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屹看着空荡荡的手掌,那如同精心雕刻出来的脸庞滞呆住,再一次体会到心塞的感觉。
女朋友有了哥哥就不管他了,他很不高兴,一不高兴就板着张脸,自个憋着在一边生闷气。
古莱香蹦到车前,还没停稳她就在边上等着。
车停稳后,门啪嗒一声打开,一只高定皮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古乾景低着头,从车上下来,看到妹妹,一直紧绷的脸色稍微好一点。
“大哥你来了。”莺歌般欢快声音在诺大的园林中响起。
“小心点,别这么毛毛躁躁。”古乾景亦是大老远的看到她,看到车直驱过来还敢蹦跶的这么欢,万一车子失灵什么的多危险。
古莱香弯眉一笑,双手抱着他的手臂摇晃两下“才没有,大哥你好慢。”
她在这等了快两个小时。
“以后快点。”古乾景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那倒不用,安全为主!”古莱香赶忙拒绝,开快车很危险,她坐过一次三哥的车,那车速就快飞起来了,特吓人。
古乾景看着水灵灵的妹妹,揉揉那小脑袋,心中不由一软,但今天正事要处理,便直接切入主题“你之前在电话说的那些是怎么回事?”
说到正事古莱香敛起笑容,脸色板正了些,掩着嘴巴,低声说道“就是我看到那个屋子摆了一个借运阵法,我探查一番发现他们家在借我们家气运。”
古莱香怕他不信,又继续道“大哥,你还记不记得前一段日子我不是说过你运气很衰吗?还有爷爷那边也出了点事情,应该是他们把我们家的气运借走的造成的。”
要换作以前,古乾景听到这种事只会觉得可笑,可现在不一样,你不相信不代表没有。
而且那段时间公司确实诸事不顺,好几个工程被小人算计,国外的产业也接二连三的受阻。
损失钱财这是其次,那时候他出差发生几次车祸,要不是司机反应快,险险避过,他都不知道能不能建全的站在这。
之前他以为是对手家的暗害,派出不少人去查,但是每次都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只能相信这是一场意外,原来发生那么多事是被别人借运?
好像也是自从妹妹给了他这枚玉佩才开始转运,各种合作从天而降,之前受阻的事情,莫名的变正常。
与钱财相比,之前妹妹说爷爷本可以安全度过99大寿,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怕会迎来一场生死劫难,如果真的是游家从中作梗,那他们可真是该死。
他们古家跟游家并无深仇大恨,商场上的争执肯定是有,但也从未涉及到害他人性命的地步,游家为什么要这样做?
“走,先去看看。”古乾景眸色变得阴沉,现在还不能下此定论,若证实如此,这游家......。
一行人再次回到房子里,古乾景一进门那阵台抖了一下,好像在与古乾景本人相互回应。
“大哥,就是那个。”古莱香指着某个方向给他看。
古乾景看不懂这些,但他看到那阵台上有两个玻璃瓶子,分别装着一黑一白的碎发,还有一张卷纸至于里面写着什么没人知道,瓶子中还各有一块巴掌大的布料放置其中,瓶子下方压着一张写满文字的纸,古乾景猜那大概是什么祭文之类的。
上方带悬挂着一把铰剪,还有一把直指门口的桃木剑。
古莱香知道那把铰剪是剪断本家衰运,桃木尺则作为度其运气的利器亦是压其运不脱,正中位置放着一面阳阴八卦镜,用于转换两家的气运,这是何等的用心险恶。
原本就安静的客厅现在更是针落可闻,谁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份肃穆的宁静“你们都在这干什么?”
游老爷子腿脚不便,在管家的搀扶下徐徐走来。
游老爷子虽然上了年纪,但那对历经沧桑眼睛充满精明,他人虽老,但眼睛不瞎,看得出这些小年轻,个个面色怪异,便猜到这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再看看坐在轮椅上的孙子,脸上映现着进退两难的纠结,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是他的宝贝孙子,不管是谁都不能随意欺负他。
游老爷子的声音浑厚有力带着强势“古家小子,傅家小子,你们今日聚集在所谓何事?”
“游老!”古乾景看向老人,微微颌首,语气很疏淡,与上次打招呼的口气完全不同,傅承屹亦是如此。
剩下那一个不用说,目光紧凝没有说话。
同样的一批人,前后态度截然不同。
“游老,不知可否让你的小儿子回来解释一下,这些是什么东西?”古乾景面色沉着,语气平淡如水,乍一听是没有任何情绪,但仔细听就听得出这语气中压抑的愤怒。
游老子向某个方向看去,前面摆着一供台,上面摆着一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他心中不免起了疑虑,他小儿子什么时候信这种东西?
但就算他小儿子在这里摆这种东西,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法律也没说不准摆这种东西。
游老爷子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这东西有问题吗?就算他摆这东西,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古乾景看着老爷子还在嘴硬,或许他可能真的不知道,但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如果只是这些东西,当然与我无关。”
“但祭台摆的东西是我们古家的,你们那个小儿子把我哥哥和爷爷的毛发、生辰,还有衣物,放在上面做法,偷我家的气运。”古莱香从古乾景身后冒出来直言不讳地指出来。
宫琉宸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游妄修瞳孔震荡,无比的震惊,立马脱口而出“不可能。”
游妄修觉得自己太过激动,深呼吸几口气平复情绪,又继续说道“我叔叔不是那种人。”
“是人是鬼,把他叫回来就知道了。”站在一旁的傅承屹插话进来,虽然这是古家的事情,但他不想被小丫头排除在外,小丫头刚才不肯愿意跟他说,明显是把他当外人了,小丫头心思单纯,一是一,二是二,说明白点,就是有些古板,他早该猜到是如此。