想玩什么花样,看到他到医生面前,还怎么装下去。’
三人一起来到急诊室,一进门迎面扑来一大股消毒水味道,天花板的白炽灯照的整个大堂犹如白昼。
古莱香闻着这味小脸皱了皱,她很讨厌消毒水的味道,每次闻到这味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现在正值是晚上,但大厅里的人也挺多的,非常的吵闹,有人在无理取闹大喊大叫,也有哭着喊着救命,古莱香小心的护着傅承屹的手,生怕一个不注意是又伤上加伤。
他们挂完号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医生细致的检查一遍,初步诊‘手’断是没有断,但看这红肿情况不排除有骨裂挫伤的现象,医生让他先拍个片子。
拍片子肯定得有人去缴费,古莱香分不清医院东西南北,只能古乾宇拿着单子去。
古乾宇面上一派阴沉沉,看着手上的单子,他怎么感觉怎么那么憋屈呢?
_____
等排队拍完片子已是1小时之后,拍完十来分钟就拿到片子,还算快。
古乾宇中途接了个电话,让他们俩先进去,他转身去楼道里接电话。
他不跟着正合傅承屹心意,两人又回到刚才那个诊室,之前那医生不知道去哪里,来了一个新的医生。
傅承屹看到面前的人,直皱眉头。
面前这位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带着一副金边框眼镜,看到傅承屹他们进来,就像狼见到小白兔一样两眼放光,像是等了他们好久似的。
还没等古莱香把片子递过去,他直接上手抢过去,放在观片灯细细琢磨,看了好一会他抬手提了提眼镜框,又摇头又点头的。
古莱香不知道什么情况,倒是看医生的表情不太好,她心急如焚的上前问道“医生,傅哥哥的手怎么样了?”
那中年医生瞥了一眼古莱香,没说话,明明病人是傅承屹,偏偏那个医生的视线总是落到古莱香身上,还带着一抹探究。
“医生,我的手怎么样?”傅承屹看着那老不正经的医生,脸色冷若冰霜,心里也很郁闷,也不知道他哪里得来的消息,这么快就赶过来。
没错这位便是傅承屹的舅舅,都四十大几了至今未婚,为了躲避催婚连家都不回,直接搬出来住,说是一个人潇洒自在,干嘛要找一个人来管束自己,死活不愿结婚。
以前他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他倒希望自己能名正言顺的有人管自己。
“你这手有点严重啊!”中年大叔皱着眉头,不知道的以为那情况有多严重似的。
他看着片子心里却忍不住惊叹,他这大外甥的好心机,换作以前说莫断手断脚了,就算身上多个洞,他都不带好好坐着的,现在只不过轻微的骨裂而已......啧啧啧,这男人有了女人就是会变得矫情。
古莱香听着医生的话那颗心立马揪了起来。
中年医生看着小姑娘那秋水明眸开始湿润,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那可怜巴巴的模样确实是惹人怜爱,突然明了,原来这臭小子好这口。
那医生又提了提眼镜框,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他这手啊!骨裂是没跑了,嗯,这韧带挫伤,小姑娘啊!他这伤挺严重的,是怎么伤的。”
古莱香低着头手指揪着傅承屹肩膀上的衣服,心里更加的自责,小声的道“是被我打的。”
“什么?”那医生一听,为自己听错了。
“你打的???”他再次确认。
古莱香微微点头。
医生夸张惊的嘴巴大张,眼镜框掉落在桌面上。
又拍了拍胸口,显然是吓着了,他外甥是谁,军界的扛把子,被一个女生打骨裂,还是被面前这位娇小可人的小姑娘?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医生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古莱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外甥媳妇儿这么暴力?看着也不像啊。
果然,女人不可貌相,现在的女人都是老虎,他不结婚是对的,无比的明智。
他在心中暗中为大外甥捏了一把汗,这日子才刚开始,以后可怎么过.......。
“你这是用的什么武器打的?”医生咳嗽两声正了正心神,继续问道
“医生现在说的是我的手!”傅承屹薄唇轻轻叠动硬憋出这句话,他竭力抑制住想要上去揍他一顿的冲动,看他把他小姑娘吓成什么样了。
他这舅舅在医学界成就挺大的,就是这心智不太成熟,总跟那些小年轻混一起,搞现在四五岁十说话还是没个正经。
“嗯嗯!是,是,是说你的手。”中年医生看着外甥的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他怕他再多问几句,估计得跳过来打他,论打架10个他都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